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明诚篇end2
明诚从外地回来,肉眼可见的高兴,这是很少见的,就连明楼,都有些惊奇。
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阿诚,喜形于色这种事,只在家里出现过,而走在街上都时不时笑出来这种场景,是万万不可能见到的。
说他有多放肆吗,其实也没有,该工作时还是让人察觉不出深浅,只是周围的气氛透露着几分愉悦。
这份愉悦随着“死间计划”的推进,也渐渐消失了,一方面是因为计划推进的严肃,一方面是因为自那之后,阿诚没有机会出差,见不到阿音了。
偶尔躲躲藏藏寄出去一封信,拍出去的电报,也没有人回。
阿诚挂掉电话,皱紧了眉头。
转身又和汪曼春“密谋”起“大计”。
某天下班,经过客厅的时候,突然在沙发背上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正红色外套,明诚先是怀疑,后带着试探和求证的态度往楼上阿音的房间走。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静静等待了几秒,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眼前这扇门就开了,露出阿音妩媚可人的笑脸。
他啊,当时那个心,就酥软酥软。
他笑容就爬上脸,步子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右手自然而然地就要去牵她的手,阿音却不着痕迹地闪了一下,脸上还笑着,“是啊,回来取汪曼春的命。”
明诚点点头,“我前两天还在排日程,想去看你呢。”
阿音不放在心上,勾着唇眼睛眨了一下,听到楼下有声音,“有人回来了。”
俩人一前一后下楼,看到明台和明楼不知为何一起回来,看到阿音都是一副惊讶的神色,明台喜色难掩,“阿音姐,你是回来看我们的?哦,不对,你是来杀汪曼春的。”
明楼赶紧警告,“明台。不好宣之于口。”恐计划生变。
阿音天性解放,扭着腰扶着楼梯下楼,手就搭上了明台的胳膊,“多日不见,明台长得越发好了啊。”
明台有些害羞,却还是眼睛看着她,亮亮的。
明楼嘴角一抽,看来在外面是给她憋坏了,一回来就发骚。明诚却是最生气的那个,她一把扯过阿音,声音里都是酸意,“你做什么调戏明台。”
阿音挥开他的手,声音吊儿郎当,曲调婉转,明诚却觉得该死地气人,她慢悠悠地道,“你又管的到我了?”
明诚气笑了,“我怎么管不到你了?你既然和我在一起……”
“等等。”加上刚回来听到这一句的明镜,总共四个人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阿音接着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了?”
其余三人同时,“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明诚此刻已经顾不上回答其他三个人的疑问了,他被阿音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他嘴唇颤抖,“你不是认真的,你只是觉得好玩?”
阿音眼里一抹情绪一闪,嘴上却漫不经心,半低头玩弄自己一到上海就去做的红色美甲,“当然啊,你想什么呢。”
说完柔柔地推开阿诚,“好饿啊,想吃阿香做的奶油小方。”
阿香从厨房探出一个头,“马上就好了!阿音小姐可以过来了。”
阿音下楼,楼梯下的姐弟三人也跟着去餐厅,唯有阿诚一个人靠着栏杆怔怔,神色受伤。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被所有人看出来心不在焉的阿诚终于上楼敲响了阿音的房门。阿音才打开房门,就被一股力量扯进了房间,房门“砰——”在身后关上。
阿诚觉得现在没有旁人在,阿音总不会“嘴硬”了吧。
他声音还带着几分颤音,“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阿音冷笑一声,语带疑惑,“我们不是只睡了一觉吗?”
阿诚一噎,“谁会随便跟男人上床,你……”
“对啊,我!”
阿诚语带央求,“你好好说话。”
阿音,“我在好好说话,咱们难道不是春风一度的关系吗,难道还要脉脉含情的在事后清晨互相抚慰?”
阿诚却蓦地笑了,“我知道了,你是嫌我不告而别对不对。”他不顾对方挣扎,难得强势地搂着她,“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春风一度,我是真的要去外地执行计划,去看你已经是我挤出来的时间了,哪知道有只小狐狸要勾引我,让我差点误了事。”
“我是真的喜欢你,朝思暮想。”
阿音心里舒服了,熨帖了,嘴上却讥讽,“想也是说说的。”
阿诚冤枉,“我隔三差五给你写信,还拍电报,你都没收到?”
阿音:……没有。
阿音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推开他,“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阿诚却赶忙从身后抱住她,“可我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这个借口打发不了我了。”
俩人在楼上打闹了一会儿,阿诚动手动脚之后被阿音强势赶了出去。
两人之间的误会好像是解除了,阿音是阿诚女朋友这件事,在第二天早餐餐桌上众人神色各异的气氛下也被宣布了。
明镜先是看了看阿诚和阿音脸上认真的神态,又打眼去看明台和明楼,前者整个人都有些沮丧,后者只是抿着唇,唇色发白。
她轻轻叹口气,“那就好好在一起,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音虽然明诚在一起,但压抑久了的天性一经解放好像有点收不住,所以阿诚经常会抓住阿音在撩拨别人,街上见到的,找上门的,和家里那两个。
虽然没什么真正出格的地方,但阿诚真心很不爽。
有一次他很严肃地对阿音提出,“你都是我未婚妻了,能不能收敛一下,不要老撩拨别的男人?”
阿音当时就收了笑,“你也觉得我放荡?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早就知道了,看不惯就不要再一起好了。”
阿诚当时就收了心,不敢再劝。有时候看到她撩拨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憋闷。
怪就怪在,自那之后阿音反而收敛了很多。
阿音收敛的原因很简单,她觉得自己每次看见美男忍不住调戏两句的场面被阿诚看见之后,这个人都憋着委屈和气愤。
说也不说,就憋成内伤,脸色一天比一天不好,每次见到自己之后还要强颜欢笑,这种自我折磨确实让阿音心疼了。
如果他强势霸道地禁止,她反而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会反骨附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他这种闷骚的无声的抗议,压抑自己也要好好和她在一起的行为,不得不说让吃软不吃硬的阿音有些受用。
不知不觉就老实多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自从订婚之后,有些事就收不住了。每次阿诚心里憋屈,就会在床上找存在感,类似于男人独占欲的变相发泄,阿音委实有点受不住。
甚至有几次起床,想扭腰走个弱柳扶风,都给走成了行将就木。
为了自己的生理心理双健康,阿音收敛着收敛着就收敛了一辈子,明诚这辈子都待她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柔的,除了某些特定的场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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