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
知韫抬头望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样说过,必不会认的啊!”
赵治嗤的一声就笑了,却也没反驳她,“也行,都是我说的。”
这么明显,还用细说吗?
谁家关系亲近的女儿在听说自家父亲竟被当朝储君记住名字之后,会如不相干一般,半点欣喜之态也无?
显然是将双方划分得极清楚了。
赵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小姑娘,心底浮起种种猜测。
——所以,没必要问嘛!
这丫头自打一见面就漏了底子之后,索性就放弃摆烂了。
只是不明说,心照不宣罢了。
“殿下!”
正当这时,被赵治打发去取茶水的小黄门也匆匆寻了过来。
“殿下可叫奴婢好找!”
他捧着摆了茶壶与茶杯的托盘,跟在他身后的青缕则捧着摆着几碟点心的托盘,二人上前将东西摆在石桌上。
“大长公主方才还问起殿下,奴婢只说殿下喜静,并不希望人打扰,只是……”
他迟疑了一些,余光瞥了一眼青缕,小心道,“青缕姑娘跟在奴婢身边,倒是叫府上的主子们瞧见了。”
他家殿下让他把这小丫鬟带走,他也不能把人丢了不是?
再说了……
他悄咪咪抬头,瞧着他家殿下与这位盛家姑娘的相处,他往后与青缕姑娘打交道的机会估摸着还多着呢!
“瞧见也就瞧见了,又不是什么需要遮掩隐瞒的事情。”
赵治提着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往知韫跟前推了推,轻声道,“方才不是累坏了?先吃些茶、用些点心缓一缓。”
他的眸光落在她沾了尘土的衣摆上,“你母亲那可带了更换的衣裳来?若不然,我叫人去取了府上女郎未上身的来?”
知韫确实渴了,咕噜咕噜喝了整杯茶水,又伸手去够茶壶。
“没那个必要!”
她摆了摆手,浑不在意,“换来换去的也忒麻烦,我又不是什么受人瞩目的要紧人物,等我回家了再说吧。”
她一气喝了三杯茶水,才算是解了渴,最后捧着一杯慢慢酌着。
“殿下身边,就带了一人么?”
知韫侧着头,眨巴眨巴眼,诧异道,“官家与圣人竟也放心?”
毕竟,这可是独苗!
是能让当今官家不必因无子而精神恍惚到闹自杀的独苗苗!
赵治微微一笑,“你猜?”
知韫:“……”
她果断扭头,轻哼道,“我不猜。”
她近些日子也有些专门了解过如今的朝堂,大致知道一些事情。
就比如,眼前这位,挤占了仁宗第三子、朱才人所出的赵曦的投胎名额,从曹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了。
而在他出生、并渐渐长大之前,本朝有希望被过继来继承大统的宗室,不仅有曾养在曹皇后膝下、最后又被打发回禹州去的赵宗实,还有汴京城中的兖王与邕王。
尤其是兖王与邕王,这两位,她隐约觉着要比远在天边的赵宗实能折腾——充当炮灰和垫脚石的那种折腾。
综上,作为独苗苗,皇帝和皇后如何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放松警惕。
所以,暗处肯定有卫士!
“你能管住你身边的人嘛?”
知韫挪了挪身子,稍稍往他那边凑了凑,又伸出一根手指头弯了弯,赵治失笑,却也配合地侧耳倾听。
“我今天的表现十分不利于我的形象,所以,你懂吗?”
赵治:“……”
好一个臭美爱面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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