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一老一少就着蒙蒙细雨品茶对弈。
棋盘上黑白两色彼此纠缠激烈的厮杀着,眼看黑方大龙已经是被白方围困在死地,败下阵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叔父,您这盘棋可是要输了呀~”
开口说话的是执白棋的少女,只见她素手轻扬,提起茶壶为她叔父续上了茶水,见他沉浸在棋局中,还在尝试破局,便也不再出声打扰。
莫约一炷香的功夫,老者才长叹一声道:“输了,输了~”
他端起早起失去了温度的茶,细细的品味一番其中的苦涩之后才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至从成年后,就再也没有让过你叔父一丝一毫,每次都是毫不留情的将叔父杀到片甲不留哇~。”
少女听他如此说到,便也调皮的拱手道:“还不是因为叔父当年教导有方,才有小女子如今大杀四方。”
“哎~~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老者虽然嘴上说着后悔的话,表情却是骄傲的,他的这个侄女在成年后,就拿着他的推荐信,以新人之姿,上门挑战当世围棋大家。
不过一年时间,什么太极国棋圣,日出国棋鬼,全都被她斩落棋盘,那之后,登上华国圣手之位的她,便称霸世界棋坛至今,人送外号棋仙。完成了他当年,一直没能完成的梦想。
“瓜瓜,你说我这个病有的治,是怎么回事?”老者似是有些不经意的随口提起,但是举在嘴边茶杯里的水波,却不是那么平静。
其实这些年,已经见过太多的江湖骗子,他是有些心理负担的,总觉得吧还能治,但是治又治不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次数多了,心底也有点难受。
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实在是折磨他太久,让他很是绝望,但之前听到侄女这么一说,还是有了一丝丝的想试试。
“叔父,我都二十有二了,您怎么还喊我乳名~”
少女坐过去拉着叔父的手臂撒了会儿娇,将刘海撂倒耳后道:“您就放心吧,您差不多是龙组的创始人了,华国怎么可能会忘记您?要不是外面都说您脾气古怪,想来拜访的人都得把门槛踩烂咯。”
霍相儒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回忆道:“当年他们找上来,让我帮忙求证一部古书,我只不过是根据自己的所学,将其翻译成了白话文而已,你叔我刚开始翻译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呢,书里写的都是什么妖族,什么修练者,看着就像是一本网络玄幻小说似的。”
“谁又能想的到呢?”霍会青站起身和他并排望着庭院内的假山感慨道:“百年前异能自然觉醒的那些人,就是古代书籍上记载的修练者,而山海经上的大多数妖魔鬼怪居然都是真的存在过。”
她看了看叔父满头的白发和佝偻的背继续说道:“要是没有古书上那些内容的指引,他们可成不了现在的气候。”
霍相儒略带疲惫的摆了摆手:“你呀你,总是他们他们的,可别忘了你也是龙组的人。”
“叔父,您坐下说。”
霍会清扶着他坐了下来,又认真的道:“这些年我们早就研究明白您的身体就是因为接触了太久的古书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当年是不懂,谁也不知道,那本书上有个小型的防御阵法还在运行着。”
她顿了顿,看叔父没有介意的样子,便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次来的人,据说是被上面的人逼着来给您看病的。”
“是吗?这倒是少见。”霍相儒向着远处的仆人看了一眼,跟随他多年的老仆走上前撤走了棋盘,添上了温度刚好的茶水。接着几盘朴素却精致的小菜和稀粥被人送了上来。
霍相儒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待会再说,先试试这几道菜,可都是按着你的口味做的。”
霍会青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她依旧在回想邮件里的那段话:
“这次可以帮到霍叔的人,据说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也许这次,能治好叔父的怪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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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就在这个小四合院的上空,有一道青光一闪而过,那道青光里,正是一手提着陈怀仁,一手拿着手机玩游戏的牧千刀。
