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利利的回到了镜城,王顺看着车窗外人流往往的街道,不禁感慨着镜城的繁华。想着自己在《北冥归仙》上的突破。实在是让王顺意外。
“比之剑气还要恐怖的武学。就在我的手上,我能够感受到真气的流动。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可以成仙!”
王顺望着自己的双手,笑得分外诡异,喃喃自语着。
就在这时,马车的门被敲响。邓羲平静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总缇骑。属下……属下有好些天没去看望霜儿了。”
王顺侧头一看,前面不远,正是邓羲帮霜儿置办的府邸。
王顺呵呵一笑,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整天跟着我到处跑,也是委屈了你。你且去吧。”
“谢总缇骑大恩。”
说罢,跳下马车,脸上少见的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向宅子跑去。
王顺目送他一直走远,心中有些感慨,邓羲就算是双目失明,就算一无所有。始终还是有个女人等着他。那是多么幸福,美妙的事情啊。
可惜,王顺也只是感慨,却不会羡慕,嫉妒。
可能,李黛玉也在环河城等着他回去,可是,他不想回去。
权力就像黑暗的契约,获得的同时,必将失去最为宝贵的东西。温柔乡是英雄冢,王顺不想年纪轻轻,就踏入冢中,将自己埋葬。
因为,自己还没有登临权力的顶峰。
王顺带着开心的左志秋和板着个脸的方唐镜,来到了太玄司。此刻,正巧碰见杨夷杨镜使路过。
王顺停下脚步,笑着抱拳道:“杨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任务回来了!”
杨夷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他赶忙抬起头来, 看见王顺和笑的异样的左志秋, 笑得勉强的方唐镜时,杨夷什么都明白了。
——王顺平安的回来了,有成为自己心腹的资格了。
杨夷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亲自扶着王顺起身,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哈哈!好!我没看错你。果然是整块回来的,不是一片片回来的!好,哈哈。”
身后的方唐镜和张六咯咯一笑。
王顺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此刻,左志秋走上前,摇头无奈的说道:“我说杨兄啊,你这是什么比喻?什么叫一片片的。”
杨夷难得老脸一红,甩了甩手,强自争辩道:“我可没读过书,考过功名。别拿你教训学生的那套教训我!”
杨夷嘴上骂咧咧,心里开心之极,忽然看到一边阴着个脸的方唐镜,疑惑道:“这两位是?”
王顺知道该自己出场了,立马摆手说道:
“大人,我左边这位是锦州道三大儒之一的方唐镜-方居士。我右边这位是秦州道的六学居士-张六,听闻主上求贤若渴,方居士和张居士心怀天下,时常感叹怀才不遇。听闻属下说起主上仁德,我特带他们两人过来,助主上一臂之力!”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 好在在场的人都非等闲之辈,一个个面上没有半点的不适。杨夷开心之极,抱拳道:
“方居士和张居士能为天下苍生着想,实在是让杨某惭愧啊。有两位居士这种大贤,何惧天下百姓之疾苦?”
方唐镜也是老狐狸的级别,这番话一说,当下一改来的路上铁青的脸,满脸的慷慨激昂:
“杨大人这话就折煞老夫了。老夫区区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能为仙道宫做事那是在所不辞。只望老夫莫拖了后腿,平白丢了脸面才是啊。”
张六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个插嘴的机会,摇着白纸扇,哈哈笑着,对方唐镜和左志秋一语双关的说道:
“方老,左老,以后我们三人可都是同僚了啊。切记不可同室操戈,误了大事啊。”
方唐镜眉头一挑,强忍着怒气,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左志秋,方唐镜,张六,杨夷这四个人谈天说地,满口苍生、天下,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四个都是贤良忠臣,仁人义士呢。
四人虚以为蛇,直到王顺自己都感到烦躁,有些忍受不住这些伪君子的客套时,杨夷才开口说:
“诸位大贤,少昊公子早已等候三位大贤多时,请,前面的阁楼便是。啊,在下位卑言轻,就不跟三位一起去了。”
三个居士点了点头,朝着前面的阁楼走去。
张六趁着杨夷没注意,还特意的转过头来,对王顺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
王顺浑身一抖,感到一阵阵恶寒贯通全身。
王顺见这三人走了,立马回身一个大礼,口中说道:“属下有负杨大人的信任!请受王顺一拜!”
