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宇文玥回来的时候,看到阿音一反常态地坐在床沿乖巧地等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心下疑惑,他的心底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冒甜甜的泡泡。
这几年,他守着云儿过日子,除了第一天云儿不清楚情况,两人从未有过逾越的时候,他却很满足。每天回家来能看到她,她长长久久地陪着他,一起练武、一起读书、一起品茶,虽然她的话不多,却也让人感到十分熨帖。
虽然作为一个男人,宇文玥绝对不会真的满足于这样,但为了大局考虑,他不得不忍。
床边的人察觉到宇文玥回来,抬头望过来,那眼神是宇文玥从未见过的晶亮和决断,他一时语塞。
(和谐和谐)
宇文玥连忙阻止,“云儿。”
阿音坚持,动作很轻,却很强势,声音也淡,“要了我。”
不知是谁主动的多(和谐和谐),两人酣畅淋漓了半宿,才汗涔涔地搂着睡去。
次日清晨,阿音被宇文玥搂着醒来,宇文玥难得没有早起,撑着头侧躺着看阿音,嘴角还勾着笑。见阿音醒来,调戏道,“你定是忍了很久了。”说她也说他。
阿音往他怀里一钻,遮掩自己的神色,“是啊,忍不住了。”
宇文玥胸膛随之震动,一个侧身又把阿音压住,“若不是顾及你……,我此刻定然也是忍不住了。”话音一落,就用力吻住了阿音。
两人缠绵了许久,宇文玥才起身,阿音在他走后在茶桌旁坐了一早上,直到身上的酸痛愈发剧烈,她才带着一匹白布起身去了教习女官的住处。
女官听到她拒绝再次验身,而是交出白布的时候,只是扯开她的衣襟看了看,便道,“还请云儿姑娘,再接再厉。”
即使阿音接下来不愿意“再接再厉”可食髓知味并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的宇文玥怎么会就此罢休?几乎是夜夜不停歇地索求阿音了。
阿音想着一次和几次本就没什么区别,何况,宇文玥确实对她不错,如此,也不是不可接受。
宇文玥早就开始筹划娶阿音的事,这件事不过是推动了他的计划进程,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拼命筹谋的时候,后院会起火。
阿音被云将军找到的时候,正在收纳今年新上来的茶叶,见到乔装改扮后的父亲,呆了一瞬,泪水顷刻便流了满脸。
这日,两人云雨之后,阿音趴在宇文玥胸膛上,语调婉转,“我明日想出门逛逛,买点女儿家用的东西。”
宇文玥抚着她的长发,慵懒宠溺,“我陪你。”
阿音维持住镇静,“女儿家的东西,你怎么好陪着,羞也要羞死了,我叫小六陪我去。”
宇文玥轻笑了一声,“好。”
荆小六自然是理解她的难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阿音出了宇文府,逃出大魏便是小菜一碟。
这一去,便是披荆斩棘,为了云国复兴之路。
没过几个月,宇文玥疯狂找人之际,听闻云国叛乱,携云国嫡公主夺回政权,他联想云儿平时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揪紧了心问来回禀的人,“你说,云国公主,名唤何?”
“回公子,云国公主名云音,是之前寄养在云将军府上,文武双全,此……”
宇文玥心痛难忍,打断他,“好了,你下去吧。”
他端坐在上位,看下人毕恭毕敬地退下,茶杯咔哒一声碎在手里,他的思维止不住地发散。云国公主?呵——原来,她从不曾对他倾心,只是看出了他对她爱得无法自拔,才让他一尝所愿,让他放松警惕,才好一举成功逃脱,好为了她的复兴大业!
