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暗阁里,掌柜笑道:“小兄弟,这把枪还满意吗”
宁不知下意识的回答道:“满意!”
不过宁不知又立马回了神,询问道:“这支枪多少银两?”
“既然二位是大小姐的贵客,就实不相瞒了,这把枪当年收成一千两,时隔多年,物价也涨了,但还是原价售给二位吧!”
“一千……我去!”听到这个价格,宁不知差点把枪扔了回去。
宁不知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道:“这也太特么贵了!”
不过宁不知心里苦啊,就算把刚才得到的五十两全部付了,还差得远呢,不知要打多少猎物才能买得起。
宁不知对这把枪“一见钟情”,不舍得放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李老,希望李老来帮忙收场。
回过神来的李老被宁不知殷切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会意,对着掌柜道:“多少?”
掌柜比了个手势道:“一千。”
“哦,先赊着。”
“啊?您老别逗小的了。”掌柜闻言稍稍升起怒意,但不敢发作,努力和颜悦色。
“林翠翠,给老夫进来!”
林翠翠立马跑了进来。
“前辈,有事吗?”
“一千两老夫暂时拿不出来,这把枪宁不知喜欢,老夫也不喜欢欠人情,这个东西你到时候交给林远山,就说是一位故人的,他自然明了,不会为难你。”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根银签递给林翠翠。
宁不知一看,这不就是李老平时剔牙的签子吗,当时宁不知见了还觉得李老奢侈,剔牙都用银子。
要是林翠翠知道这根签子被李老拿来剔了几十年的牙,恐怕说什么也不会用手接住。
林翠翠疑惑的看着这根牙签,看着像针,但是又太粗,尖都钝了,不知是何物!
林翠翠指着银签道:“就这个,我很难交代啊,毕竟这样败家我也不好说。”
“嗯?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老夫白拿?”暴躁的李老好像又被“纯真”林翠翠伤害了。
林翠翠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切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李老瞪着林翠翠。
林翠翠还是太年轻了,不善长应对暴躁老人,但是也不蠢,谨记自家爷爷的话:不会说话的时候就闭嘴,免得越描越黑。
林翠翠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李老见状脾气也来了,对宁不知道:“宁不知,把东西还给他们,咱们走。”
说完李老就要去抢林翠翠手上的银签。
林翠翠顿觉不妙,把银签藏在身后,连忙摇头。
“前辈息怒,听我说。”
“既然信不过老夫,你还要说什么?”
林翠翠将自己的信物递给掌柜道:“掌柜,这个家族信物先放在这里,月底交账的时候把它一并带回,就说是我拿的,自然不会有人追究你。”
掌柜这才如释重负,连忙接过,要是林翠翠默许这对老少赊账,又不给自己一个交代,那可就死得惨了。
“前辈,这样可还满意?”
“哼!”李老冷哼一声,眯着眼睛又捋起了胡须,表示默认了。
如此,宁不知一分钱没花的了一柄银枪,还“敲诈”林翠翠五十两,合计一千零五十两。
宁不知从来没白嫖过这么多钱,看着林翠翠也不好意思了。
这样联合欺负一个萌妹,他一个大老爷们良心有点过不去。
同时宁不知对李老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
说是赊账,还不是靠李老的面子,李老和宁不知毫无血缘关系,李老送这么大一份礼,宁不知感动都快哭了。
离开武器店时,已经是正午。
三人见城南离码头还远,就找个馆子准备吃饭。
刚刚坐下了,就听见门外有吵闹声,林翠翠少女生性,立马跳起来去看热闹去了。
宁不知受了林翠翠的好处,也不好独自吃饭,怕她出事,也跟了出去。
嘈杂声来自一行异域商队,此刻商队正被一伙人盘问。
盘问的这伙人身穿便衣,也不是官家的人,不知为何敢阻挡商队。
宁不知对旁边的一位男子道:“这位仁兄,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看了宁不知一眼道:“不是本地人吧?那商队点太背了,遇上何家的家奴了,怕是要遭殃。”
“什么意思?”
“你有所不知,何家欺压来往商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家老爷仗着和王府有点关系,设置了一个什么‘何家商会’。”
“凡是要在此地经商的人就要交会费,本地商户收的少一点,外地商户就是狮子大开口咯。”
男子接着摇头道:“要是一年只收一道会费就算了,完了还要交赋税,一来二去,一年到头哪还有利润,我就是商家,本地没背景的小商家也都是有苦难言。”
宁不知听明白了,敢情是地头蛇啊。
宁不知没出过远门,不认识这商队是来自哪里。
商队为首之人学着周朝的行礼方式,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对何家的人道:“不知几位尊贵的周朝老爷拦住我们的去路干什么?”
“干什么?你一次来离王城吧?不知道规矩正常,凡是要经商者需要先交会费,否者滚蛋!”
说话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八字胡,一副鼠辈的气质,身后站着一位年龄差不多魁梧男子。
“这位尊贵的周朝老爷,泽麦林经商几十年,从未听过什么商会收会费,不知你们是不是‘景云商会’的人?”
“景云商会?那是什么狗屁,在这里就只有一个何家商会,蛮子就是没见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八字胡说话很是冲,商队的年轻人听到八字胡侮辱他们,吆喝着就要起冲突,自称泽麦林的头领却拦住他们。
“不知何家商会要收多少会费?”泽麦林只好继续询问。
“嗯,什么路费,选铺费,商家治安管理费……”
八字胡说了一大串这费那费,不过好像都跟商会沾不到边,明显就是想“吃黑”。
商队中的一位年轻人低声对泽麦林道:“当户,他们就是想吃黑,怎么,给不给?”
泽麦林示意年轻人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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