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儿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锦瑟缓缓地笑了:“余答应,说话前不如先照照镜子,你没发现你的刘海儿都歪了吗?”
所有人都是一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噗嗤一声,但仔细看去所有的宫人都低着头,看不清楚是谁在嘲笑她。
谁能想到这位钮枯禄贵人竟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说真的,你这刘海儿还不如我的丫鬟好看呢,流朱,回头教一下余答应如何整理额前碎发,免得仪容不整惹人笑话。”锦瑟说的还真是真心话,这当中留着一簇头发的造型真的太难打理了,放在现代社会如何让刘海整整齐齐地呆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都往往是不少姑娘的难题。
流朱忍着笑意轻快地道:“是,小主。”
“你,好大的胆子!”余莺儿怒了,“来人,钮枯禄氏对本主不敬,把她关到慎刑司去。”
“朕看你才该去一趟慎刑司。”
“皇,皇上。” 余莺儿听到这声音就慌了,转身跪下行礼。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余莺儿的声音有点抖,神色有些慌。
能不慌吗,做坏事被皇帝抓了个正着。
锦瑟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位刚才傲现在怂的麻辣兔头,心道看来她也是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站不住脚。
好在胤禛不像是某些电影里的警察,总是最后姗姗来迟。
“朕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答应都可以在宫里横行霸道到这个地步了。”
皇帝的语气听上去平静,却隐隐含着怒意。
“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听说皇上喜欢散步,故而也来看看这里的风景,不想正好遇到了钮枯禄贵人的宫室,想要进去讨杯茶喝。”
听了这话,正常的宫妃这时候估计是不会开口的,但是锦瑟没这个顾虑。
“余答应刚才那可不是要喝茶的样子,而是恨不得让我一个贵人跪迎你入内了。”锦瑟微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亲临了呢。”
余莺儿心里暗恨锦瑟落井下石,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容不得她犹豫。
她转头就对着锦瑟砰砰磕头;“还请贵人原谅,是我冒犯了,还请贵人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这可真是能屈能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仗势欺人呢。
不过锦瑟可不怕胤禛会误会,她的儿子本性如何她最清楚。
余莺儿磕得响亮,锦瑟安然受之,一点没觉得好意思,她这个姿态高高在上的,华贵远胜乌拉那拉氏皇后,和寻常看似贤良淑德的宫妃们截然不同。
“你是该赔罪,好端端的非要来无事生非,见到皇上来了才认错,这种错认得心不诚。”锦瑟慢悠悠地道。
胤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只觉得无比心动。
他年轻时也是讲话做事直来直去,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不断地被康熙教训打磨,赐予他一串佛珠,让他“戒急用忍”。
皇阿玛嫌弃他喜怒不定,觉得他性情不够宽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胤禛其实只是将自己真实的一面伪装隐藏起来了,装成了康熙皇帝喜欢的样子罢了。
表面上他变得喜怒不显,但内心深处胤禛其实最欣赏的还是直接的人,宁往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有时候看着哪些后宫嫔妃们彼此间做戏伪装,他都厌烦。
余莺儿头上嗑得血都出来了,锦瑟淡然道:“行了,你不用和我求情,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该怎么罚自有皇上定夺,否则做错了事别人求一求情就没事,那宫规岂非形同虚设。”
胤禛的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余莺儿气结,这钮枯禄贵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她都这样恳切了,寻常宫妃们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个大度不记仇,往往都会情面难却,好歹和皇上说她两句好话,可这钮枯禄贵人竟是有板有眼的教训她,她以为自己是华妃娘娘吗?
“朕看钮枯禄贵人说的很对,以下犯上,窥伺帝踪,苏培盛,着将余氏打入冷宫。”
这就是胤禛的聪明之处了,不说她冒犯了锦瑟,而是另给她安个无可争议的罪名,完全避免了锦瑟的风险。
苏培盛其实也很乐意看到这个结局,他的徒弟小夏子在余氏得意时被她清算欺辱,手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这个仇他可牢牢地记着呢,多亏了钮枯禄贵人。
余莺儿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遍六宫,皇后摇了摇头。
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的,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华妃也正和她的塑料姐妹曹贵人丽嫔等人坐在一起幸灾乐祸。
华妃冷哼道:“我就说这泼天的富贵,小小的宫女哪里接得住,果然……”
但比起华妃的不以为然,心思深沉的曹琴默可就想得多了。
“娘娘,臣妾以为此事颇有些蹊跷。”她若有所思。
“这余答应平日里就是这么个德性,可为何这一次会触怒龙颜被打入了冷宫呢,说是窥伺帝踪,可臣妾听说她只是无意中逛到了偏僻处遇到了皇上。”
皇上皇后都爱我(绝色贵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