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医馆正对一汪碧池,过了栈桥就能闻见经年的草药味儿,令人心安。
池子里,有锦鲤听见脚步声,冒出水面吐了两个泡泡,兀自甩尾溅起一小片水花,声音在幽静的庭院中显得十分突兀。
金繁将郑南衣送到医馆门口,便不打算再进去,“郑姑娘,这里就是医馆了,我在这里等你。”
知道羽宫和徵宫向来不对付,金繁不愿意无故进徵宫管辖的医馆也正常,郑南衣道了谢,自己提着灯笼走进去。
这时候正是晚膳时间,大部分人都吃饭去了,郑南衣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没见着人,她试探着呼唤:“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有的只是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
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影子,她还来不及看清,那人影闪动,已至眼前。
“又是你...”少年举着薄刀,刀尖只差一寸就要触碰到郑南衣眉心,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宫远徵收起了刀,“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来人是宫远徵,郑南衣道:“徵公子好,我初来宫门有些水土不服,得了羽公子的允准,来医馆找大夫开个药方调理一番。”
少年身上浸润着浓厚的药气,他看了两眼郑南衣,观她神色间确有些倦怠虚弱之色,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郑南衣跟进去,见宫远徵在桌边坐下,竟然是要她坐过去把脉,遂惊讶道:“怎敢劳烦徵公子亲自看诊。”
“医馆现在只有我在,你看不看病?不看的话就走。”宫远徵眉宇间浮现一丝不耐,似乎并不喜欢和她打交道。
郑南衣不再扭捏,走过去坐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姿态柔弱,“那就有劳徵公子了。”
宫远徵搭上她的脉,只是几个呼吸就有了结果,提笔写下一张药方。
“旧尘山谷常年笼罩着瘴气,宫门给你们送去的药汤要按时喝,平日里也要好好休息,别没事跑屋顶上看月亮。”
诊病时的宫远徵身上没有平日里那股阴沉的戾气,反而十分认真诚挚,写好药方,他将纸递给郑南衣。
“这个方子你拿着,下次还需要,就来医馆按照这个方子抓药。”说完,宫远徵起身去后面的药柜抓药。
郑南衣接过药方,屈膝行礼道谢,“多谢徵公子。”
抓药的时候,宫远徵忽然回过头看她,问:“你昨天说喜欢我哥,你认识他?”
提起宫尚角,郑南衣脸上浮现些许回忆,“宫二先生几年前去过浑元谷,有过一面之缘。”
“只见一面就喜欢?未免也太草率。”宫远徵年纪还小,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觉得这个郑南衣会得到哥哥的欢喜。
“徵公子年纪小,自是不懂,等公子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了。”
郑南衣语气柔柔,笑的非常温暖,“宫二先生的英姿,只是见一面,就足以刻骨铭心。”
“从见到宫二先生的第一面,我此生,便只认定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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