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浓烈,宫远徵推开窗子,往远处看都看不远,只能看到浓汤般的白雾萦绕在对面的山腰上,近处地上的绿草上都盖着一层白霜,看似冷得很。
宫远徵推开窗子换着气,准备用晨露给出云重莲浇水之时,下意识的扫一眼床榻上熟睡的鸟儿,居然还没醒。
宫远徵心里头存有疑惑,但还是转身浇水,没有再多看一眼,这鸟儿留在这里麻烦的很,毕竟是选亲新娘,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正当宫远徵转身浇水的时候,虞兮袅悠悠的转醒,头被撞了一下,还是疼得很,虞兮袅下意识的就要撑起身子起来,直接就看到了前面站着的少年,未曾弱冠之年,发辫披着,镶嵌着许多银色的小铃铛,一身深色长衫,绣着暗红的腾蛇纹,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望而生畏。
虞兮袅不经意的声响也让宫远徵察觉 ,宫远徵立刻放下装晨露的瓶子,转身走向了虞兮袅,虞兮袅有些害怕的往身后缩,宫远徵快步上前,手指掐住了虞兮袅的下颚,稍稍一用力就能看到红印。
看着宫远徵眼神中的狠厉与凉薄,虞兮袅害怕的眼神躲避,可是却被宫远徵死死地钳制住,只能被宫远徵盯着看。
宫远徵:你是谁?
虞兮袅:我叫……叫虞兮袅……
虞兮袅颤抖着嗓音说出这句话来,眼泪不经意的往外掉,宫远徵眼神复杂,自己又没有吓唬她,哭什么真是娇气至极。
宫远徵:我没问你叫什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没有中毒,我记得只有无锋才会做这种毒药抵抗的训练。
一连说到无锋,宫远徵的手又下了一点狠劲,虞兮袅疼得有些发抖,但还是凭借本能的回话。
虞兮袅:我……我不是,我是医毒徽派世家的……药人
宫远徵:药人?果不其然,我下的毒,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宫远徵看着虞兮袅老老实实样子,这才松开了虞兮袅,虞兮袅疼得忍不住的轻呼,她怕疼,即便是吃了那么多的毒药,即便是经历穿肠破肚,烈焰炙火的痛苦,还是怕疼,越是疼的多了,疼越刻苦心扉,越害怕。
宫远徵看着红了眼眶的虞兮袅,不经意间的攥紧了手指,想要伸手给人拭泪,又觉得有些僭越,只能站着看着人落泪,宫远徵眼神落在了虞兮袅的发髻上,与其他新娘不通,以披发为主,不戴发簪,一看就没有及笄。
宫远徵:你……看似还未曾及笄,是嘛?
虞兮袅:下月……初十,才及笄。
宫远徵:倒是凑巧和我同一天。
宫远徵:没想到你们虞家这一次居然送来了一个未曾及笄的女药人,真有意思。
听着宫远徵这话,虞兮袅总是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头低的更低了睫毛颤抖个不停,心里头纠结又害怕。
虞兮袅:我是虞家的五小姐……我……
听着虞兮袅的话,宫远徵反倒是更纳闷了,一个药人,居然是虞家的小姐,没想到这虞家倒也是狠毒,居然能让自家的血脉成为这样的蛊毒身躯,这小雏鸟看似在家中也不受宠爱。
宫远徵:你与那无锋细作是何关系?
虞兮袅:南衣姐姐……是我儿时的闺中密友……我不知她……为何成了无锋细作……
宫远徵:不知就算了,反正你这一身弱的发虚的身躯,毫无内力的身体,一看就不是无锋细作,要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吗?
宫远徵: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对你完全放心,已经派人去你家那边查你的身份,想着没几天便会有你的信息,看看到底有没有错。
虞兮袅听着宫远徵的这番话,心中不禁唏嘘一番,自己这一次反倒是要感谢自己这副破身子,要不然就被人直接送去严刑拷打受死罢了。
宫远徵:既然都好了,那我便让人送你回女客院落。
说着,宫远徵就要让人进来将虞兮袅送回去,虞兮袅有些着急问宫远徵话,忍着疼撑起身子就要下床,虞兮袅看着宫远徵转身就要走,一时着急就拽住了宫远徵的袖口。
宫远徵察觉到了自己袖口的拉扯力,转身看向了虞兮袅,问道:
宫远徵:还有什么事儿?
虞兮袅:我想问问……南衣……南衣姐姐她……怎么样了……
宫远徵:你还有空关心她,进了宫门的无锋,只有死路一条,不然就是生不如死。
宫远徵:现如今她给关在地牢里头,周围严防死守,想着应该是给拉去审问试药去了,想必现在早已经没命了。
郑南衣的情况宫远徵自然是最清楚的,那毒可是自己亲手制成的,还是亲自撒在她身上的,她怎么可能还有命活。
只不过现在虞兮袅却听得迷迷糊糊的,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郑南衣怎么就变成无锋了呢,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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