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平日痴心于做些木工手艺,自认为不是什么色迷心窍之人,但望着她却是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只冒犯又无礼地直直盯着她看。
念姝脚尖一偏打算换条小径回院宅,可谁知身后的人却突然朝她走来,还出声唤她。
“姑娘,姑娘……”邬善有些语无伦次地唤道。
念姝暗骂了一句,他难道不知道这动静大得会把人都引过来吗?她匆匆回过头,瞪圆了眼,忙竖起手指压在唇上让他噤声。
纤弱的美人青丝如瀑,雪白纤细的手指与淡红柔嫩的唇瓣衬在一块,看得少年眸光一滞,被这绮丽的一幕勾得半天回不过神,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念姝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她和窦昭在府上待了两日就又回了田庄侍奉病重的祖母。
田庄有纪咏在,崔老太太的病在他的调治下眼可见得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一直以来跟纪咏学医的是窦昭,念姝偶尔在边上听着也学了一星半点,只是她对此没有太大兴趣,很多时候她都待在屋子里制香调粉,准备着铺子里要主推和售卖的商品。
几日过去,崔老太太身体渐好,扶着贴身婢女的手在院中散步透风,她们听到打闹声便从窗子里看到纪咏挑了胭脂在念姝脸上涂抹,还打趣人是小花猫。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的,看得崔老太太直叹气。
“当初让纪见明来田庄是想着让念念相看相看,结果现在田庄里最能吵的就是他俩。”崔老太太话中暗藏许多无奈。
窦姝是天生的好相貌,女子看了生妒,而男子见了便是一眼难忘,她样貌、家世、财富哪样都不差,随着她年岁渐长,京中早就对她有意的大户人家也有些按捺不住,邀宴的帖子是一封封往家中寄,崔老太太想着纪咏和窦姝是表兄妹,这样的关系能亲上加亲更好,而且不说门第高低,纪咏无论是才智还是为人,都比京中那些全靠父辈庇荫的官家子弟们要好得多。
“只可惜,两人都是没心没肺的,看这样子是开不了花也结不了果了。”崔老太太叹息着走远,在心中盘算着还有那户人家的孩子可为良配。只要窦姝在田庄一日,她在这儿一天,窦家人的手就别想伸到田庄来算计窦姝的婚事。
除了崔老太太思虑着窦姝的婚事外,窦昭也为妹妹的婚嫁之事有些隐隐的担忧。上一世,就是在这几年,与皇室并没有什么接触的窦姝忽然嫁给了太子,但最终却落得个笼中鸟的结局。这一次,重来一世,窦昭只希望窦姝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要再陷入权谋算计之中,能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珍惜她的人。
念姝可没有想这么多有关将来的事情,她现在只握着脂粉盒追着纪咏满院跑,想把刚才一时不察被纪咏抹了一脸的胭脂抹回到他的脸上去。
纪咏不远不近地钓着念姝在院子里兜圈,瞟了眼身后又追近的少女,不免暗暗咋舌,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这么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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