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回来的很晚,房间的灯几乎都灭了,就只有客厅的一盏是林知简独留给程砚的。
将行李箱放置地面上,程砚一眼望去就注意到了沙发上蜷缩着身子侧着睡着的林知简。
他没穿袜子,脚趾透着粉红像十个剥了皮的樱桃,脚踝白皙,两只腿并在一起,仿佛这样还能暖和些。
程砚再次恍惚。
好像不管林知简如何真切的呆在他面前,哪怕甚至乖巧的躺在一个空间的沙发上,他依旧觉得一切像梦一般,林知简随时就能消失不见。
脚趾到脚踝上有了触感,且是温热的,林知简微睁开了眼,只是刚看清压在他身上人的模样,程砚的手就已经顺势滑至他的小腿,急切的吻落了下来。
“呃…程…”林知简不明白程砚这几乎不给他一丝喘息机会的吻是为何,偏着头要躲。
这一举动却加重了程砚对他深深的执着,手上的力气大了又大。
无论林知简如何躲,程砚总能追着他,吮吸,撕咬。
直至嘴边传来刺痛感,程砚咬伤了他。
二人终于恢复冷静,只不过刚刚吻过之后的喘息声依旧此起彼伏着。
林知简攥紧了处在沙发上的手,余光瞥见门前极其眼熟的行李箱,这才明白程砚这莫名其妙的气是来自哪里。
“你是在气我住了庄言澈给我买的房子,还是气我这几年都一直跟庄言澈联系着?”
程砚默不作声,起身便要离开走去卧室。
林知简皱了眉头,抓着他的手不放,“手机是你要拿走的,我也允许了的,但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给我解释过的机会?还是说,在你心里就铁定认为我跟庄言澈就有点什么?”
“我没说在意。”
程砚一句疏离的话瞬间拉远了他与林知简的距离。
“你不在意什么?不在意我?还是不在意我跟庄言澈的关系?”林知简略微的一愣,抓着他胳膊的手都没了多大的勇气,“那你今天又为什么去帮我收拾行李?”
“只穿这一件吗?还是,以后在我家都想光着身子?”
林知简知道他现下说的是气话,可是真听到耳中,心里又翻江倒海的疼的厉害。
怎么曾经满嘴都是爱他想要他的人,如今说一句在意他都说不出了呢?
从再次见到程砚到现在,他就没再对他说过什么真诚实意的话了。
不过是跟他赌气。
赌他几年前拼了命也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气。
“不在意就算了。”林知简干脆跟他拧着来,松了对他的禁锢,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一副要去拉行李箱的气势。
程砚眼睛半耷,神情略微的不好,强硬的拽着林知简的胳膊将人扯了回来,“去哪?”
“你不是不在意吗?管我去哪。”
“别告诉我你要回庄言澈给你买的那栋房子里。”
“当然也不会,那里,我是这辈子也不会回去了。”
见林知简还在倔强的挣扎着,程砚干脆将人三两步拽进了屋,后背死死抵着卧室的房门,“这就是你追人的态度?”
林知简别开头,“我从来没答应过要追你。”
“那你还问我是不是愿意跟你睡?”
林知简咬紧了下嘴唇,开始瞪着程砚,眼睛水光潋滟,看着有些楚楚可怜,“是,我承认我说过这话,但是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等你想睡了,我再回来就是。”
“那我现在就要睡呢?”
“你混蛋程砚!”
程砚全当听不到林知简骂他的话,拦了林知简的腰,直接将人扛在手上,圈回床上。
没有一丝温柔的动作,按着林知简双手的力度都让林知简略微吃痛。
他的身子压了过来,林知简扬了下巴,程砚的吻故意落在林知简的下颚,一路向上,精准的捕捉到林知简的唇。
他的力气太大了,林知简怎么挣扎都无果。
“够了…够了!”林知简呜呜咽咽的,语气都有了哽咽之意,“这次想换你被咬是么?”
他们没有开卧室的灯,程砚此时的眼眸幽深,“你只管咬就是。”
林知简用手抵着程砚的身子,“不是你刚才要装高冷不理人的?”
程砚算是默认,扒开林知简上身的衣服,深深浅浅的青紫色痕迹映入他的眼帘。
尽管上过药,但是林知简的皮肤太过细腻白皙,一旦留了吻痕,便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彻底消除。
程砚盯着有了好一会,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心跳声好像被扩大的格外瞩目。
知道程砚不舍,不会再怎样他,林知简开门见山的说, “我不会走的程砚,我从来你家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程砚垂着眸,眼神始终放在他的身上,静静的听他说着。
林知简知道再说些朦胧的话对程砚来说根本没用,他干脆打了直球,“承认在意我真的很难吗程砚?”
“嗯,承认了然后呢?”程砚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此时林知简的话才终于让他有了想说心里话的欲望,“说讨厌恶心我的人是你,说喜欢我的人还是你,你吊人心总是有一套,在你身上,我总是找不到属于我的一丝安全感,哪怕,你如今就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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