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泽抱着球来找盛淮南的时候,发现他正在一本正经地看语文书,正正好停在古诗词那一节。
他一惊,“怎么?你开窍了?终于准备背古诗词了?”
“是不是痛失第一名之后,痛定思痛……”
盛淮南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当小说看。”
李铭泽,“……有病。”
盛淮南:是吧,我也觉得我好像有病。
细思自己最近的表现,猛然发现:他怎么变成个学人精了?
*
盛淮南拿着被阿音拒绝的早餐回座位,对上李铭泽审视的视线,“怎么?”
“你不太对劲啊,盛淮南。”
“我很对劲。”
“……”李铭泽决定跟兄弟讲话还是不绕弯子了,“你最近怎么总是围着梁音转,给人送这送那的,人家吃没吃早餐关你什么事啊?你还拿着书去问人家题,我们盛大校草什么时候还要请教别人题了?”
盛淮南把手里的面包和牛奶往他怀里一塞,“吃!”
“怎么,想堵住我的嘴?没那么容易。”他撕开包装袋啃了一口,“这新口味不错,挺好吃的。”
盛淮南看着他吃的不亦乐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要是像你一样,对我来者不拒就好了。”
李铭泽喝了口牛奶,吃太大口差点儿被面包噎着,“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儿哀怨呢?”
大概是牛奶补上了脑子,他灵光乍现,“盛淮南!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班里瞬间安静,几乎全班人都似有若无地看着这边,女生们又惊又好奇还带着点羞怯的幻想,想着那个“她”会不会是自己。
盛淮南把李铭泽手里的面包夺过来,“既然堵不住,那就别费力气了。”
“……我还没吃完,你还给我。”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李铭泽,李铭泽举手发誓,“我保证不乱说了。”
重新得到口粮的李铭泽压低了声音,像接头一般,“你真喜欢她啊?”
盛淮南低头看着语文书,没否认,“嗯。”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初中。”
“初……”李铭泽赶忙捂紧嘴,“你、你……你一个大神,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怎么还搞暗恋啊。喜欢的还是她。”
盛淮南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她怎么了?”
“就……”李铭泽委婉道,“跟你不搭啊。我们都以为你会喜欢叶展颜那种三好学生乖乖女,梁音有些……嗯,特立独行。”
盛淮南,“闭嘴,吃你的早餐。”
李铭泽把早餐吃完,吸着牛奶,八卦之魂还没冷静下来,趴在桌上问他,“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虽然她漂亮,聪明,身材好,气质好,学习成绩好,家境不错,有点不遵守校规却也没犯什么大事……额……”
他停了下来。
盛淮南无声而笑,“感谢你的总结。”
李铭泽:……
“可她都不怎么搭理你啊!”
盛淮南假笑,“感谢你的提醒。”
他的假笑让李铭泽头皮发麻,声音听起来像是咬紧了后槽牙,“我正在努力让她搭理我。”
*
中秋节,三天假,阿音喜滋滋地收拾书包,零食、面包、卡牌,网吧会员卡……
盛淮南看了她十分钟,她就没往书包里装一件和学习有关的东西。
对别的高中生来说放假意味着换个地方学习和做题,只有她是认真在娱乐。
“你假期作业又不准备写了?”
阿音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写过啊?”
她只会挑着有价值的题做一做,比如那些没见过的题型,新的知识点和新的解题方式。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盛淮南也是相似的——不做投入产出比太低的事。
想到这里她转头对盛淮南说,“我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投入产出比太低的事,趁早放弃吧。”
盛淮南:……
说出来你们不信,这几个星期,我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花式拒绝。
“低还是高,这要我来评判。”
阿音挫败:我这该死的魅力。
【盛淮南日记摘录】
投入产出比高还是低的评判权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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