说罢,当真的跪在地上,噔的一个大大的响头。
杨夷吓了一跳,发现周围路过的太玄司的人都诡异的看着这边。
杨夷赶忙扶着王顺起来,眼中带着些许泪水,哽咽道:
“你这混小子!跪什么跪!我还健朗着呢!快起来,起来。”
王顺依言站了起来,满脸憧憬的看着杨夷。
杨夷叹了口气,抓着王顺的手说:
“小顺,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你就顺眼!做事果敢,武功高强,为人处世,也是没话说的。我看着你啊,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哎……底下的人对你不服,我也不好摆明了袒护与你。你不会记恨在心吧?”
王顺满脸的真诚,热血沸腾的说道:“杨大人!属下怎么会记恨呢?杨大人对我大恩,属下愿一辈子追随杨大人!为杨大人鞍前马后!”
杨夷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我还有些事。你自去吧。”
“恭送杨大人!”
王顺看着远去的杨夷,脸上刚刚那忠心不二的样子瞬间化为乌有。转变成一幅凶残狰狞的笑容,双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机!
……
————
“霜儿!霜儿!我回来了!霜儿!”
邓羲满脸兴奋的跌得撞撞的跑进了宅子。才发觉宅子里静悄悄的,好似没人在家一样。脸上那开心的表情立马淡了,皱起了眉头,开始感到事态不对劲的邓羲侧着头,侧耳倾听起来:“呼,呼,呼。”
隐隐约约中,邓羲听到了隔壁的厢房传来的极其微弱的声音,而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对劲,因为他听到了两个人的呼吸!怎么可能,邓羲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因为霜儿身边还有一个粗重的喘气声,明显是男子无疑。
心中害怕霜儿出了什么事,邓羲唰的一下拔出剑,走到屋前,啪的一脚踢开大门。立马听到霜儿惊慌的啊的叫声。邓羲急忙叫道:“霜儿,霜儿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你旁边的人是谁?”
却没想到,此时的霜儿正衣裳不整的靠在床上,惊慌不已的看着邓羲,满脸的死白。
而她身旁同样衣裳不整的一个俊俏公子,却是戏谑的看着双目失明的邓羲,双手抚摸着霜儿。也许邓羲想到了一个他死也不愿相信的事实,嘴唇发颤的叫道:“霜儿……你旁边的是谁?”
那俊俏的公子哥哼哼两声,不顾旁边吓得满脸死白的霜儿,讥讽的对邓羲说道:
“你就是邓羲吧。在下是镜城府尹-年横的儿子,年方,我把话挑明了,劝你还是休了霜儿吧。你一个瞎子怎么能配得上霜儿这等佳人?不若我收了她,给你五千两慰劳,如何?我也是宽宏大量之人啊。”
那边的霜儿害怕的看着满脸平静,失明的双眼涌出哗哗的泪水的邓羲。颤抖的开口说道:
“羲哥,不要怪我,你一去就是几个月,根本见不到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年公子不仅爱我疼我,身份地位比你也高出更多……休了我吧,如果还爱我的话。休了我吧!”
邓羲满脸的平静,不顾滴在衣服上的泪水,喃喃自语着:“原来我一直追逐的光明,只是我自己愚蠢的幻想……罢了罢了!”
话音刚落,邓羲猛地拔出剑,指向惊慌失措的霜儿!霜儿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剑尖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年方眉头一皱,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邓羲!
谁料邓羲脸上忽然露出阴沉残忍的表情,握着剑的手微微一抖!
年方猛地痛苦的唔啊啊啊的大叫!一只抓着匕首的手,就这样夹杂这鲜血,掉到了地上!
