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韩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释放在了自己手中。待呼吸平稳,他在韩谨的肩头落下轻轻一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哥,我爱你。”
“我们是亲兄弟!”韩谨怒声斥责,决绝且失望的语气犹如十年前那个破碎一切的夜。
“哈哈!亲兄弟!哈哈哈哈……”韩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放肆地狂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却夺眶而出。
韩谨留意到他的鼻子和眼角抽动得厉害,知晓是毒瘾发作的前兆。握着铁丝的手也因情绪的崩溃而微微松懈,韩钦也由起初的倾诉逐渐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可我从来就不想当你弟弟!从我爱上你之后,就恨不得立刻死去,哪怕投胎成任何一个人都行,只要能与你光明正大地相守!可我不敢死!万一死了再也找不到你,我该如何是好!”
浑浑噩噩中,韩钦只听到对面的人低沉地说道:“小钦,别哭,哥在呢!”
韩钦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韩谨缓缓靠近,声音温柔而坚定地安抚他:“哥带你回家,给你买最爱的汽水喝。”
思绪混乱的韩钦,在这一瞬竟将眼前的情景与儿时的回忆重叠,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身处何年,他最爱的哥哥是否仍将他视作唯一。
他太累了,懒得再去思考,顺从地把手伸向哥哥,渴望被他带回到温暖的家。
韩谨握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前一拉,另一只手蓄力,狠狠一拳将韩钦打倒在地。
随即,他骑在韩钦身上,狂风暴雨般地砸下了第二三四五拳,边揍边咬牙切齿地训斥道:“别!他妈!说!混账!话!”
韩钦从幻觉中被硬生生打醒,残酷地被拉回痛苦的现实。
韩谨喘着粗气,拎起韩钦的衣领,声色俱厉地命令道:“你马上给我回加拿大去,我会安排人盯着你戒毒,彻底戒断之后就去给我重新把学位修完。”
待韩谨说完,韩钦嘴角噙着血,凄然一笑,轻声说道:“哥,这是十年来你和我距离最近的一次。”
韩谨松开手,从韩钦的身上起身,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傲立的青松。
他站在一旁,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明年会在那边设立分公司,你学位修完就去给我上班,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
“哥……”韩钦还欲争辩,却被韩谨果断地打断。
“你给我记住!我永远是你哥,一天是,一辈子都是!别再存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韩谨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刀,动作利落地将捆缚着林蕊蕊的尼龙绳割断。昏睡许久的林蕊蕊这才悠悠转醒,她那如梦似幻的眼眸中透着迷茫与恐惧。
“大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夜莺轻啼,惹人怜惜。
“别怕,我在这儿。”韩谨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
他给林蕊蕊松绑后,只想将这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拥入怀中。
哪知刚把人环住,就听到林蕊蕊“嘶”的一声,那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她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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