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情愿在你的记忆里淡忘,也不愿你受伤。”
一片白光,武松摘下法器。如他不知何处的母亲一般,满脸泪痕。
死一般的沉寂。这就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半晌,武松抬起头,轻轻问道,“谷主,法器内的情景,可都是武坤亲口告知您的?”清风沉重地点头确认,“天灵眼只会根据我的记忆片段运作,绝不会凭空捏造。”他从桌上拿起一块绣着风信子的手帕,递给武松。
清风能听出武松的声线在微微颤抖,只不过被他极力掩盖罢了。这孩子挺要强,却终究不想让别的猫知道自己的悲伤。
月光惨白,武松随谷主走下幽兰山。清风点燃一盏绣着云忧谷字样的灯笼,与武松顺着石板路回到听风阁。
灯笼晃荡着,灯笼内的烛火摇曳着,和月光相比不算明亮,却能清楚的看见闭了的幽兰一路伴随。
掀帘进门,已是子时。清风把明月安顿到离听风阁不远的皓玉轩,而自己则继续在书架旁寻找念宗古籍。
武松终不能平静下来,在桃花潭坐了许久,始终未走进寝舍。夜深猫静,谁能知道一只受到极大打击的京剧猫,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一夜无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武松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以往引以为傲的高贵血统,只不过是老宗主为了怀念自己夭折的后代,而收养的一个替代品。现在自己和那丸子,除了自己的韵力比他差,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武松自嘲般的冷笑着,抽动着伤痕累累的猫尾。惨白的月光照在水波荡漾的桃花潭上,波光粼粼,无比凄美。
“自己一只猫坐着,不冷啊你?”身后响起颇有风格的声音,武松就算只听一字也知道是洛染。这种时候来找自己,不知是心灵相通还是巧合,但绝不是好时候。“心都冷了,身体冷不冷根本不重要。”嘴上这么说,其实手是挺凉的。
洛染把自己外穿的马甲扔给武松,“赶紧穿上衣服,别着凉了。”武松无奈,只好披在身上。马甲很薄,在夏末秋初的凉夜却足够温暖。洛染在他身边坐下,“这几天都没看见你。”武松轻叹一声,他平日不喜欢找别的猫倾诉,显得太过矫情。
洛染不会给他灌鸡汤的,他知道。
“要不,你就回星罗班看看吧。”洛染见武松的脸上有泪痕,也丝毫没有打趣的兴致,试探着问道。
武松没动静。半晌才回了一句,“再说吧。”“看你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谷主看在是他亲自请你来的份上,应该能同意。”洛染漫不经心地拿猫耳抖着节拍,望着武松。武松曾与他说过自己是如何到谷中修行,洛染也自然对他了如指掌。
“我要想回去,早就回去了。”武松看了看腰间系着的令牌,又朝皓玉轩的方向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洛染心领神会一般,拍拍武松的肩膀,“我的武松啊,你想的什么我可都知道。”
“切。”
蘑菇:武松:终究还是一只猫扛下了所有
蘑菇:
蘑菇:自己p的图,拿走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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