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姬的告状水平明显不高,不过对色迷心窍的男人来说,那不是够了,是够够的了。
张起灵对她明目张胆上眼药的行为照单全收,更何况对着张日山,他也有一肚子的疑惑与不满。
幼姬也只能将他的过去说个大概,更多的细节与隐私都被他遗忘。
张起灵的目光直直落在张日山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被他盯着的张日山哑口无言,震荡的内心逐渐平静,想起张起灵失忆,并不记得过去的事。
他舒一口气,躬身敛去眼底晦涩:“张家本家张日山,见过族长。”
张起灵将幼姬交给了解雨臣,缓缓起身走到了张日山身边,一把提起了他。
盯着那双略显躲闪的眼睛,张起灵冷不丁说了三句话。
“我跟九门的交易。”
“四姑娘山。”
“格尔木疗养院。”
一件事,两个地址,全是张日山极力隐瞒的事情,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张起灵知晓多少,又是从何得知,苦涩道:“族长,佛爷他也有苦衷……”
幼姬手指敲打着桌面,想到了倒霉蛋说过吴邪点天灯付不起钱砸新月饭店的事情,忽然笑了。
“听说新月饭店不日即将举办拍卖会,其中一件拍品就是鬼玺?”
拍卖鬼玺的事情也算是张日山的计划,还没有宣扬出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新月饭店有内鬼,第二反应是去看张起灵的脸。
张起灵苍白的脸此时都有些黑,鬼玺的重要性,张日山身为张家人不会不知道。
“你想要叛出张家?”张起灵冷声问。
“不敢!”
张日山的回答激怒了幼姬,她一把瓜子壳朝着张日山兜头撒了上去,落得满头都是,让他觉得屈辱与难堪。
幼姬拽过张日山的衣领,语气温柔:“张日山,你是跟着张启山太久了,也掌管九门太久了,还真觉得自己位高权重、九鼎大吕,谁都能由你掌控吗?”
说实话,她有点瞧不上张日山。
她不讨厌野心勃勃,想做枭雄的人,想当年妖皇和东皇串联各族,组建天庭是何等风采?
可张日山这个人吧,坐着九门会长的位置,你说他的恋权,他还真不是,他是重情,在乎张启山留下的嘱托。
可你说他重情吧,他在乎的也就是张启山和几个旧友。
曾经熟悉他的老一辈儿接连去世或者退居幕后,新一辈有多少人是真的服他的威信?不过是各自为政的一盘散沙,没办法联合起来,单打独斗又忌惮张日山的身手。
可他这些年做了什么?服他的他就可劲儿管,不服他的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们发不义之财,诸如李家、陈家肮脏的手段他都装聋作哑,这不是专挑老实人欺负吗?
对他,幼姬只能评价为——
能力与魄力不足还有点小家子气,做副手没问题,可做首领,他德不配位!
身为妖,她天性直爽,不擅长谋划阴谋诡计,可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当初小麒麟跟张启山交易,请九门帮忙守护青铜门时,至少留下了两枚鬼玺。
那如今新月饭店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拍卖的鬼玺来自哪里?是为了卖给谁?
九门可从没有遵守诺言守卫青铜门,打死幼姬都不信这鬼玺会是给吴邪准备的。
不是给吴邪的,那就只能是借着他的手给小麒麟的。
张起灵的身手和身份是张日山得罪不起的,可已经得罪了,为了高枕无忧,最好把人弄到远远的地方,还有比青铜门更好的选择吗?
幼姬护短,盯着张日山的眼里冒火。
解雨臣同样是聪明人,与幼姬差不多时间想通这些可能,眉眼间都带上疲惫心痛。
他看向幼姬,又有些不解,她是被一身旗袍封印了武力吗?怎么今日看上去格外扭捏?
那天猛揍解连环的精神气儿呢?!
“幼幼,这儿也没外人,你用不着这么……矫揉造作。”解雨臣道。
幼姬错愕,什么玩意儿?不喜欢她与人和善?那敢情好啊!
她反手啪一巴掌甩在了张日山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在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格外明显。
紧接着,她给张日山来了几个过肩摔。
“去你大爷的张日山,要怪就怪张启山死的时候你没殉葬,敢算计小麒麟,本姑奶奶把你揍个半死!”
剩半条命,把张日山的算计还给他,让他爬得远远的,滚去青铜门蹲十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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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夸大对错,但小哥应该是其中最无辜的一个。
张启山带着九门进行了很多有关长生的“考古”活动,不知道他是主动参与还是被迫参与的,但上边知道长生确实是因他泄露的,造成的既定事实没办法开脱。
小哥被囚,张启山和张日山具体做了什么,没法考究,但我认为他们身为张家人,即便是不作为也是一种错。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弊。从我的主观上看,张启山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有高尚有卑劣,他是个政客,私德有亏,不缺大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或许是无奈之举,毕竟能做好人谁愿意做坏人?但是吧,他们做出了伤害,就不能怪别人技高一筹报复回来,欠下的终究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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