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血色·
“如果可以。”
“抱抱我,负缨。”
你这个小丫头,为何总是摆出一副厌世的姿态,在我面前做你根本不喜欢的事,还用那双干净潮湿的桃花眼望着我,嘴里吐出那种字眼。
爱情里,忠贞算个狗屁。
够了吧,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牵动我的心脏,是我先缴械投降,还借此伤害你来蒙骗自己,我可真够混蛋的。
混蛋的事儿干太多了,连你也学会帮我积德了是吗。
嗤。
黑夜来临之际我没有半字畏缩,因为从十二岁起我就被迫学会了拿刀,负缨,也许你不知道,你穿红衣的样子真的很美。
像那片血色中含苞待放的独立而鲜活的罂粟。
你更不知道,其实第一眼在地下城看到你,你那时还很小,五官精致地舒展着,抱着比那个地方任何人的脸都要干净一万倍的笑意。
我当时便听到心脏的声音,如同一把沉重的锁坠落。
我可能会爱你。
我可能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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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港台情歌从小巷深处传来,随着若隐若现的电波略有些乏意,所到终处——A城高校的学生们,今日放假,都三两成群勾着肩走出大门,有说有笑。
不远处学校附近的一片破操场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
肺活量大约是致死量。
望过去只瞅见一件蓝色校服在绿茵场上飘着,蹦起来有几米高的男孩,特别兴奋地朝他的伙伴招手。
“扑GAI,这儿场地大多了!——”
几个个头差不多的男孩子作势要上前,却被忽地扯住了脚步,瞬间掉头就跑。
场上的男孩很纳闷,正欲追上去,小腿肚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啊!!”男孩吼了一声,额间青筋暴起,面颊通红地望着作俑者。
四周都是阴影,模糊间勉强分辨出是仇家的脸,自己和妈妈欠了他的债,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男孩跪在那里,低声下气道,
“侃爷...您再给我一天时间..”
可对方这次是带了打手来的,看他这架势根本没有要谈的意思。果然,在一根烟燃到尽头后,男孩惊恐地看见了侃爷嘴角危险的弧度。
“给,我,打。”
“呃”男孩应声吃了一记耳光,紧接着往后背袭来的拳打脚踢如倾盆暴雨,每一处都找他要害,恍惚间分不清是血是汗的东西浸湿了双眼。
视觉盲线顷刻间将所有疼痛放大,男孩被打地匍匐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的血腥往嘴边涌。
“住手。”
等到那人挥手叫停,四周的黑暗散开,带着难闻的恶臭味。
男孩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使劲用手抠住地面强撑着自己,却看见侃爷此刻正对身后的另一伙人的头儿装孙子。
“呵。”真够戏剧的,本来就是个废物,还在别人地盘撒野。
男孩抹了一把嘴角源源不断呕出的血,听见侃爷说话已经战战兢兢,
“哎,大哥,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喊大哥的人没应,反倒虎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男孩这才注意到他衣着得体,一条深色的青龙纹身从白衬衫下隐现。
“废你的话,我们大哥的地盘,想上哪上哪用得着你问??”
为首之人对他的部下摆摆手让其闭嘴,才收回男孩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侃爷笑嘻嘻的一张老脸上。
只不过下一秒那笑容便触了闪电般消失,皱裂的嘴角撕扯出血光。
男孩眼睁睁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将侃爷一只手臂卸了下来,面色甚至毫无波澜。
“教教他们做人。”
一声令下,万物鲜红。
“敢在我们大哥的地盘管教人,我看你们他娘的活腻了。”
那是男孩在视野清晰之前的黑暗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那个高大的男人轻轻抹去了他脸上混着泥土的血,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孩子啊,要是你想上学,现在就乖乖回家去。”
“以后若是想在这片场地踢球,就说你认识我。”
“我叫顾之衡。”
男孩看着他狠戾却从容老练的眉眼,阳光将他眼神深处的东西刻进黑暗里,心脏忽然剧烈涌动起来。
他哭了,泪水滴在顾之衡的大手上,他的手下想过来推开男孩,被其制止。
那是沈临城幼小的心灵里,第一次喷涌出炽热的欲望。
他渴望变强。
“大哥,我求你,带我走。”
十二岁的沈临城冲着身前的救命恩人跪下时,根本就毫无意识,也没有再挣脱的理由。
待他脚踩千万人的肉体站到高山上,直到二十年后于无人可及的高度,才敢再次流泪。
他说,
“别人都说,回头是岸。”
“我回头是海啊。”
我根本回不了头。
=
sy。:来说这次依旧是和顾丫头一起搞的文喔。
sy。:她的好主意我真喜欢就扯上了。
sy。:尽量写的通俗一点,要真有啥词汇难免我会在底下给注解。
sy。:如果你喜欢!!请用cos砸我mua。
sy。:她主边贤我主王鹅,嘻:-P不认识他没关系,我会写的很酷。
sy。:他本身就酷。
sy。:不接受任何批评捉虫以及无理取闹,我浑身玻璃渣子当心划伤,就这样。
sy。: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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