谁说神仙就不能是个网瘾少年呢?牧千刀最近就沉谜在一款战棋游戏里无法自拔,听说很多老怪都是常年混迹网络游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24小时不下线那种,这个专注度要是放在修炼上,估计早就成大神了。
先不管津津有味玩游戏牧千刀,毕竟天上也没有红绿灯的说法,也不怕闯红灯出什么交通事故。
被他一路提着的陈怀仁心里就别说有多苦了,本来今日就该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甚至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一定。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总是那么骨感,他不仅没有泡到周惜闻不说,前面那三十年算是打水漂了,更可怕的是如今,还被一个大汉提着,漫天飞舞。
“嗷~~该死的防沉谜系统,我都活了千把来岁了,为什么还会被这个制裁。”
牧千刀看着游戏内的弹窗提示一阵牢骚,就因为刚才的提示导致他手一抖,把装备合成弄错了。
“前三无望,难受~~。”
说完他就气的拍了一下手里提着的陈怀仁,没想到这个货却“嗯”的一声有了反应。
其实陈怀仁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呢,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些,这位老大哥要是有上面特殊癖好,他可承受不起。
牧千刀本来游戏不顺,心情就不太爽,他不耐烦道:“别装了,要不是因为提着你只能单手操作,怎么可能会输!”
见小猪妖还是不动弹,他把陈怀仁提到近前,大喊道:“打雷啦,下雨啦,收衣服啦~”
陈怀仁这才不情不愿的扬起脸说道:“前辈说笑了,我哪里敢装晕,是真的晕啊,不信的话,您再拍我脑袋一下试试,我绝不出声。”
说完他还配合着垂下了头,让自己看着像是晕倒的样子,四肢还随着风速配合着小幅度摆动着。
牧千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能不能靠点谱,要不是认识你爷爷,我一刀把你削成海公公。”
陈怀仁听到这话后,激灵的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激动道:“前辈,你认识我爷爷?”
”之前不就想说,我是你爷爷 .....的故旧,结果你也知道了“
”我错了!“陈怀仁这才明白,之前这人就想说了,但自己一位对方是想占便宜,哪想,还能这样?
本来他还在疑惑呢,这人怎么就一直再往他家小世界和中洲的空间节点飞,这么隐蔽的入口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牧千刀看着一副狗腿样的陈怀仁,在心底腹诽道:也不知道一本正经的陈正霖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厚颜无耻之妖…
还不待他想通这个复杂的问题,不远处的天空中,却有一道金色光芒迎面而至,待光芒敛去,一名劲装中年男子和一些人停在了不远处,为首的中年男子先是向着牧千刀拱了拱手道:“好久不见,千刀师兄。”
还被提在手里的陈怀仁大脑一阵宕机,本来也就想着这个人不杀他是有什么特殊爱好,接着听说认识他爷爷就放下了提着的心,结果没想到,是爷爷的师兄?那我得喊他什么?师爷爷?
还不待他开口说什么,直起身的陈正霖一个漂移到了牧千刀身旁,伸手揪住陈怀仁的后脖颈,然后一腿就将他踢向身后的随从,怒道:
“关他十年,谁都不许求情!!”
再一次呈直线飞行的陈怀仁心底一阵哀嚎:“十年,十年不能出去浪,想哭。”
也不怪老爷子这么生气,原来周家的小姑娘和老妪周青回家后就跑到周老怪那里投诉了事情经过,还是添油加醋的那种。
震惊的周老怪第一时间就给陈正霖来了一波夺命连环call,生生把他从冥想状态拉了出来。
然后就是周冥的一张大脸怼着屏幕,把他好一通奚落,原本周老怪也是有意撮合的陈怀仁和周惜闻的,毕竟两家也算是故旧,祖上就有来往,但陈怀仁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惹的周惜闻回家后,梨花带雨。
通话时的周冥就差冲出屏幕来捶他陈正霖了。
要不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又是真金白银的基情摆在那儿,这会儿肯定都带着小弟打上门了,哪还有他出门来救陈怀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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