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有前生的记忆呢!
胤禛还记得他身为她的儿子,如何一次次不得不去屈服在她自杀殉死的胁迫之下,用各种方式照顾照顾赏赐胤禵,处处顺着她的心意走,可她仍是要死要活地,甚至还搅黄了他的登基大典。
在德妃的心底里只有胤禵,她甚至一度散播流言认为他的矫诏篡位。
可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将胤禛对她最后的一丝感情都消磨殆尽。
平日里,他除了皇位不能让,什么可以让着这个让母后格外疼爱的弟弟。
但所谓的矫诏罪名一出,彻底将胤禛在后世中被打上了绞刑架,也彻底磨灭了他和德妃的母子之情。
其实一开始胤禛还真的觉得德妃是因为偏心,可后来他慢慢地清醒过来了。
德妃应该明白,无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胤禛当皇帝的结果。
德妃好歹在皇宫中呆了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难道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胤禛要是当不了皇帝,胤禵也可能当不了皇帝,甚至整个清朝江山都可能乱了。明明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德妃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透呢。
所以德妃明面上是偏心胤禵,实则只是为了自己。
她只是为了想办法让自己有发言权,这么反复闹就是刷存在感。她就是想告诉胤禛,我是你生母,是你的太后,你得凡事都听我的。同样她也是想告诉朝中的大臣,太后是应该有足够权力的,所有人都应该尊敬她,给予足够重视。
想到这里,胤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活了一辈子了,有些事若是还看不通透他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乌雅氏也在震惊中,眼前的少年太子和她记忆中的那个胤禛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如此,那整个人的威严沉稳的气度也是和她记忆中的那位雍正皇帝如出一辙。
哪怕现在的他还是个年轻的孩童。
他该不会就是胤禛吧,若真是的话,那她又可以翻身了,毕竟这辈子的胤禛一开始就是太子了呢。
乌雅氏眼中开始慢慢地泛上了热切,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他,于是身边的苏培盛又是冷声斥道:“你这个奴才怎么回事,竟敢这么看太子殿下。”
“辛者库里的奴才怎么都这么不懂规矩,你们这管事的人呢?”
堂堂太子身边的总管太监,自然懒得和一个跪在地上的低贱奴才说话,何况这乌雅氏如今看起来消瘦苍老了许多,说她是个嬷嬷都有人信。
没人相信她会让胤禛另眼相看,唯有乌雅氏自己还带着期望,母子连心,她希望胤禛能对她有所感应,敬重她这个上辈子的亲生母亲。
可是胤禛却只是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着苏培盛冷声教训了点头哈腰的辛者库管事太监,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是心惊不已,太子这是兴起随意到辛者库来看看的?
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反正殿下来不来对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唯有乌雅氏的心越来越凉,她感觉到了胤禛对她的无视,意识到了自己今生最后的一丝希望只怕也是荡然无存了。
苏培盛也闹不懂胤禛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他还以为他是好奇想来看看。
“您不是去辛者库看那个什么乌雅氏吗?” 他小声问道,“奴才还没有和管事太监找到理由把她招来呢。”
胤禛瞥了他一眼,这苏培盛可真是够谨慎的,看来他的确是不显山露水地在打听,以至于人都没见过。
“不用了,刚才失仪的那个就是。”
苏培盛这才明白了过来:“您说的是她啊,难怪呐,那眼神一看就和其他人不同,心思活泛得很。”
毕竟年轻,嘴巴一快就把心里话给吐露了出来,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苏培盛也是尴尬地笑了笑,他还吃不准太子殿下对她是什么个想法呢。
胤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自己上辈子在身边用得得心应手的心腹,这洞察人心的本事这么年轻就有了。
上辈子他应该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德妃磋磨却碍于他们是母子不好多说什么吧,难怪经常看到这家伙在德妃对他各种提要求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应该也是看透了德妃的虚情假意,心底里为他鸣不平呢。
胤禛想到这里,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紧张得陪着笑脸的苏培盛,淡淡道:“你说的没错,孤就是听说她针线功夫不错,还擅长制香调香,这才起了兴趣。”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不懂规矩心大的。”
苏培盛连忙附和:“可不是么,瞧瞧那眼珠子,刚才就和黏到您身上似的,太不像话了。”
“恕奴才说句僭越的话,说起来这宫里论针线功夫和调香制香最好的,谁也比不上皇后娘娘,甚至于琴棋书画,别人都没得和她比肩的。”
胤禛一眼就看得出他是真心赞叹,眼底里的欣赏崇敬都快溢出来了。
是啊,仔细想想平日里他对赫舍里皇后也的确是十分恭敬,那这和上辈子他对待德妃那种流于表面的客气截然不同。
可苏培盛对锦瑟这么推崇仅仅只是因为他也喜欢这位皇后吗,不只是这样,是因为他看得出皇后也是真心关爱太子。
原来上辈子的他,是这样的一叶障目作茧自缚。
这回胤禛是真的发自内心愉悦地笑了起来,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这辈子,他要要好好珍惜上天给予他的一切。
“走吧,我们去上书房,该是上课的时候了。”
“啊呀,奴才也忘记了!”苏培盛惨叫一声,完了,他又得被打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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