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久远的森林进发泼墨似的大团新绿,蝉鸣叨扰, 闷热夏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带来一股酸涩又清爽的味道,像冷调的绿意,很是好闻。
“呃…”一口气喝完一瓶冰可乐,爽得打了一个嗝。月莎在七岁的时候就自己出来住了。忍者建房子是分分钟钟的事,她想住什么样的,多大的房子都可以,房子土地都是免费的。
自己住也挺好的,不用偷偷摸摸吃东西,空间里的食物足够她一辈子都饿不死。
磕着瓜子,月莎像是察觉到远处过于炽热的目光,懒懒掀了下眼皮,在树下站着的柱间没有躲开。两人视线毫不意外碰上。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月莎看着他彤红的眼眶,先是一颗两颗,然后眼泪便如雨般落下,一张小圆脸,哭得稀里哗啦。
今早就听说了,他那最小的弟弟千手扳间,才七岁,在战场上不幸被杀害。
“过来坐吧。”月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柱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过来,汹涌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很难受…”
月莎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情绪崩塌的声音再清楚不过地传进耳中,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空旷的房间显得分外难过。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脑子是混乱的,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时候只要静静陪着就行了。月莎只当他是个小孩,给他擦脸,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
其实她想自己住也是有别的原因,就是不想和人有牵绊。不是没人要收养她,只是战争的死亡率太高了,今天刚到一个新家,隔天就要参加葬礼帮忙埋尸,这种情况也没少发生过。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明明可以—
没等他说完,流水忽然靠过来,将他抱住。柱间整张脸埋在她的怀里,说不出话,只能感觉到背后一双手,在轻轻拍着他。
没有言语,只是用行动告诉他,她在。
“唔…”
仿佛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柱间紧紧回抱着她,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她的胳膊很细,身子单薄,一点忍术都不会,可她的怀里却非常的温暖,很有安全感,好像和她在一起,天塌下来都不是问题。
…
频繁的战争,让人没余力将悲伤持续太久,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
“扑腾”一声,一块小石头从水面擦过向前弹跳几次,沉入湖底。柱间回头看到斑,看到他脸上的痕迹,怔了一下,然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斑感觉莫名其妙,走到湖边低头一看,水面上倒映着他的脸,鼻尖黑乎乎的,两腮上各有三条黑线,看得他瞳孔一缩,牙齿咬得吱吱响,“凉香!”
柱间勉强止住了笑意,眸中徒然一亮,“凉香?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要你管!”
两人不是同族的,只是南贺川遇到的,同样是忍者,同样喜欢打水漂,年纪相仿,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斑很用力地擦着脸上的痕迹,本来就气,柱间还在背后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地说:“你是忍者,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被一个女孩子近身戏弄。”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手里拿着是什么?”
斑气得跳脚转身,指着他手里的花环,柱间却是不慌不忙地拿起来在空中摇了摇,炫耀似的告诉他:“给我未婚妻编的花环,漂亮吧。”
“未婚妻?”
“嗯,你不会没有吧?”柱间装作很诧异地捂住嘴。
小孩子的攀比心哪能输,斑当然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凉香就是我未婚妻!”说完还不忘鄙视他一番,“发型也好衣服也罢,都逊毙了,怎么会有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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