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 灰头土脸

父亲吧嗒着旱烟袋笑着说了一声：

向天歌之父：“天歌这一段也知道着忙了，这是个面对现实的好的开端。但你要有礼貌——不管是谁，不管给说的对象怎么样，你都要表示感谢，你明白吗？”

向天歌皮笑肉不笑地说：

向天歌：“好吧，我再看看情况，如果还有媒人说这些条件太差、太不靠谱的对象，我一听，站起来就走，恕不奉陪！”

父亲把眼一瞪，骂了一句：

向天歌之父：“你敢！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向天歌不敢再吱声了。

过了几天，西沙河村的舅舅又来给向天歌提亲了。说的是他们村有一个姑娘，叫严曼莉，今年也是刚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村里教小学。她父亲还是一位小学校长。父亲、母亲一听大喜过望，连说：

向天歌之父：“好啊！”“好啊！”

向天歌也表示同意见见面：一是看看这个人什么样的相貌身材，二是也看看人家相中相不中他。

结果先进行了侧面见面——就是双方先不正式见面，在某一个地方相互从对方身边走过去，“看看”对方相貌身材是不是差不多。

双方在舅舅家里对看了一眼，向天歌也没看清对方，人家已经走出去了。然后才进行的正式见面。

那女子是在父亲陪同下来给向天歌见面的。向天歌慌手慌脚地给那女孩说话：

周全友：“你好！曼莉。”

人家低着头，显然是一个腼腆的女子，相貌普普通通，穿着也很朴素。对他的招呼，根本没有理睬。

向天歌向那位“长者”敬烟，人家拒绝了。

向天歌又拿出带去的糖果、瓜子，让大家吃，人家没人“享用”。

就这样尴尬地过了几分钟，女孩跟着她父亲就“撤”了。

舅舅送走了那对儿父女之后，做了“总结”工作：

向天歌的舅舅：“……人家没有相中你，主要是嫌你不是那种jing神利索小伙儿，这也是我发现的问题：一是你嘴不甜，没有喊‘大爷’，没有给人家端茶倒水，递烟递的时候也有点儿晚；

向天歌的舅舅：二是不该多话的时候不能多说，没给你介绍那女孩叫什么，你应该先假装不知道，谁让你上去就直呼其名了？显得沉不住气；

向天歌的舅舅：三是人家还是嫌咱家里穷……”

这一下，又让一直心高气傲的向天歌气急败坏，心说：

#向天歌：“这样惨不忍睹，拿不出手的女子也介绍给我谈什么对象，真是对我向天歌这样的大神的极度亵渎，是我向天歌的耻辱。

向天歌：我不挑他们不懂礼貌的失误，也就罢了，还得让他们把我糟贬一通，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不能向自己的舅舅发作，只是将自己的怒火压了又压，耐着性子说道：

向天歌：“嗯……好吧，我记住了……让你费心了舅舅。”

此后，在家休假的这几个月里，向天歌又陆陆续续被媒人安排，“约见了”几个中专、大专毕业生，基本情况和大致流程都跟舅舅介绍的这一个十分相似。

他们介绍的这些女子，论相貌，确实没有一个让向天歌动心的；

说才学，没有一个跟向天歌有共同语言的。

这些灰头土脸的经历真是让向天歌后悔莫及。

向天歌：唉！社会上这种重门第、看重家庭条件的陈规陋习真是根深蒂固、坑爷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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