他把手里沾满了血腥的碎片扔到地上,手心的疼痛却止不住心里的苦涩和难言的痛,仍旧直挺的脊背,透出一股深深的挫败。
登基大典前夜,阿音在婢女的服侍下卸了妆,脸色有些苍白,威逼利诱,夺回了云国的政权,却处处受魏的掣肘,说到底还是云国不够强大。她如今在这个位子上,步履维艰,反倒不如在宇文府来的省心。
宇文府……明日登基大典,魏国皇帝奸诈阴险,定会派他来观礼,到时……她恨恨地甩开长发,赌气般地去休息。本以为睡不着,想东想西的,最后竟也沉沉睡去,想必是最近政事繁忙,太过劳累了。
次日。
她在司仪的吟唱声中一步步走上最高位,沉重的冠和长长的礼服让她不得不行走缓慢,当她缓缓转身坐在皇位上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宇文玥。对方眼神坚定,笑容略含讽刺,看起来绝对不是来祝贺,可他开口却是十足十的恭敬,“大魏宇文玥,代吾皇恭贺云国国君登基大喜。”言罢,示意身后的随从奉上贺礼。
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端坐在高位的女人,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对他和对别人不同的神情,哪怕只有一点。可她面色十分平静,不知是几个月来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本就对他毫不在意,“谢魏皇,赐座。”
宇文玥十指握紧,维持平静,“谢皇上。”
来贺的人不乏见过阿音跟在宇文玥身边行事的,对这二人颠倒地位的重逢颇感兴趣,见两人之间并未产生什么戏剧性的剧情,纷纷有些失望。想这传言宇文玥深爱自己的婢女云儿,并为其拒婚惹怒皇上和长辈,难道是假的?
疲惫的典礼结束,阿音回到寝宫,在婢女的服侍下除了礼服和皇冠,便挥退了众人。她衣衫不整地坐在桌前发呆,脑子里都是宇文玥刚刚典礼上细微的神情,他望着自己时眼神受伤而委屈,却憋着一股骄傲。
她叹了一口气,去解带子,还没完全站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搂住,宇文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云儿,叹什么气?”
阿音一惊,连忙推开他,“你做什么?”
宇文玥默默收回被她推开的手,“怎么,现在我连碰你一下都不行了?为了麻痹我,你可是陪着我睡了几个月,一朝目的达成,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也是气急了,拣着最难听的话说,阿音本就自尊心极重,这下子被惹怒,也不管不顾,“你倒是会想,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要不是你家那位老爷逼迫我教你知晓人事,当时我依附你们宇文家而活,我怎会委身于你。”
宇文玥的呼吸一下便粗重了许多,却拼命压抑着,“你说什么?”
阿音背过身去,借着整理衣服的间隙不看他,“你有什么委屈的,男欢女爱,你又不吃亏,可如今我已脱离宇文家,还望宇文公子,自重。”
宇文玥后退一步,左手不着痕迹地扶着桌子,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阿音觉得好笑,什么爱不爱的,他们俩不过是公子和奴仆,“宇文公子说笑了,你们赏我一口饭吃,我无以为报……”
“住口!”宇文玥吼道,随后无话,就这么站了许久,像是攒足了力气似的,重新开口,“云儿,我……不会碰我不爱的人。”
阿音闭眼,云雨之间,她也曾怀疑过,毕竟一个冷漠至极的人,那么温柔地待她,她很难说服是因为在床上的缘故。如今他这句话,显然印证了她的猜想,她无力道,“都过去了,如今你我双方对立,便将那些忘了吧。”
阿音没有等到回音,她转身去看,却见房中早就没有别人了。
宇文玥连夜赶回大魏,命人去查。
他心如刀绞地听完回禀,脸色已显然不好,维持不住一向淡漠的假象,他道,“叫那几个嬷嬷来。”
几个嬷嬷战战兢兢地站在下方,宇文玥秉退了其余人,让他们细细道来,听到验身和教习的时候,气得摔碎了茶杯。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云儿,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当时,她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献身给他的?她初夜脸上的泪水,究竟是疼还是委屈?
他闭了闭眼,叫月七带人下去,月七请示,“公子?”
宇文玥声音淡到几乎听不见,“杀了。”
月七一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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