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找到了新的乐趣。
因为自从上次之后,李狗子好像对这事生出了几分畏惧,现在没有她的同意是不敢像以前一样动手动脚的,当然,她是从来都不会同意的。
但是这种情况下,时不时露个小肩膀和小蛮腰的,看李狗子那副十分渴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表情,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啊!
她洗完澡,特地披了件白色的中衣出去,身上马马虎虎没有擦干,衣服贴在身上的情景可想而知。
果然她一出去,就听见李狗子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阿音装作没听见,径自去梳妆台前梳头发,头发一撩起来,长长的雪白的带着些许水珠的颈子就这么露了出来。
离得这么远,阿音似乎都听到了李狗子吞咽口水的咕嘟一声。
她忍了又忍,没笑出来,毕竟李狗子那个角度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表情。
等阿音一言不发地躺上床,李成鄞突然局促地往里挪了挪,手脚都无法安放的样子。隔着被子,阿音听到他心跳砰砰的,比平常快了一个节奏。
阿音了然——她特地用了花瓣来泡澡,此刻哪怕李狗子转过身去,身上幽幽的花香都会往他鼻子里钻,何况这人不舍得转过身去。
黑暗中,两人无言,阿音勾着唇角睡熟,梦里都是李狗子被自己虐哭的场面,姐妹们在旁边拍手叫好。
李成鄞听到旁边平稳的呼吸声,侧躺起来静静地看她,他的心里甜蜜又痛苦。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躺在身边是甜蜜的,可是隐隐地觉得心上人不喜欢自己,这种感觉又是痛苦的。
他不敢问。
他本来想着,既然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就放弃好了。他李成鄞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会耽于儿女情长,说不定没有她,他行事会更加果决。
只是一想到要放弃她,心里就像被揉碎了一样难受。甚至觉得那个位置和大仇得报的愿望成真都不能让自己开心。
他对她,情深已久,动心之早,怕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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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过开心,阿音的梦境有点儿混乱,不知不觉竟想起一些前世的场景。那时他俩也是相敬如冰的夫妻,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地沉默躺到天亮 。从她的角度看来,李成鄞从来不会对自己好,甚至连温声说话的时候都屈指可数,下面贡上的食物珠宝,都是先挑了送去赵瑟瑟宫中,说是剩了才会拿到太子妃宫里。
阿音不在意李成鄞,可是这种被人看不起和随意对待的态度,让她十分搓火。虽然送到太子妃这里的东西都是上品,也很合自己的品味,甚至有时候让她怀疑赵瑟瑟的审美有什么大毛病,但是改变不了都是被人挑剩下的事实。
她对李成鄞的态度极其差,基本上不是必要不和他说话,有时候他被逼的低声下气来和她说话,也被她不理不睬的态度最后惹恼了。
那是前世李成鄞第一次在赵瑟瑟宫中过夜后,次日一早来到她这里,错觉中她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心虚。后来自己都觉得可笑,人家是太子,睡自己的侧妃,天经地义,对自己没什么感情的太子妃,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依旧不理不睬,不喜不怒。观了她半天神色的李成鄞露出一点失望,她觉得,大概是没气到自己倍感沮丧吧。
晚上就寝的时候,李成鄞碰了碰她的手——一般这种时候两人会做,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可那晚阿音没理。
李成鄞忍不住来抱她的时候。
阿音躲开了,抵着他的胸膛,冷冷吐出一个字,“脏。”
半昏不明中,手下的胸膛急剧起伏,“木清音!”
阿音翻身过去,“想的话,就去找你的侧妃。”
那人翻身下床,摔门而去,阿音翻身就睡。
从那以后,阿音再也没让李成鄞碰过她。
一个月后他终于软了声音来和她说话,说的都是平常的话,可语调带了些央求,阿音装作听不出来,从头至尾看着话本不曾错一错眼。
她和李成鄞的关系似乎就到了冰点。
阿音那时候母家已被架空,自己没什么人能依靠,身边甚至连个得力的手下都没有,被圈在东宫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太子妃。
她虐不到李成鄞,甚至连打他两下估计都会被整治。人家是太子,她不过是个没有宠爱的虚衔,实力不可抗衡。
就连死前那个上战场的机会,都是她骗来的。
她觉得嘴巴上有东西在动,用了点力气醒过来,就看到李成鄞双手撑在两侧,在偷亲自己。
她还沉浸在梦里那股压抑的无能为力的情绪中,看到对方眼眶红着,忐忑地等着自己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她心里突然一阵高兴:看啊,这辈子不一样,至少先动心的就是弱势,她拿着他的心,就是捏住了有力的把柄,只要他爱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阿音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眼中甚至流露出几分愉悦,看到李成鄞眼中乍泄的光,她更愉快了——我一点甜头就变成这幅样子,还不是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被伤透的感情,已经绝望的心,是不是因为我这一个动作就活过来了?正失而复得地开心呢吧?
别急,你那颗心,我会让它再死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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