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老瞧了瞧宁不知,直接道:“啧啧,你嘛,什么基础都没有,天赋嘛,也悬,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宁不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
李老又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修习武学吧,虽然比不上道法玄妙,但是基本道理相通,都要先打基础。
“我看你只能笨鸟先飞,勤勤恳恳的从基本的功夫开始练才是正事。”
李老言语直白的打击宁不知资质一般,以前荒废了这么多年,早就过了修习的黄金年龄。
宁不知狠狠点头,至少有了个开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几天下来,宁不知干活更卖力了,想借此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
宁不知觉得还不够,索性把李老劈柴的活儿也抢了过来,拿着柴刀劈啊砍的,李老也乐得清闲,也有更多时间点拨宁不知。
“呼,真的有用!”宁不知此刻盘坐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半夜阴冷,宁不知任然坚持练习。
李老教了宁不知一些打坐的方法。
不同于方文彦教的那些高深的理论,李老教的更加接地气,那便是如何吐纳。
李老将吐纳的最佳时辰,吐纳的次数,每一次呼吸的力量都说的很清楚,宁不知接受起来也更容易。
几天下来,宁不知虽然没有练成盖世神功,但是每次干完活儿后进行打坐,疲惫之意比往常消散的快了许多。
再也不用再依靠方文彦的药也能快速驱除酸痛,连睡觉的时辰都可以不那么长了。
这种身体直观的变化让宁不知欣喜若狂,接着慢慢习惯了。
宁不知每天在峰顶干劲十足,笑意盈盈,惹得众流星峰的弟子以为宁不知又去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坏事。
宁不知此刻正干着活道:“老是用柴刀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得搞几件趁手的兵器,那天抽个空去打把刀再说。”
宁不知发现方文彦送给他的那把木剑不太趁手,还没柴刀好用,练习起来没什么长进,干脆就扔到旁边不动。
宁不知摸着脑袋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这炼星峰我也上不去,又不准私自离山,怎么搞兵器啊?”
宁不知想了半天,始终没什么头绪。
傍晚时分。
宁不知刚从流星峰下来,李老今晚在流星峰值夜,所以山下就宁不知一个人。
见天色还未黑透,还有些柴火没劈完,宁不知拾起柴刀就开始劈柴,经过几日的修习,现在的宁不知劈柴的手法也是虎虎生风。
正忙间,远处树林发出一些动静。
宁不知以为是一些山猪正要前去一看究竟,树丛中却走出一个人。
待那人走近时,细细一看,是个和尚,但打扮又不完全像。
此人面无须发,头上戒疤的印记很淡了,年龄跟李老差不多,身材高大,冬月间还坦胸露乳,形似弥勒,但又消瘦一些,身穿黄色僧衣布鞋,挂着一根布袋,腰间还别着一个黄色酒葫芦。
那和尚见了宁不知,爽朗一笑,随意做了个单手礼,不似佛门弟子那般拘束,江湖之气更盛一些。
“嘿嘿,小友,贫僧这厢有礼了。”
宁不知细细打量了和尚几眼,回礼道:“敢问大师有何见教?”
和尚巡视了周围几圈,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拍着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瞧贫僧这记性,那老东西今天应该在上面呐。”
和尚自言自语了几句,把宁不知搞得摸不着头脑。
“不好意思,贫僧告辞。”
和尚说罢就转身离去,渐渐就消失在暮色当中。
宁不知看着和尚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打个招呼就走了,玩儿呢?真是个怪人!”然后专心干起了活。
次日,宁不知上山后边烧火边和李老闲聊道:“昨个遇到个怪和尚,说了两句就走了……”
听到这里,李老瞬间就摔了手中的水瓢瞪着宁不知惊讶道:“什么?秃驴居然回来了!”
李老这反应着实有些大了,宁不知心中疑惑,正要追问什么情况。
李老却道:“不关你的事,不要问东问西的。”
李老声音有些决绝,宁不知也不想自讨没趣。
只是发现,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以往稳健的很的李老也开始焦躁起来。
接下来,李老不是抄错菜就是盐巴不要钱的放,一会儿嘀嘀咕咕,一会儿又在沉思,反正今天的李老神神叨叨的。
宁不知生怕李老出问题,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过神的李老一把把锅铲塞给宁不知,然后解下围腰急匆匆道:“这菜马上就熟了,你待会一个人把饭菜搬出去,老夫有事儿先走了。”
“李老……”
宁不知还想问清楚怎么回事,李老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只是可怜今天前来吃饭的弟子,恐怕要被齁死,坑啊,弟子们对宁不知的怨念又多了几分。
流星峰悬崖下,河水边。
李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只见前方河边不远处有一户木屋,木屋的主人正是宁不知挑水时见的老妪。
老妪在河边走来走去忙活着自己的事,违和的是一位和尚跟着那老妪的身后也是走来走去,像是在搭话。
这场面被李老正好撞见。
李老顿时气火攻心,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鼓着眼睛道:“这老秃驴,走了这么些年还回来作甚,今个又来纠缠阿秀,看我不收拾你……”
李老挽着袖子边走边骂,脚下迅疾如风。
这边,和尚跟在老妪身后一脸笑嘻嘻的,只是动作很不协调。
“阿秀,嘿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有变化啊,哎你别动,这些活放着我来,那老东西怎么能让你干这些活呢?”
和尚对老妪很是殷切,总想和老妪搭话。
可是老妪手中个活也不停歇,一会儿提水,一会儿浆洗自己的衣物,好像没有听到和尚的话一般。
见和尚老是想老抢老妪手中的活,老妪很不耐烦,也不说话,总是把和尚推开。
一来二去,搞得和尚也很尴尬,只好站在那里傻笑,手无处安放,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和尚越说越离谱,说话也是越来越结巴,这和尚见了老妪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自顾自的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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