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演员”和“皇后”

“漏洞吗？很好，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楚雄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平定地回复道。

教授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恢复了那种睿智，镇定的神情。

漏洞？BUG？错误？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哪怕曲阳曾经跟他解释了一大推，似乎也没有这两个字来贴切。一时之间，他对于模因的存在，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他似乎更加明白，自己应该如何运用自己的这个梦境世界，以及他刚刚入手的这一件模因物品了。

“那么，剩下的两位，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楚雄转过头去，将目光放在那位“演员”的脸上，期待他讲给自己带来的惊喜。

“演员”注意到楚雄的目光之后，身体向前扭了一下，让屁股向更靠前的地方的地方挪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局促之色，开口说道：“抱歉，法官先生。我手头比较紧，一件模因物都没有。不过，日后有机会的话，我欠你的东西，一定还上。”

在这种情况下，由不得“演员”不感到紧张。他不知道被人的情况如何，但他自个是遇到了预料之外的麻烦，导致他的精神意外进入到这片意识海之中，不得解脱，不得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精神不断地跟这片意识海同化。

在现实社会中，“演员”是一个成功的人士，也是一个自信的人士。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自己已经功成名就的情况下，试图闯一闯前辈们提及过的“死关”，以此来打破自身的瓶颈，进入那个被人私底下口口相传，但却从未暴漏过冰山一角的“真实世界”。

但是“死关”的可怕，着实超出他的想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自己突破了那一道关卡之后，竟然能让自己的精神直接脱离了肉体，进入了那么一个可怖的意识世界中来。

看似空虚，但又仿佛不是空虚，那片空虚深处又仿佛隐藏了无穷无尽的秽恶与腐朽。腐烂的不是皮肉、不是血骨，而是一个乾坤、一个世界。可怕的也不是熏天臭气，而是臭气中蕴藏的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森冷、空虚。

在这属于意识的世界里面，“演员”挣扎了很久，他想尽一切方法，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挣脱出去，回归现实世界。可是不管他做了什么，干了什么，都好似是泥入大海一般，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掀起来。

演员对于这一位能够在这片意识还里面营造出另一片“天地”，并且将他从意识海里面捞出来的法官，他是打心眼里的畏惧。更不要说，这位法官既然能把他从意识海里面捞出来，但也就能把他给扔回去。

在演员心里，只要是法官先生开口，那么纵然是要他在现实中的全部的身家，乃至于要他一手一脚作为祭品，他都会咬着牙答应了。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演员可不像“伯爵”，“教授”一样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无比地财大气粗。模因物这种东西，他只是听过，见过，却从未真正地拥有过。

“没关系的，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三个人情，日后需要帮我做三件事情，便可以了。”

楚雄朝着演员全身上下扫了一眼，便透过他的神情，看出他的窘迫现状，大度地开口说道。

石头里面是榨不出油水的。既然这个“演员”是真的穷，那他也没必要太残忍。哪怕他真的能够将这个演员仍回到那片意识海里面去，可那么做又有什么价值呢？姑且让他先记个账，日后让他慢慢还就可以了。反正“演员”已经是自己的梦境世界里的“过客”，那就等同于自己已经在他身上做下了“标记”，怎么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三位客人的债务都已经解决了，就剩下最后的皇后了。

在楚雄的这四个客人之中，皇后显然是极为特为特殊的一个。这里指的不仅仅是她是四人里面，唯一的一位女性，而是她的打扮和气质，都很奇怪。其他的人，不管是教授，伯爵，还是演员，他们的“梦名”固然都有点奇怪，但是他们的穿着都很正常，都是现代化的服饰。哪怕楚雄自个，尽管他穿的也有些另类，乃是天朝法官特有的法官服，但却也可以算是现代的服饰。唯有这位“皇后”，她穿的是古时唐代特有的襦裙，甚至她身上的味道，也跟当代的人不同，颇有些古代仕女特有的“气质”。

“哈，这下轮到妾身了？小女子纵然不像这位‘演员’公子一般身无长物，但若让妾身跟伯爵公子，教授公子一般，拿出‘禁忌’为礼物，实在是难以办到啊，真让小女子为难啊。”

稍微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这位“皇后”有着一个十分霸气的名字，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尊贵的味道，好儿就像是一个调皮的邻家小妹一般，头疼地跟你聊一些家长里短，不会让人感到又半分的讨厌。

“无妨，一切的等价物，都可以作为交换。”楚雄说道。

人穷志短，现在的楚雄可没有挑三捡四的资格，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重做债务。

“皇后”用手拄着下巴，稍稍犹豫了一下，忽然好似灵机一动一般，开口说道：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好像对你有用。不如我用一条情报，来抵消你的债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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