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一路夹着狂风暴雨,在黑暗中狂奔,很快的便看到了前往潮江市的岔路,拐入岔路后,一路浑浑噩噩,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但依旧大雨连绵。
他到了潮江市后,卸完货,并没有拉货返航。而是在车队的招待所里开了一间房。洗了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梦中沈佳依然梦到了那个神秘的老头,父亲的咒骂,母亲的流泪,还有小月那个阴狠的笑容。
一瞬间,他又在床上惊醒,又是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于是急忙跑到卫生间,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随后他重新回到床上,在床头煮了一壶开水。泡了一点茶叶,闻着那阵幽幽的茶香,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种心慌的感觉舒缓了不少。
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那张名片,盯着那名片看了又看,在那一瞬间如同开窍了一般,知道了接下来应该干的事是什么?
于是沈佳打电话跟车队的陈总经理请了病假,又在仓库交了车,期间建辉打了个电话给他,沈佳只是敷衍的寒暄了几句,说要回家休息几天,就匆匆挂了电话。完事便坐上长途大巴来到了眉山县,顺着名片上的地址,左拐右绕,终于来到了地方。
这是一间位于偏僻小路的店面,店门口的招牌上只写着《寒林》两个字,其实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发现,都是纸人纸马,花环花圈一类的丧葬用品,在这种诡异阴森的气氛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大大咧咧的喊着:“中路法师你是不是傻*?”“打野,你说你会打野,你就真他妈的只会打野?”
沈佳轻轻地咳了一声,却发现没有人理会他,店主人还是继续玩着他的游戏,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他带着耳机,沈佳看到他的瞬间他也看到沈佳了,突然对着耳机骂道:“你们这群傻叉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店主人摘下耳机,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说道:“老板买东西啊,自己看,自己挑,我这里的东西是方圆十里质量最佳,价格最优。”
沈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那个,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人的。”
那胖子听到沈佳不是来买东西的,突然脸一下就变了,冷冷的说道:“不买东西,找人?找谁啊?”
这时沈佳才意识到,他并不知道那个老头姓什么叫什么,只能说:“是一个60来岁的老头,邋里邋遢的,嗯,浑身的酒味。”
那胖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的:“你找错地方了,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应该不会吧,店老板,你再仔细想想,哦对了,他给我这张名片让我到这里来找他。”说完,沈佳把那个老头给他的那张名片递给了店主人,那胖子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又把沈佳从头到尾扫描了两遍,才说道:“你在这里等下,我打个电话。”
说完,他拿起手机,迅速的拨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马上又切换成那副灿烂的笑容,说:“师傅啊,你老人家午休呢?对对对,是我。我这边来了一个20多岁的小子,拿着名片说要找您,好嘞好嘞,知道知道,你放心哈,回见了您。”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一回头,又切换成那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面孔,对着沈佳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跟我走。”
说完,胖子转身走回了后屋,不一会儿背了个小书包出来,走到沈佳旁边,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说:“走吧。”
出了店门,沈佳坐上胖子的破面包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就出了县城,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只是闲聊了几句,但是这一路下来,胖子的态度却是好了不少。估计是沈佳给烟给得勤了吧?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山脚下,远远望去,山腰上有几间老房子,胖子下了车,用手指着那几间老房子说到:“到地方了,车不能继续往前开了。剩下这一小段路,我们要步行上去。”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假,看着不是太远的距离,他们居然走了整整快30分钟。沈佳是累得气喘吁吁,人模狗样的。反观胖子,他一路叼着烟,哼着小曲,健步如飞。甚至额头连汗珠都没有,沈佳心想:“你他妈的是退役的田径运动员吗?”
终于,来到了那几间房子门口,抬头望过去,那大门门口种着两棵参天古树,左松右柏,蔚为壮观。树下有一个老头,正躺在藤椅上,旁边放着一壶茶,手中拿着一把蒲扇,似乎睡着了的样子,沈佳走过去,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当晚救他的那个老头。那老头似乎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眼睛眯起了一条缝,看到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沈佳心想,这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只见那老头现在穿着蓝色广袖长袍,头上结着发髻,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又不是他的面容没有改变的话,打死沈佳他也不信那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老头看到沈佳呆呆的站在他跟前,又露出了那副猥琐像,笑道:“怎么?认不出来了?别呆着了,进屋喝杯水吧!”
沈佳在那个老头和胖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山门,迎面便看到了一尊巨大的神像,左手结着法印,右手拿着金鞭,脚底下踩着龙头鱼身的动物。当他抬起头和神相四目相对的时候,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眼前的东西开始出现重影,然后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间的床上,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又是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不过这次还好,只是干呕了几声,那种呕吐感就消退了。
那老头从房间外走了进来,对着沈佳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佳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那老头继续说:“你当我没按照我教你的走出来吗?”
于是,沈佳又把那晚的情况跟那老头说了一遍,老头听完之后感慨道:“这都是命。”
沈佳急忙的问道:“老道长,那我现在这样算是落下病根了吗?”
那老头听完哈哈大笑说:“不算不算,都不算活人,哪来的病根?”
闻听此言,沈佳差点又晕过去。
“不算活人?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怎么会,你自己照照镜子,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也不是死人。”
这话说的,沈佳是一头雾水,他恳求道:“老道长,你就别打哑迷了。我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半死不活,说的就是你这种情况。”
那老头继续说道:“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人有健全的三魂七魄,而你现在只有两魂五魄,所以你自然也不能称之为人,至少不是活人。”
听他说完,沈佳又是一头冷汗,焦急地说:“老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老头捋了捋山羊胡说:“有一些该让你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应该告诉你。”
“第一,你这次出事绝不是意外,那对龙凤引路大红烛摆明了就是有人下套让你钻。”
“第二,我和你说过,我并非无缘无故的救你,而是因为我欠过某人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是谁?你现在不必知道。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小子背后是什么势力?居然能让那个人出手。”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现在身上只有两魂五魄,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回你丢失的一魂两魄,我找回的办法有两种,一种简单,一种更简单,你准备用哪一种?”
沈佳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但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比哭还难看,说:“老师傅,你就别打哑迷了,你是想急死我吗?”
“我先和你说简单的,就是回去冥中村,和那个女鬼结冥婚,让她把你的一魂两魄还给你,这事就算完了,只是你这辈子就不能再和活人成亲。”
沈佳一听,这条是肯定不能答应的,我才20来岁,总不能每天晚上对着空气做那种事情。于是试探的问了一句:“那更简单的呢?”
“更简单的。”那老头突然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更简单的就是拜入我门下,我教你本事,等你学成出师,自己去把那一魂两魄抢回来。”
沈佳苦笑道:“老师傅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你帮我抢回来就行。”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因果,就算是我也不能对别人横加干预。你明白吗?”
沈佳又问道:“那如果我不把一魂两魄抢回来,会怎么样?”
那老头呵呵一笑:“那你晕厥的次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频繁,最多不超过三年,你就会在某一次晕厥后,从此一睡不醒。”
沈佳说到:“一睡不醒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说是什么意思?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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