邓羲看都不看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颤抖不已的年方,定定的看着吓得魂飞魄散的霜儿。
霜儿看着邓羲一步步走进,吓得她试图往后逃,可是后面只有墙壁,无路可逃了。
“羲哥,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想死啊!”
邓羲满脸的阴沉, 大吼一声:“贱人!”
手中剑飞快闪现,那霜儿脖颈瞬间破开一个血洞。整个人极为不甘心的倒在床上,呼吸渐渐停止。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吆喝声:“邓兄在家吗?邓兄?总缇骑找你有要事!”
这声音正是张六!
张六在少昊公子主持的宴会上,由于没有才学,出了大丑,被少昊公子认定是废才,被当场逐出了宴会。
王顺听后,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遂将他安排在太玄司,给了他一个百长的小职位。
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张六进来看到邓羲,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立马大叫一声,神色惶恐的问道:“邓……邓兄。这是……怎么回事?”
邓羲满脸的平静,声音却好似阿鼻地狱的幽冥之音:“这个女人背夫偷汉,罪该万死。”
张六看了看躺在地上痛苦的发不出声音,浑身抽搐的年方。和倒在床上,浑身血污,死去多时的霜儿时,已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躺在地上的年方,怨毒的盯着邓羲,阴狠的吼道:“我父亲是镜城府尹-年横!你敢砍断我的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张六听了这话,脸色大变,镜城府尹-年横,那可是个大官啊。
不想,邓羲满脸淡漠的说道:“身为府尹公子,不以身作则,反而勾搭有夫之妇。行这败坏伦理的勾当。哼!张兄!”
“啊……邓兄有何事?”
“把此人关进太玄司大牢!听候审讯!”
“这……”
“怎么!害怕了?放心,总缇骑怪罪下来,有我扛着!”
“那好吧……我这就叫太玄司的人来。”
————————
王顺府邸。
王顺颇为惊异的看着跪在地下的邓羲和张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再问一次:
“你刚刚说,霜儿她背夫偷汉,你将她就地正法了?那野汉子是镜城府尹-年横的儿子,你将他抓进太玄司监狱了?”
“是的,总缇骑。一切都是属下自作主张,如要责罚,就责罚属下一人吧。”
王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邓羲啊邓羲,早就告诉过你,带着一女子,你终究会后悔的。权力与爱情终究不可兼得,如何?你知道错了吗?”
邓羲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低下了头说道:“属下知道错了……还请总缇骑给属下个痛快吧。”
跪在地上的邓羲,脸上竟然已经有了就此死去的觉悟。
跪在一旁的张六大惊,正想好好劝劝王顺时,谁知道王顺摇了摇头,怪异的说道:
“谁说要惩罚你了?你是我的心腹,失去了你这一大助力,我不是自断羽翼吗?你暂且安心,镜城府尹-年横,我这些年也是花了不少银两结交过的。这事说来也简单,就让我来摆平吧。”
邓羲抬起头来,惊异不定的看着笑的温和的王顺,虽然双目失明,但是还是可以看出眼神中的感激和难以置信:“总缇骑……你这是何苦来呢。”
王顺摇了摇头,神色中显得有些落寞:“不能为手下出头,那我这个总缇骑当得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连你们这些人都保护不了,那我就太失败了。你起身吧。”
说罢, 自顾自的走出厅堂。
刚刚走到门口的王顺,忽然发现一面走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那镜城府尹-年横!
王顺轻蔑的笑了,迎了上去,大礼道:“哎呀哎呀,年大人怎么有心情来我这寒舍啊?那谁,快快给年大人备茶!”
年横满脸的铁青,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忍受不住这王顺虚伪的客套,挥手拦住王顺接下去的话,立马高声喝道:
“王顺!我儿子被你们太玄司抓了,你可得给我个交代!否则别怪我不看往日的情面!”
原本热情好客的王顺骤然阴沉了脸,盯着年横说道:“大人这是问我要人呢,还是问太玄司要人啊?”
