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宁不知坚持登梯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跟方文彦的话还是有关系的。
方文彦心中一边欣赏宁不知的坚韧,一边心生愧疚,心中生了要补偿宁不知的想法。
方文彦摇了摇头,回了回神,见自己想多了,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脆弱。
然后方文彦直接抓住宁不知的手臂,右手提起他的衣领。
为了不伤到宁不知,方文彦刻意运气护住他的手臂。
宁不知身体很僵硬,就像一个稻草人一样被架了起来,宁不知双脚悬空,被方文彦提到了床沿。
方文彦小心翼翼的把宁不知放下来,让宁不知坐在床边。
方文彦审视着宁不知半晌。
宁不知被方文彦盯得直发毛,疑惑道:“怎么了,我不会是残废了吧?”宁不知很紧张,声音也有点颤。
方文彦皱了皱眉头道:“残废倒不至于,就怕留下什么后遗症,罢了,看在你如此执着的份上,只能我来帮你了。”
“不过你要忍着点啊!”
闻言,宁不知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还好还好!没残废就好。”
方文彦看了看如释重负的宁不知,嘴角升起了奇异的微笑,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事不宜迟,你看要忍着点,我要拔了你头上的银针了。”
宁不知疑惑道:“嗯?我头上有针?”
“这是曲师妹刚才给你施的止痛针,怕你一醒又疼晕过去。”方文彦边说边用手指取下宁不知头上银针。
“这太神奇了,难怪我一点也不痛。”
“是啊,马上就要痛了。”
对话间,方文彦取下了几根副针,五指并拢,夹住几根剩下的主针手一抬。
数息之后。
“额,啊……”
随着银针离体,宁不知是经脉开始流转,一些地方因为受伤血脉不通而堵塞,此刻血液开始冲击这些堵塞的经脉。
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比登梯时还要清晰的痛感,因为此时没了当时药效。
一声长长的哀嚎过后,宁不知脊背支撑不住往后倒去,方文彦见势一个箭步上前,用左手扶住了宁不知的后颈。
只见宁不知全身汗水渗出,因为剧痛颈部通红,似有青筋乍现,紧咬牙根,死死看着天花板,哼哼唧唧无力言语。
眼见宁不知就要昏死过去,方文彦双指点在宁不知的额头,示意宁不知放松。
宁不知感到一阵清凉从脑门进入,慢慢地似有一股气游遍全身,在体内游荡一周后渐渐变热起来,全身也没有那么痛了。
正当宁不知稍微好过一点,方文彦趁热打铁抓住宁不知的胳膊一阵扭动。
噼里啪啦的关节声响起。
方文彦正在帮宁不知把脱臼的关节接上,并在骨骼碎裂出用灵力探视,帮宁不知把裂开的骨骼也接上。
半个时辰后,方文彦用纱布和木棍将宁不知伤处固定好。
坐在床边的宁不知心中感恩之至,毕竟方文彦也不是医师,对自己这般照顾,让宁不知受宠若惊。
方文彦嘱咐道:“接下来大半月不要随意到处走动。”
如此耗费心神的事情让方文彦略显疲惫。
宁不知看在眼里,千言万语最后还是憋回了肚里。
方文彦要离开时,宁不知这才从嘴边蹦出俩字。
“多谢!”
男人之间没那多废话,这两个字从宁不知嘴里出来充满了真情实感,比说一千道一万的赞美都令人受用。
刚走到门边的方文彦似乎听到了宁不知的嘟囔,顿了一下,但未曾停留,飘然而去。
方文彦刚离去不久,飞星门主峰之上却迎来了及其热闹的场面。
原来是因为新入弟子分配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飞星门主峰,飞星阁大殿中。
不愧为飞星门主峰,主殿巍峨磅礴,雕栏玉砌,流光溢彩,风格和其他次峰相似,但气势却大了不知多少分。
大殿之中不似其他阁楼那般光彩夺目,里面没有摆放多余的物品,所以极其空旷,不过反而给人十足的雄厚之感。
循着飞星阁大门直接望去,正中盘坐着一人,正是飞星门掌门白云山,旁边还有七位峰主和一个空蒲团。
掌门居于中,其他七人分别坐在两侧,隔得极为开阔。
想来这怕是飞星门多年留下来的传统,怕他们隔得太近看不惯对方的脸,一言不合就吵嘴。
白云山左手方第一位是一位盘坐的中年人,名叫邢风,是斩星峰的峰主,乐笙乐尘的师尊。
邢风须发黑白相间,剑眉凤眼,鼻梁挺直,山羊胡须,面容光洁,身着黑褐色长袍,给人以精神饱满,为人严肃之感。
邢风率先道:“这司徒源当真要收?”
言语正是说给掌门白云山听的。
白云山闻言,清捻胡须,双目微微睁开,思虑一二后道:“司徒源乃千年难得的奇才,岂有不收之理?”
邢风面色凝重道:“话虽如此,但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飞星门虽然不是什么任人宰割之地,但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
“离地以我飞星门为尊,但恐其他门派借此事发难,最令我担心的是四大宗的看法,若是四大宗介入,我等又该如何?”
白云山眉毛一挑,双眼一睁,轻声笑道:“其他门派虽然虎视眈眈,但要借机生事,哪有那么容易。
“再者,司徒源非我等强迫入门,想必四大宗也不好明说什么。”
邢风再言道:“虽说四大宗乃天下宗门至尊,碍于脸面不会明抢,但是雷火门的李烈火速来与我门不和,其和几个小门派私交甚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白云山面色转冷,冷笑道:“李烈火与我等不容,我们与他迟早一战,现在正是培养年轻一辈的最佳时机。”
“而司徒源正是这个契机,以此子如此惊人的天赋,不出十年,必将超越我等,到时,雷火门也不过土鸡瓦狗尔!”
邢风还待言语,白云峰右侧的一位道人打断了他。
“邢峰主怎如此怕事,以我飞星门的实力,李烈火就算想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两败俱伤的事料想他李烈火没那么蠢。”
“再者其他几个小门派也不过惧于他的淫威不得不见风使舵罢了,他李烈火师出无名,几个小门定不敢随意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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