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净渊好像已经再无瓜葛了。
是了,她不再是他的徒弟,也不再是他的棋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意梵樾为什么像他?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苏眠心中的重重迷瘴。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一刻的她仿佛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
从自己选择离开且说出那席话起,他们之间就再不复师徒之情。
想通这一点后苏眠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曦姑娘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苏眠回头,正对上梵樾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站在不羁楼的门前,一身锦衣华服,手中竟还握着一把折扇,轻轻摇动,尽显风流倜傥。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但苏眠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急切。
再结合他这手中的扇子……
扇子?
苏眠看着人来人往走动间加厚的衣服,禁不住额头冒出三根黑线。
都深秋了还扇扇子,不怕受风寒么,又或者,这丫拿这扇子就为了……装逼?
完全不知道苏眠这会内心槽点多的无处吐的梵樾,其实老早就从属下嘴里得知苏眠来了的消息。
听到这话时,他不免想到月前的种种,以及一直未曾解惑的那个问题——自己是不是恋爱脑。
梵樾觉得自己不可能是什么恋爱脑,要知道他手上沾血无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可能是恋爱脑。
但是!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总会对那城主府千金那种态度,还是下意识而为。
快一个月了,梵樾都没想通这个问题,但却将苏眠的身影下意识记的更牢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无意识自我攻略的梵樾,心里头转的极快,但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嘴上责怪属下,说着‘她来就来了呗,告诉本殿做什么,难不成本殿还亲自出去相迎不成’。
自觉多事的藏山正懊恼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自家殿主其实对人家姑娘没心思呢,结果扭头就见嘴上说不可能亲自相迎的自家殿主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溜出门。
不仅如此,其还顺道还薅了一把折扇,那模样,那姿态将口嫌体正直这个词展现的淋漓精致。
却说梵樾,他本来确实是不打算出门的,可是他在楼里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进的,一时见不免多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怎么还不进来?难道还介意者上次的事,又或者遇到了其他意外……越想心里莫名越急的梵樾最后到底没按捺住,这才上演了藏山眼中的口嫌体正直。
本来嘛,梵樾是想找个借口出门来个装作偶遇的,却没想到他才冒头呢就正好撞见苏眠转身欲离开的画面。
心下一紧的他情急之下脱口,这就形成了眼下局面。
被唤住的苏眠皱了皱眉,已经想通了的她再看梵樾这张脸,虽然知道他并非净渊,但难免还是会有一些迁怒心理。
长的这么像,保不准俩人之间就有什么关系,比如孪生兄弟什么的。
思及,苏眠语气越发冷淡:“楼主有何指教?”
梵樾见她态度疏离,心中不免有些尴尬,但脸上却不显。
他将之前收起的折扇一展,轻摇手中折扇,故作随意地说道:“白曦姑娘何必如此冷淡?上次令妹在我这不羁楼大闹了一场,可是让我损失不小啊。”
瞥见苏眠微皱的眉,这会的梵樾笑的像极了一只狐狸。
“白曦姑娘觉得这笔账,咱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抬头,见到他那一脸得意模样的苏眠心中一阵无语。
什么损失不小,她都听白烁说了,前前后后就跑了一场,没伤人没伤物的,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傻白甜,随便他忽悠吧。
又或者,这家伙这会儿就是纯粹的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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