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喜欢收集大大小小的木盒子。卧房中的桌子上,这些木盒子倒是比胭脂水粉更多些,里面放着的全是她的“宝贝”。
大点儿的盒子里放着袁母把她刚领回来时给缝的布娃娃,虽然布料有些破旧,但那双大眼睛十分显眼,一看就知道是照着今夏的模样做的。这娃娃今夏只是好好收着几乎没再拿出来过,倒是陆绎时不时地拿出来瞧一瞧,这是与她小时候有关的物件儿,他自然要好好珍惜。想起自己儿时在夏府门口看见的小姑娘,想象着她抱着布娃娃懵懵懂懂的模样,那样子一定是可爱极了。
娃娃的旁边还放着小时候帮着谢圆圆打跑坏蛋的弹弓,说到这个弹弓,陆绎一听是帮着谢圆圆的,当即就想把它变成烧火棍丢进灶堂,那可是小今夏手里顶尖儿厉害的武器,今夏怎会真由得他胡闹毁了去?妹妹身上有哥哥,耳鬓厮磨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保下这小弹弓。他知道这些都是今夏的回忆,又怎的真会丢尽火堆里?只是,这白占夫人便宜的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还有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手铳里的钢弹,以前每每出公差之前,今夏都会抓一把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这东西是消耗品,用完了需要及时补充,自打她嫁进陆府,这任务便被自家夫君揽了去,每次用时都是满满一盒儿的钢弹。
这些都是今夏的“宝贝”,自然也是陆绎的,与自家夫人过去有关的东西,他比今夏还宝贝着。但陆绎不知道的是,真正“宝贝”的东西,一直被今夏锁在另一个小盒儿好好地放在衣柜里。一开始他只以为小丫头把银子存在里面了,也只是笑笑没太在意。 某一日陆绎提早从北镇抚司回来,一进门便瞧见自家夫人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精致小盒儿里的东西痴痴地傻笑,连他进来都没发觉。
“看什么呢,夫人这般入神,连为夫进来都不知道?”听着陆绎这语气明显是有些吃味的,他本意是想逗逗她,逗自家夫人,永远都觉得有趣。谁承想下一秒,今夏几乎是跳了起来,猛地把盖子扣上了,瞧见陆绎走了过来,才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大人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绎本来并不在意,但瞧着自家夫人这过头的反应,他定要看一看盒子里是何等宝物了。“哦?为夫竟不知夫人还有这么精致的一个盒子?里面可是放了哪家小情郎的信物?”陆绎心里的算盘早就打好了,等会儿面前的小人儿一定会扑到自己怀里,大眼睛眨啊眨啊的撒个娇,还愁今晚自己没机会把她吞食腹中?
等了几秒见面前的小人儿没动静,才看见她面上的绯红,难不成真是小情郎的东西?赶紧打开一瞧,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陆绎,如今也愣了神,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刚才的惊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消散了。
那黄色的小瓷瓶是在扬州时,他给她的金疮药。
那泛黄的油纸是下雨时他第一次为她打的伞,那把伞后来划了一道口子,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把油纸留下了……
那白色的小瓷罐是在杭州时,他给她涂的烫伤药。
下面还有几张小小的画,今夏的画工虽然不好,但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得出,是他穿着飞鱼服的模样,是他为她挡飞镖时的模样,是他八岁时抱着她手臂的模样,是他给她涂药的模样,是他从诏狱出来时的模样,是他与她大婚时的模样……
“对啊,可不就是你这个情郎……”此时的今夏耳根都红了,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哪里还敢看他。
“不如我们的放在一起可好?”
“啊?”
“我小情人儿的信物。”陆绎说这话的时候温柔极了,一瞬间让今夏有些恍神,瞧着自家大人从一堆书下面抱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到她的面前,又变成了刚才的那副痴呆样,嘿嘿~
那白玉不正是她送给他的飞鱼扇坠?
那一大一小的桃花信纸不正是她说的我等你?
那用蜡油封住的花瓣不正是在扬州她用手为他接住的桃花?
那一对鱼鸟不正是他们一起戴过的闹嚷嚷?
咦?等等……她看见了两个似乎牵着手的……
“大人这是什么呀?”今夏手里拿着一个勉强能看得出两个人形的红色剪纸。
“咳……我和你。”
“哈哈哈哈,大人的手艺也不赖嘛”。她欢喜极了,虽然他不大会,但是却愿意剪出一个我和你。
陆绎将面前的小人儿拥进怀里,望着桌上的两个盒子,
“日后让这两个小人儿守着它们可好?”
“好。”
忍不住踮起脚尖捧着陆绎的脸颊亲了又亲,陆绎哪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
……
唇齿间包含着说不尽的情意,相拥相吻的俩人似乎处处都在说着幸福为何意:
陆绎:我的夫人是你,情人是你,唯你。
今夏:我的夫君是你,情郎是你,唯你。
有道是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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