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抿了抿唇:“从今以后如无必要我们都不需要再见面了。我放在你家里的东西麻烦你空一天时间给我我会找人来搬走。另外关于温暖离婚的事情我已经跟丁程鑫谈过了他同意离到时候会告诉你们见律师的具体时间。”
她说这话的表情如此平和安宁以至于他不敢去妄自揣测她是在跟他开玩笑。马嘉祺惊愕地注视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不想再跟他见面了?看来他是真的伤到了她的心……其实他能想象出她当时有多害怕只是他觉得有丁程鑫在她不会有事……
直觉地嗫嚅了下嘴唇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蜷起他想要开口解释只是话滚到喉咙口又活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看起来终于想通决定不要再缠着他了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既然这样又何必要去解释。
只是为什么胸口好像有点闷。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说的前半段话上以至于半晌之后才对后半段话回过味儿来眉峰嗖地蹙起:“你是说丁程鑫同意离婚?”
林依然颔首。
马嘉祺错愕视线在她脸上巡梭表情慢慢地变得有些微妙:“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不能逼他离婚你跟他只是一谈他就同意了他还真是听你的话。”
林依然唇角浅浅地翘起:“他是听我的话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他同意离婚了对你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闻言马嘉祺脸色慢慢沉重起来眼底情绪复杂变化万千:“看来你知道丁程鑫爱的是你。”至少昨晚丁程鑫毫不犹豫地救了她而没救自己的妻子她那么聪明肯定看得出不对劲。
林依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所以呢?”
“所以你告诉我既然他爱的是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温暖?”马嘉祺勾着嘴角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站在温暖的立场他不得不感到愤怒。
林依然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如同点不着的千年寒冰:“他娶温暖是为了帮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马嘉祺手掌慢慢地紧握成拳双眼危险地眯起那个呼之欲出的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林依然略微思索了下:“算是吧。”
听到她亲口说出答案向南足足沉默了半分钟黑眸中隐约腾起怒火:“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为什么要那么平静而绝然地望着他?难道她是如此想离开他所以连挽救一下她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懒得尝试了么?
林依然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因为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
马嘉祺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她冷淡的神情不似在跟他赌气撒谎心顿时凉了一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至少还有些良心。”
他本以为他这么说会刺激到她但林夕只是掩面打了个呵欠脸色有些困倦:“你不必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还有如果没有别的事麻烦你离开我需要休息。”
马嘉祺沉默地望着她脑海中各种情绪冲突成一团。但见她面容苍白身体虚弱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得绷着脸起身离开。尽管她不像在跟他开玩笑但是他直觉地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么阴狠的事。
不过既然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且不论她的答案是真是假他们之间就都没什么好谈的了。倘若真是她指使的自然罪不可恕就算不是她直接指使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她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走出病房不经意地撞见倚在走廊的丁程鑫马嘉祺顿住脚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凌厉地对接彼此都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顿了顿马嘉祺忽然想开口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娶温暖是不是林依然让他这么干的。他想听听他的答案。
但是转念一想不管对方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他都无法尽信一来丁程鑫肯定会维护她二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年早就变成罗生门所以不管是问谁答案是什么最关键的还是他自己想相信什么样的说法。
于是他克制了问出口的冲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因为真正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相信什么。
几天之后林依然出了院搬到了离她珠宝设计工作室不远的公寓手机也恢复了正常通讯马嘉祺发短信通知她搬家的时间她便带着人亲自去了趟盛世。
马嘉祺识趣地没有留在那里一个人开车出去在大街上胡乱地转悠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停。等他开到筋疲力尽披着月色回到住处屋子里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会亮起温暖的橘色灯光卧室的衣柜里也不再有任何女性的衣物她的画室也被搬得干干净净连一支画笔都没落下卫生间的架子上她的毛巾牙刷口杯洗面奶统统都不见了。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不能呼吸跟一个人分离的感觉现在才真实地呈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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