年横愣了愣神,当然知道只是王顺的推脱之言,立马回道:“那还用说吗,我儿子是你的人抓去的,我肯定问你要!”
“哈哈哈!那我可就爱莫难助了,你要的人,已经关押在太玄司大牢里了。”
年横一听这话,顿时气的是一佛身天,二佛出世。
总所周知,进了太玄司的监牢,那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屈打成招是善良的了,没有用酷刑活活折磨死,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年横仇恨的指着冷眼相望的王顺,怒喝道:“王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怪我到时候,把银票的事全部抖出来,上报给监察司,要死咱们一起死!”
这话一说口,是真的撕破了脸面。当初王顺刚刚成为小旗时,开始收受商人银票。就开始贿赂年横。这些年由于其他灰色业务,给年横的银票就没断过。如今这事要是真的爆了出去,那可真是不得了。
年横自以为抓住了王顺的把柄,不想王顺浑然阴测测的低声说道:
“说出去?你说啊,说啊!银票的事牵连仙宫中大大小小的长老官员。你这一说,不提能不能抵到监察司那里,就算抵到了监察司,也没有人敢多事!你以为监察司那些人都是干净的?笑话!我敢说,只要你敢提出来,都不用我动手,你就会被他们第一时间格杀!全家上下,片甲不留的那种!”
年横咬着牙齿,他知道要是来硬的,绝对打不过王顺。王顺武功高强,是在底下传开的事情。自己身边这些废材府差,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还好,对上王顺,那还真是死路一条。
于是乎,年横只好开口:“王顺,要是你真的不识抬举,我就去找杨镜使询问一二!”
原本以为这杨镜使多多少少会让王顺忌惮的,不想,王顺哈哈大笑,一摊手,斜眼看着年横,说道:“请吧,本官等候年大人的佳音。”
“哼!咱们走!”
“不送了,年大人。”
邓羲神情担忧,上前来说道:“总缇骑,您不必为属下担这种风险的。”
“诶,事情到了如今,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事了。牵连到了我,这厮欺负到了我的门口,不攻回去不不行呢……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谈。来,回屋里去吧。哦,张百长,你自去吧,我就不送了。”
张六知道没自己的事,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看到张六走后,屋里只剩下王顺和邓羲两人。
王顺做到椅子上, 脸色阴沉起来,皱起了眉头。
邓羲知道事情绝不简单,立马开口道:“总缇骑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言无妨。”
王顺听到这话,看着手中的杯子,阴测测的说道:“此事原本与你无关。可是事关重大。才跟你一人说起。”
邓羲立即凝神听来。
王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喃喃的说出一句惊天大事:“今晚刺杀杨夷!”
邓羲一瞪眼,低下头来好似在踌躇着用词,半响才说道:“总缇骑如何安排。属下一定全力而行!”
王顺点了点头。非常认同邓羲的识趣,开口道:“没有什么安排,径直前去他房间,将他击杀了事。”
邓羲抬起头来,疑惑不解道:“这是不是太过鲁莽了?不计划周详,一旦事情曝光,后果不堪设想啊,总缇骑。”
王顺摇了摇头,自得的说道:
“我用了两年时间,从一个小旗升迁至总缇骑。已经是极限,底下的人纷纷怨声载道。可是呢,我不满足,不满足区区一个三品的小官!我要更多,更大的地位和权力!”
邓羲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
王顺没注意道邓羲的神态,自顾自的,一脸陶醉的继续说道:
“我等不及了,安安稳稳的坐上太玄司镜使的位置、掌司的位置,甚至是,掌教的亲传弟子!”
邓羲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中感到眼前的王顺有些陌生。
王顺眼神中的狂热越加剧烈!
“呼呼……如果从正常的渠道,做到杨夷的位置,至少还要十年!我等不及啊!我已经25岁了,我就要现在!”
说道这里,王顺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今晚杀死杨夷,如此一来,刘志胜少了一个心腹,就势必会重用我!”
