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在信中道,早在八年前苏眠就将这封信送出来,只是却被肖琴截胡烧毁,自己没脸在电话里说,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何以琛放于桌上的手开始不自觉收紧。
信纸的边缘因过于用力,被他发抖的手捏出道道不明的褶皱,那双向来觉着冷静的眸子,随着愈往下,一点点的充血,似有团团乌云笼罩,与压抑不住的愤怒。
终于,在看到那句——眠眠丢失了有关你那三年来所有记忆,医生说是极有可能是因为在她出车祸的那一刻,脑海里全部充斥着你的身影,海马体受损从而导致独独丢失了你一个人的记忆的这句时。
从方才开始,他一直极力压抑的眼泪,终是缓缓滑下。
心口像是在那一瞬的猝不及防间,被一柄锋利的钢刃刺穿,在满目的鲜血淋漓中,痛的他全身痉挛的发抖。
他埋着头,手指颤抖的紧攥着那封信,任由温热的泪水颗颗淌下。
何以琛不知道,在车祸发生的短短瞬间,她的眠眠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绝望与疼痛,他不懂到底要怎么的在乎,才能导致这般阴差阳差的结果。
八年来,他总觉得自己苦,在无望的深渊里反复挣扎着,在绝望的境遇里徘徊犹豫着,总觉得自己才是这场感情中受伤最深的,所以执拗的求她一句分手的话。
然而,在这般想时,他又何尝不是怀疑着她对这份感情的忠诚度,怀疑着她从未如同自己这般深爱过。
所以才从不敢正面问她一句,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没能遵守那份承诺。
因为他害怕在她的面前,丢掉最后的一份骄傲,所以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才会在那次电梯中,选择了沉默。
然而事情告诉他,他何以琛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那个大傻子。
苏眠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们的感情。
从来没有。
想到这儿,淌着泪的男人忽的笑了。
他要去找她,立刻马上就要见到她!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老袁将头伸进来,满脸揶揄。
刚好瞧见何以琛风风火火的拿上西装外套,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老袁:看不出来啊何律师,你才是隐藏在我们淳朴的百姓中最深的那个人。
老袁笑的鸡贼。
老袁:你知道前几天我接手的一个客户叫什么名字吗?
如果换在以前,何以琛大概还会停下来跟他扯上两句,可是这会他整个脑海里只有那个错失八年的身影,哪还顾的上他。
何以琛:我大概要休段时间的假,如果没——
老袁:苏眠。
就听老袁的话落,何以琛正穿衣服的动作猛的一顿。
这么大的反应,老袁在心底彻底盖章了,果然有故事。
老袁:啧啧啧,苏小姐也不容易,国内唯一的亲人前两天也离开了,给她留了几千万的资产,可是这位苏小姐当时是一点也不开心,一个人发呆的坐了好久才离开。
将话全听在耳朵里的何以琛,一时怔怔,是的呢,苏伯伯前两天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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