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个好日子,这景仁宫是里头也热闹、外头也热闹,这好戏呐,那是唱完了一出又唱一出!
知韫晚了一步才从景仁宫出来,才坐上了仪驾预备往养心殿去陪陪某人,就见前头的人扎堆,热闹得紧。
“这是……华妃娘娘,还有沈贵人、甄常在,再加上夏常在和安答应?”
侍立在一侧的富察贵人还没来得及恭送知韫仪驾远去,就遇上了热闹,再仔细一瞧,除了华妃和方才那俩祸头子兼倒霉蛋,还拉上了她延禧宫剩下的俩人。
富察贵人:“……”
服了,一个接一个的蠢货!
今日觐见之后,不赶紧地想法子巴望上贵妃的船也就罢了,竟还一道搅风搅雨起来了。
你们搅和得明白么?!
“过去瞧瞧。”
知韫半倚在椅背上,笑道,“本宫倒想瞧瞧,这唱得是哪出。”
她既这般说了,仪驾行动起来的同时,也缄默无声。
再走近一些,便能隐约听见前头说话声,虽来得晚了,却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左不过就是夏冬春这个没脑子的凑上前冷嘲热讽地挑衅,而后被甄嬛三人反唇相讥,说不过也就罢了,还想当众动手打人,于是就被华妃给拿下了。
“你宫里的那个?”
知韫轻啧了一声,“确实不太聪明,怪不得你压不住。”
对付这种人,只能跟她玩狠的,只有叫她真正痛了,才知道怕。而以富察贵人的位份,顶多弄点不痛不痒的,她又哪里能长得住记性?
“是嫔妾无能。”
富察贵人又是羞愧又是惶恐。
延禧宫就三人,除了她之外,另外两个都在前头搞事情了,岂不是显得她这个代行主位之权的无用至极?
万一贵妃失望,不抬举她怎么办?
于是富察贵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前头,巴不得华妃给个教训。
“……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就算用她的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颜色!”
富察贵人:“???”
一丈红?
一丈红是什么东西?
自觉孤陋寡闻的富察贵人正纳闷间,就听前头的周宁海解释起来。
“……一丈红是宫中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腰部以下部位,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那颜色叫一漂亮,所以叫一丈红。”
富察贵人:“……”
这下子,不仅是夏冬春吓得瘫软在地,富察贵人也惊出冷汗。
这……若真动了刑罚,夏冬春纵然不死,也成残废了啊!
或者说,就算有幸不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残躯之身,余生必定痛苦不堪,甚至还不如当场死了呢!
华妃,竟如斯狠辣?!
夏冬春虽行为莽撞愚笨、有些放肆,却也罪不至此啊!
“娘娘……”
她慌慌张张地转头看向知韫,却见方才还带着几分悠然笑意、有心思玩笑的人,眼下已彻底地冷了脸色,眸光幽幽望着远处,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富察贵人本能地闭紧了嘴。
仿佛过了许久,又好似不过几息,低头屏息的富察贵人忽而听见护甲敲击在红木扶手上的清脆声音。
紧接着,就是刘德福的扬声通传。
“俪贵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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