虞兮袅这边用完晚膳,刚回到内居室,就看到了今天下午那位领头的侍女带着欢喜衣衫还有香薰花瓣走了进来。
虞兮袅:这是什么啊,好香?
侍女:回虞姑娘,这是徵公子为虞姑娘调的药浴,说是虞姑娘身子弱,日后要天天泡这个才能养好。
虞兮袅听着侍女说宫远徵的叮嘱,再看着后头侍女碰着的药浴花,心中不禁有些温暖泛起,这是第一次碰到除了阿娘以外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虞兮袅:好,谢谢你,也谢谢徵公子。
虞兮袅道过谢之后,便去了净室那边去泡药浴去了,这一次是虞兮袅泡过最舒服的一次澡了,温热的药汁慢慢浸入身体之中,虞兮袅感到体力都有些慢慢恢复,心口处不再隐隐泛疼。
泡过澡的虞兮袅穿着一身简洁的素衣就从净室走了出来,虞兮袅走到梨花木的矮脚小桌案处,摆放的针线筐子还在那处,虞兮袅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绣品。
虞兮袅准备亲手做一根手帕,绣上双面异色的刺玫,代表着祥瑞、安康和留恋的祝福,送给宫远徵正好。
正当虞兮袅刚想好了花样的时候,门就被“嘭”的一声撞开了,几个绿玉侍卫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虞兮袅吓得直接被针线戳了一下,白嫩的指尖立刻冒出血珠,一不小心点到了那个未绣好的山玫山,血花晕开了一片。
虞兮袅根本没想着手帕上的事,只对于闯进来的人有些恼怒与害怕,自己刚洗浴完,这些人不分青后皂白的就闯了起来,要是早宫门之外,自己的名声只怕是早已经扫地了,在这样的时候,这对于她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来说,是逼死自己的事情。
越想到这里,虞兮袅也感觉到屈辱,她也不想执着于女子的清白,可是世人的流言蜚语足以一口唾沫淹死自己,虞兮袅活在这个世上,不能不面对世人的言语。虞兮袅看着那些乱翻的绿玉侍,越发觉得屈辱与不被尊重。
虞兮袅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眼眸颤抖泛着红晕,声音带着哭腔轻微颤颤,但还是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虞兮袅:你们……你们在做什么,私闯房间,这不合规矩。
侍卫:在下等奉徵公子和角公子之命,搜查虞姑娘和上官姑娘房间,寻找丢失的暗器囊袋。
虞兮袅:无论你们要找什么,这都不是你们在深夜随意闯入女子闺阁的理由。
虞兮袅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即便语调是颤抖的,还是跟眼前这群骇人的侍卫理论。
侍卫:事出紧急,如有冒犯,还请虞姑娘谅解。
领头的侍卫话是这么说的,语气和面容上可是没有一点尊重,虞兮袅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只觉得不被尊重,虞兮袅认识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牢笼,即便是从虞家逃到了宫门之中,她还是被世俗的一切男权所威胁胁迫着。
正当虞兮袅心灰意冷之时,宫远徵径直走来了,刚才本就在角宫那边被上官浅摆了一道,心情不好得很,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火冒三丈。
宫远徵直接上前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了虞兮袅身上,转身抽了那个侍卫一巴掌,言语冷冽的说道。
宫远徵:谁让你们突然闯进来的,是不想活了吗?!
侍卫:请……徵公子赎罪
那侍卫看着是宫远徵来了,自己又挨了一巴掌,立刻收起了嚣张的神情,低身请罪。
宫远徵:你该道歉的是我吗?!
宫远徵冷冷的撇了一眼那个侍卫,那个侍卫仿佛受到了压制与胁迫一般,立刻转向了虞兮袅那边,低身认错,虞兮袅看着那个绿玉侍卫,只觉得眼前的人都让自己厌恶。
侍卫:请虞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这一次。
虞兮袅:抱歉,我并不想原谅你,首先你并不是真心诚意的,你的道歉只让我看到了你的虚伪;其次,我今晚受到的损失是无法弥补,如若是宫门之外其他女子,你的行为相当于害了一条人命,我是心软,但是我并不犯贱,是非对错我分的清楚。
听着虞兮袅这般坚韧的话语,宫远徵看向虞兮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甚至自己都露出一丝没有觉察的赞赏,看起来柔弱的小鸟雀,内心却是这般的强大与富足。
宫远徵:既然如此,那便按规矩处理。
宫远徵轻轻的一句话,就直接将这个不听命令,狐假虎威的狗东西给处理了。宫远徵处理完脏东西,这才察觉到了虞兮袅默默在落泪。
宫远徵吓得急忙给虞兮袅拭泪,手指粗糙,碰到虞兮袅哭红的眼眶下还有些轻栗的微麻感,虞兮袅也不好意思让宫远徵给自己擦泪,便扭头不去看宫远徵。
宫远徵发觉到了虞兮袅的小动作,便默默的收回了手,只是指尖上残留的微湿暖意,让宫远徵有几分留恋,还想让这只小鸟雀再哭一次。
虞兮袅:远徵哥哥……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宫远徵:找到了,天色已晚,记得早点歇息。
虞兮袅的话语这才将宫远徵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宫远徵感觉自己心思被戳破了一般,便急匆匆的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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