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的最后一天,人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师兄弟们虽然调侃着要吃张云雷三天三夜,但自是都有演出,有工作的,所以差不多第二天的时候就走了
曦贤接受了教训后,再也不敢穿着亮色旗袍在张云雷面前晃了,而是一直穿着水蓝,青色比较素的颜色,九郎媳妇儿给曦贤找了产后恢复的医生检查了身体,好在曦贤一切恢复的都好,张云雷听了也放下心来,他甚至想问医生两人什么时候能回归夫妻生活,可话到嘴边又不太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下午时,张云雷的三弦师父也来了,张云雷赶紧领着曦贤出去接,师父这次还带了一位苏州评弹唱的很好的老师,在金陵时,张云雷就听过苏州评弹,吴侬软语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他也很喜欢唱,逮着这个机会,他自然是要请教一番
曦贤默默的听着老师在一旁指导张云雷发音,不时会为他们续上茶,端上一点点心,指导完后,张云雷的三弦师父见了曦贤也不住感叹,都这么久过去了,两个人都生了孩子,上次见两人还是小女儿呢,就又提起了三弦,张云雷自然是不能忘得,便要去拿三弦来请师父听听自己有没有退步
曦贤:我去拿吧
张云雷:我去,你坐着
曦贤一直忙乎着也没歇会儿,张云雷想让她得空坐一会,再加上她产后不能多吹风,曦贤只好坐下和两位老师继续说话
等张云雷一回来,刚一进门就听见琵琶声响,一阵吴侬软语娓娓道来,他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进门看 ,竟是曦贤在唱
曦贤:我有一段情啊,唱罢那诸公听...
张云雷只知道曦贤能说一口正宗的金陵话,却从未听曦贤唱过秦淮景,张云雷陶醉在这温柔的声音里,再配上曦贤的身段,张云雷站在门口竟一动不动看了好久
直到曦贤冲自己盈盈走过去,叫自己
曦贤:进来啊,想嘛呢
看着曦贤眉眼弯弯的冲自己笑,张云雷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感觉清醒过来,师父在一旁看了也笑着说:“云雷不知道曦贤会唱评弹啊,唱的还很好呢。”
张云雷:我...我不知道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开始弹三弦,可弹着弹着,就能发现,他的心思根本没在三弦上,师父叫住了他
“好啦,要多练习啊,不能荒废了”
一直到晚上,师父离开,三天的宴席也终于散去,张云雷还没缓过神来,送走了众宾客,张云雷回了屋子,曦贤正抱着两个孩子喂奶,张云雷见了也没敢看,不然还怎么熬过这漫漫长夜,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张云雷:你还会唱评弹,我怎么不知道
曦贤:你不知道的多了
曦贤也没抬头看他,只是照看着两个孩子,她也没注意到张云雷情绪不好
张云雷:你会三弦,我也不知道
张云雷突然觉得,他不是那么真切的了解曦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是无话不说,他张云雷会什么,想什么,曦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曦贤在这些事儿上却从来不外露,不过一到关键时刻从不露怯。
今天两个宝宝都乖的很,闺女也没有哭,吃完了直接就睡了
曦贤:把儿子抱过去吧
说着,曦贤把儿子递给张云雷,想让他送到张妈妈房间,可张云雷却不动地方,连回应都没有
曦贤:怎么了?累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曦贤抱着儿子向张云雷走过去,张云雷低着头不看她
曦贤:喂,和你说话呢
张云雷:嗯?你还知道和我说话啊
曦贤觉得莫名其妙,张云雷突然冒出来一句
曦贤:干嘛呀?抽抽着脸
张云雷站起身来,略弯腰抵住曦贤的额头,看着她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张云雷: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曦贤:嗯?我瞒你什么了?
曦贤更是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没有告诉他自己会三弦会评弹,可她并没有觉得这算什么,而且她也不是专业的,都是跟在他身边听多了听会的
张云雷:这还不算吗?我突然觉得我不了解我媳妇儿了
张云雷拿起茶杯猛喝了整杯茶
曦贤:诶,茶凉了
曦贤想拉着他,可抱着儿子没有拦住,张云雷又自顾自的坐下了,也没把儿子接过去
曦贤:去把儿子送过去
张云雷瞥了儿子一眼,都满月了,闺女越来越好看,儿子还跟没长开一样 ,他也不想抱
张云雷:臭小子一点都不像我,小眼巴查跟杨九郎似的
张云雷没好气的说,曦贤总算也感觉出来他有点不对劲来
曦贤:还不是你儿子,不像你像谁,你小时候还不如这呢
说着,想自己把儿子抱过去,张云雷虽然有点生气,可还是不舍得让曦贤吹晚上的冷风,还是接过儿子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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