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译吭哧吭哧搬着匣子出了兄长的门,迎面就碰上往这蹦哒的崔岩,他连忙叫人。
崔译:二哥
崔岩:啊译,你叫兄长就叫大兄
崔岩:叫我就是二哥了?
崔译:二兄
崔译:快帮忙搬一下匣子,好重
崔译从善如流的改口,呼叫帮助。
崔岩:这么大还叫匣子,都可以称得上是小箱笼了好吗?
崔岩一把接过,没防备匣子太重,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崔岩:这什么东西啊?太重了吧?!
崔译:叫它匣子,是因为大兄喊它匣子
崔译:至于里面的东西?
崔译:都是大兄送的
崔译:里面还有给你和啊枫的东西
崔岩:兄长给的东西,我看看
崔译:哎哎,先别看,把东西送屋里再看
崔岩:那行
崔岩扛着匣子就往屋里跑,他俩住一间屋子,倒也不必分什么你我。
崔译唇角含笑慢悠悠的往屋里走,不爱读书的二哥啊,希望你不会哭哦。
等崔译走到屋子里,崔岩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匣子,他看也不看匣子里雪花花的白纸,一眼就盯上了角落里那几个小匣子。
小匣子一打开,他就傻眼了。
崔岩:怎么是毛笔啊?
崔岩:别的总不能也是毛笔吧?
他不信邪的把所有小匣子全打开,崔译看了眼笑了。
崔译:这两根是初学者用的毛笔,大兄特意给你们挑的
崔译捡起两根毛笔装进匣子里递给崔岩。
崔岩双手一背拒绝接过毛笔。
崔岩:我又不上学,用不着
崔译:用的着的
崔译把匣子强行塞给崔岩。
崔译:大兄决定送你跟四弟一起进学堂了
崔岩:不可能,咱家没钱了
崔岩:你的束脩都交不起了,怎么可能让我也近学堂,你少骗我
崔译:哦
崔译:长兄如父,大兄做了决定改不了了
崔岩:我不信!(倔强的不愿相信)
崔岩:还有父亲呢,父亲说我没有读书的脑子,才不会在我身上浪费那个银钱
崔译:那怎么办呢?
崔译:父亲至今昏迷不醒
崔译:母亲下午要跟我去学堂交束脩了
崔译:等父亲醒来,束脩已经交了,没有回天之力了
崔岩:……
崔岩宛如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半响,突然嗷了一嗓子跳起来。
崔岩:我去找大兄去
崔译摇头。
崔译:找大兄又有什么用?
崔译:大兄做的决定,父亲母亲都少有不依的
崔译:如今大兄拿出了银子来
崔译:就算父亲醒着也无用
崔译:二哥啊,你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崔译拿出一沓纸爱惜的摸了摸,为了二哥的学业大事,他决定亲手用大兄给的纸抄一篇千字文,嗯,二哥肯定会喜欢的。
另一边,崔岩一把推开了云陌的房间门,还带着凉意的微风吹进屋子里,云陌嗓子发痒,以手抵唇咳了几声。
崔岩:兄长!
云陌:毛毛躁躁的不成样子!
云陌:咳咳咳咳
崔岩这才想起他家兄长还病着吹不得冷风,连忙把门关上。
崔岩:兄长,喝茶
云陌:(接过茶水润了润喉)
云陌:进门先敲门
云陌:这是礼仪
云陌:你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将来如何撑起一个家
崔岩:兄长,你也知道我都快要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你怎么还能让我进学堂呢?
崔岩:一屋子跟四弟一样大的小破孩,我往里面一坐多丢人啊
云陌:目不识丁,出门被人骗才丢人
云陌:再说了,我也没指着你能读出什么名堂来
崔岩:那你还要我进学堂?
云陌:你不是相当将军吗?
云陌:当将军需要精通兵法
云陌:学兵法总要会认字吧?
崔岩:我也可以不学兵法
云陌:不学兵法那是小兵
云陌:不想当将军的小兵可不是一个好兵
崔岩:那,那我要读到什么时候啊?
云陌:最起码要考个童生
崔岩:啊?!
崔岩: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云陌:那你想学武功吗?
崔岩:想
云陌:那你就去读书
云陌:你好好读书我就教你练武
云陌:咳咳咳咳
崔岩:大兄,你会武功吗?
云陌撇了他一眼,徒手捏破了手里的水杯,瓷片半点没伤到手指。
崔岩连忙扒着云陌的手指细看,那冷白的皮肤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崔岩:哥,怎么练得?快教教我啊
情绪激动的连兄长这个敬称都不喊了。
云陌:想学?
崔岩:嗯嗯嗯(疯狂点头)
云陌:你能完整的读完千字文,我就教你第一步
崔岩:我这就去学
撒丫子就跑。
云陌唇角微勾,小傻子还挺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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