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简下楼下的急,慌慌张张,有好几次踉踉跄跄都差点撞到人。
一班的灯没暗,看来他是赶上了。
林知简的脚步自然的放慢,也多亏了一班是尖子班,就连现在铃声打了将近五分钟,班里都没几个收拾书包要离开的人。
林知简小心翼翼的趴在门框前,探着身子只漏出一双眼睛眨着往里看。
找了一圈,林知简都没有找到程砚的身影,正当林知简以为今天再见到程砚无望时,耳边贴合着某种热量,由远而近。
这种暧昧的熟悉感,林知简想不清楚处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都难。
林知简觉得痒,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左耳,一脸无措的与故作淡然近距离站在他身后的程砚对上了视线。
看着他这小兔子受惊似的动作,程砚轻笑了下,往后挺直了身子,倚着门框,一脸看戏的表情,“怎么了宝贝,不是说要远离老公的?这么快,就按耐不住思念了?”
他说话的语气茶里茶气的,表情还刻意带着调侃的意味。
林知简看着他,不免觉得他那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眸子里,诡计多端。
林知简心里自然的生出六个字:狐狸精,不要脸。
“不是你故意把东西塞给我的吗?”
程砚更觉无辜,双手环胸,“这是老婆刚想出来搭讪我的新话题吗?”
林知简不禁睁大了双眼,“不是…你…”
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林知简赌气的快速从口袋里找出那条黑白龙凤佩给程砚看,“这个,难道不是你塞给我的?”
程砚简单瞄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林知简闷气的五官,“那老婆,喜欢吗?”
果然是他的,他还在装不知道,这个王八蛋。
“既然是你的,你就拿走,放我口袋里算怎么回事。”
林知简要塞给他,奈何程砚松了双臂,往后轻盈的撤了步子。
这样明显的闪躲,林知简不免一懵。
程砚收了刚才不正经的笑容,无所谓的道,“老婆要不喜欢就扔了吧。”
他低下眸,可怜楚楚的继续盯着林知简,“不过就是祖传的,觉得适合老婆罢了。”
“……”
林知简一时竟接不上话。
程砚眉眼弯弯的,带着邀请的语气问道,“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老婆要一起吗?”
林知简脸憋的泛红,有气抒发不出,“别扯那些,你要真不收回去,我可就真扔了!”
程砚点头,“那老婆就扔着玩吧。”
看着程砚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甚至倒了两步认真看了林知简几眼才往离开的方向走,林知简站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脑袋里还乱糟糟的。
没了庄言澈的陪伴,总觉得旁边少了些什么。
路过一个垃圾桶,林知简停下了脚步,将口袋里那条程砚不以为意的玉佩拿出来,他上下观察了一眼,伸长胳膊,将它放至垃圾口的上方。
他想扔,也该扔的。
可是…越是盯着这东西看,它就跟有一种魔力似的,吸引着林知简的好奇心。
林知简还是犹豫了。
这么漂亮的东西,就算是仿品,也做的过于精致了。
干嘛要扔掉呢,就是程砚再可恶,也和这个物件无关。
所以他,不能‘恨屋及屋’。
就当是这样吧。
林知简最终还是将玉佩收回口袋里。
洗过澡,林知简躺在床上,玉佩被他握在手里仔细端摩。
他在想,是不是真的要他去博物馆确认一下另一半的存在。
毕竟这玉佩可是程砚说是祖传的啊。
算了,他说是祖传的了就是祖传的了?说不定那可恶的家伙又是在忽悠他玩。
…
这一夜,林知简睡的很沉。
沉到,他许久没做梦的人,都开始沉到梦里。
梦里模模糊糊的场景里。
那里好像也是四五月的季节,风席卷着临近的树林,落下的花海是属于海棠花的香味。
沁人心脾。
一树林的海棠树,一个少年倚着其中一棵最旺盛的海棠树,就连他的身上都沾染了些许粉红色,偶尔的咳嗽,几乎都要了他的半条命,克制不住的弯起身子,脸上几乎没了一丝血色。
可是他的五官,林知简始终看不清楚。
而他的手里,紧攥着的好像就是这条黑白色龙凤佩的其中一半。
少年病体缠绕,视线却始终依依不舍的望着远方。
哽咽着好像在说:大人,今年海棠花开了,我还在等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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