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赵启平说了那些话之后,抱着阿音站了好久,直到烤箱“叮——”的一声,抱住她的人仿佛才回了神,他松开阿音,“羊排好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前一刻还在诉衷肠,表深情,下一秒已经投身人间烟火。
阿音少见得被搞懵了,他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话,也不下个结论,比如“求复合”之类的。
那天之后,赵启平依然会来阿音家照顾他,眉眼间平和了很多,刚重逢时眼里的委屈、纠结和不甘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只余干干净净的温良。
这样的赵启平让阿音不敢对视,每每被他专注地盯着,仿佛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她都颇为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赵启平大概是被她虐惨了,现在对两人在一起已经不抱希望了,知足地觉得只要能待在她身边,照顾她,不被推开就好。
阿音显然也渐渐明白了他这种“委曲求全”的想法,大概是吃人的嘴软,她没再说什么扎心窝子的话。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对他太不好了?
不!
她立马打住,进一步反思自己,怎么能生出这种愧疚之心呢?!出息!
“赵启平。”
“嗯?”他打开冰箱,规划中午的食谱。
“你明天别来了。”
他僵在冰箱前,“为什么?”
阿音叹了口气,“你不必这样。”
赵启平缓缓关上冰箱门,转过身看她,眼神带了点小心翼翼,“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不是好好的……”
阿音说的更直白,“我手也好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也没有义务要照顾我。”
他低声道,“是我自己愿意。”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照顾呢?”
他闭眼,认输般地求饶,“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是我,借着照顾你的缘由待在你身边……”
“别赶走我。”
阿音无奈,觉得他仿佛变傻了,都听不懂她的话,“你待在我身边,总要有个名份吧。”
赵启平睫毛抖了抖,眼睛睁开,霎那间光华流转,灯光下亮得惊人。
他压住跳得过分欢快的心跳,吞了口口水,唇角已经压不住笑,多年以后,他依旧记得自己这时的紧张和难以置信。
“那么,男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阿音笑了一下,总算不是太笨,“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唔……”
话落,唇已被封住。
这个吻虽然是赵启平主动的,可阿音却感觉到了他的唇瓣在颤抖。
也不是第一次交往了,阿音自然知道赵启平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非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可能前三个字去掉比较贴切。
这不,才交往的一分钟内,轻吻便成了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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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在他怀里抗议了五分钟才换得他的正视,微微松开了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坐在桌上,自己腾空的小脚丫,拖鞋一只在脚上,另一只去了冰箱底下。
她捶他一拳。
赵启平重新把人抱住,低头爽朗地笑,“我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阿音无语了,“想当初,你……”
那副端正自持的模样,差点儿把她骗过去。
赵启平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走了几步就把人放在沙发上。
(删减删减删减删减删减删减一大段)
阿音眯着眼瞧他,“赵启平,你可真狡猾。”
短短两句话而已,一用言语勾起她关于那两个夜晚的回忆;二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找理由;三向自己表明忠贞不二,分开后一直守身如玉呢;四嘛,企图引起阿音的愧疚感,来为自己赢得几分心疼。
赵启平笑的更欢了,“我就知道你懂我,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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