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其实得感谢自己多了几世的人生阅历,还都是出身富贵的身份。
哪里不对劲她其实也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
除此以外就是她在不断的穿越中锻炼而来的察言观色一叶知秋的能力。
送茶进来的婢女看似和平日里一般无二,但眼神微闪,额头微微渗透的汗珠,以及她略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都证明了她心里有鬼。
想要做亏心事坏事的人,除非已经老道到能和容嬷嬷媲美了,否则都难免会心颤手颤。
能够稳着把茶端上来其实已经算是心理建设做得很不错了。
锦瑟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婢女一眼,抿了抿唇角。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在哲哲的房内送茶的自然是她的贴身婢女月莺,能把手伸到她的身边,说不是蓄谋已久她都不信。
“等一下!” 锦瑟声音淡淡地唤住了正要恭敬退下的月莺,“这茶我赏你了,你喝一口给我看看。”
月莺浑身僵硬,勉力陪着笑脸:“格格说笑了,奴婢不过一个下人,怎么配用格格的茶。”
锦瑟原本只是三分怀疑,这么一试探她更有了十成把握。
这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她可懒得陪她做戏:“是不配还是不敢?都敢帮着外人来害主子了,还会不敢喝一口茶?”
她冷哼道:“过来,喝了。”
跟在素鸣叶和楚萧身边几辈子,锦瑟自然而然的都能模仿出他们的气度。
月莺还在试图伪装,她缓缓地走了过来努力维持镇定,预备一会端了茶碗当成受宠若惊直接摔了。
却不料锦瑟直接戳破了她的小算盘:“可别手抖摔了茶碗,如此你就更是不打自招了。”
月莺抖得更厉害了,格格实在是太可怕了。
锦瑟依旧语调慢条斯理不疾不徐:“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说,是谁让你做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来的?”
月莺浑身僵硬,心防几乎被瞬间击破,嘴唇哆嗦到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
就这点胆量和定力也敢替人卖命?
哲哲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沉下脸来:“月莺,你可是贝勒爷府里的家生子,全家人的卖身契都在我们手里,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哲哲这话看似是给她一个机会坦白,实则更是威胁。
对金国的贵族们来说,家生奴婢即包衣奴才生来就是代代服侍主子的,不同于那些只是半路出家签了卖身契的,他们全家的生死都掌握在主子的手里。
也因此,哲哲怎么也想不到月莺居然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月莺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头。
“奴婢知罪,福晋,福晋饶了奴婢。”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茶水里你又放了什么?”
哲哲身为大福晋,平时里虽然看似和蔼可亲,但真正掌管府中事宜时也是有威信和手段的。
海兰珠即将嫁给大汗,看大汗对她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么中意这个即将迎娶过门的大妃。
若是此时婚前出了岔子,整个代善贝勒府只怕都会被迁怒,科尔沁和金国的联姻更是因此受损,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个狗奴才竟还是她房里出来的,事后再查出来,她这个大福晋岂不是也有一个失察之罪。
失宠和被贝勒爷见弃恐怕都是轻的了。
想到这里哲哲几乎惊出了一头冷汗。
谁,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不单单要置海兰珠于死地,更是要害她!
看到哲哲如此紧张这件事,锦瑟此刻自然也不会再插手,而是静静地看着哲哲身边的嬷嬷冷着脸唤人进来一同审问月莺这个狗奴才。
一番问话后,月莺坦白自己和当初被强行送出府休养的李佳氏侧福晋身边的一个包衣奴才有了首尾,这才被李佳氏抓住了把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替她做这件事。
月莺嚎啕大哭:“奴婢知道错了,还请主子不要惩治我家人,此事他们全都不知情。这茶里只是放了些让人得风寒的药物,不会害了格格性命。”
锦瑟可不信这话:“到底是什么药物,还得请大夫来看看。”
哲哲深以为然,早已吩咐身边的人去请大夫。
“海兰珠,亏得你机敏,此事是姑姑失察,我必会给你一个交待。”哲哲冷声道,“这月莺一家我都要重重惩治发落,该打的打死,无关的卖出府去,而平日里和她走得近得几个也得彻查。”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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