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推开面前盛着汤药的碗,赵轻欢示意身边服侍的人退下后冲着苏眠道。
赵轻欢:上次倒真没看出来你胆子这般大。
可不,专往我伤口上撒盐。
有知道我有意与你亲近,拉近与子期之间的距离, 你偏往反了撅我,要大声唤我一声侯爷,让我碰个钝疼的软钉子。
瞧着他说话时面上的笑,苏眠就知道他这是没生气。
也对,他这会有什么资格生气,自己不生气转身就走他就得谢天地了。
心里如此腹诽,苏眠面上却装作一副懵懂模样。
苏眠:恕小女愚钝,听不懂侯爷这话的意思。
见她这古灵精怪模样,赵轻欢笑笑就揭过了这不痛不痒的小事。
厢房中只剩下了俩人,外加一个在旁伺候的赵轻欢百分之百的心腹。
他看着如刚剥壳嫩菱角似的少女,赵轻欢道。
赵轻欢:你能与我说说子期与容儿的事吗?
我错过了他们娘俩太多的过去,现在只想知道他们这些年过的到底好不好。
对面他的请求,苏眠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反问道。
苏眠:你呢,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当年为什么又一去不复返,留下暮姨一人?
房是陷入缄默的安静。
足十数息后,传来越轻欢一声听不清喜与悲的笑。
赵轻欢:她果然很喜欢你。
说这话时,赵轻欢的视线望着少女头上那支发钗,话语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已逝伊人。
他听出来了,苏眠知道当年俩之间的事,暮容儿没有将这事告诉给他们的孩子,反倒告诉给了她一个外人,便可窥见暮容儿有多喜欢眼前这个姑娘。
放在旁人在这儿,赵轻欢绝对不会再提及曾经。
因为那于他来说是耻辱,是触之即疼的伤疤,但偏偏这会问话的是苏眠,是暮容儿最喜欢认可的姑娘。
于是他开口了,道出了其中内情。
赵轻欢:当年我与容儿私定终生,不久后就有了子期,就在我怀揣着无尽期待等着这个孩子来到我的身边时,赵沁如寻到了我。
赵轻欢:她告诉我容儿乃妖物所化,我与她之间的感情皆是被她施以妖术下的谎言,我从一开始就被她迷了心智才会对她矢志不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赵轻欢:与她随行还有一个方士,他站出来用术法证明了这一切,可是我依旧不信赵沁如嘴中所言容儿从始至终都在骗我,我便……去当面问她。
想到经年画面,赵轻欢眼底隐隐有泪水浮现。
那是当年错误的开始,也是他一脚踏入深渊,让他们一家三口就此阴阳两隔的开端。
赵轻欢:我问她,是否真心爱着我……
想到当年怀胎十月的暮容儿的那个答案,他似在笑,但泪水却先一步自眶中滑下。
赵轻欢:她说……
赵轻欢看向对面少女,吐出后续四个字。
赵轻欢: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是否爱我,这一切是否出自她的本心,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想到当年听到这个答案时,内心那种愤怒与不可置信,赵轻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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