邓羲皱了皱眉,感到这计划漏洞百出,急忙打断王顺的遐想:
“可是总缇骑,这么做的话,太欠考虑了。杨镜使一死,总缇骑上位,岂不是告诉天下人,这杨镜使就是你杀的吗?再者说,刘掌司就真的不会怀疑总缇骑,继而铲除掉总缇骑吗?”
这话说的太过露骨,换做平常人,早就生气了,不料王顺得意的哈哈大笑:
“非也非也,若是你等心思普通之人,定然会这么想。但是,仙宫的长老们不同,两位公子也不同。掌教也不同,他们都是心思卓越之辈!
这等显而易见的举动,反而会让他们怀疑。当然,掌司也会怀疑。他会想,除掉杨夷得利的有谁?无非是少秋公子,我,还有他自己身边争权夺利的心腹。可是,他第一个就会否定我的动机!”
说到这里,王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阴沉:
“他会想,王顺办下几件大事,不是无能平庸之辈。怎么会用这种低级,愚昧,拙劣的方法来上位呢?这不就是摆明告诉所有人,杨镜使的死就是王顺所为?以刘志胜的聪明才智,不会认为有人会用这等拙劣不堪的阴谋。因为他聪明,因为他自恃才高。所以他就会怀疑,会猜测!”
邓羲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努力的继续听着王顺的说辞:
“他会猜测,是谁杀了杨夷,断了自己羽翼,再陷害王顺的呢?手底下的心腹?
有可能,不过不会是选择在如今两派暗潮涌动,刀光剑影的特殊时期动手。那是自减羽翼。刘志胜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做下这等蠢事。那么剩下来的,就只剩少秋公子的人了!
没错,他一定会这么想,最符合条件的人物。于是猜测变成真相,刘志胜信以为真!认为这是两派你死我活的冲突!
可是,手底下少了心腹,空缺了重要位置,找谁好呢?王顺!哈哈哈!王顺有勇有谋,为人机警,武功高强。是个极好的人选!
所以,他刘志胜一定会力排众议,把我提携上来!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任他如何位极人臣,如何天资纵横。还不是在我玩于股掌之间?”
邓羲真的是被吓坏了。按着王顺如此说来,真的是有理可循。此乃剧毒之计啊!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那如此一来,少秋公子那边的高人绝对能够想得到。那总缇骑不就穿帮了?”
王顺摆了摆手,得意的说道:
“非也非也,且不说两派是否有坦白交谈的可能,就算有,少秋公子那边也不会真的说出来, 他们会偷笑,然后把这个事情藏得深深的。因为,一个为了职位可以杀死自己上司的人,十分好利用。
可以作为内应,可以策反,所以,他们会很得意,会找机会来找我,然后透出秘密,吓我一跳,再许之重礼加入他们!哈哈哈!这些年我早就看出来了,少秋公子那边尽是些愚蠢之辈!就会这点伎俩,全在我推算之中!”
邓羲深深的吸了口气。主公何等的大胆和气魄!越来越叫人看不透。心中担忧不已,继续追问:“那少秋公子的人真的来游说,总缇骑如何是好?”
“还怎么样,加入他们,为他们所用。少秋公子少昊公子,谁都可以。到时候帮助少秋公子成就了掌教之位,我就是大功臣!三五年之内谁敢动我?为了闭天下文人志士的悠悠之口,他一定会提拔我为副镜使,甚至是镜使!”
“但是这中间太多可能发生的意外,要是有个闪失,总缇骑可就前功尽弃了啊。”
王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天下没有完美的计策,我这就是豪赌!一旦成功,就免去了至少二十年的辛苦!一步一步,平步青云!再进一步,就是掌司,再往上,就是掌教亲传弟子!最终,我要成为掌教,提领整个仙道宫!”
邓羲已经顾不得渗到眼睛里的汗水, 浑身一抖,双脚发软的啪跪倒地上。即使双目失明都无法掩盖那种震惊的眼神。思虑万象,立马开口说道:
‘总缇骑有此大愿,属下必定效死力!助总缇骑成就大业!”
“好!啊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刚刚要是敢说个不字,此刻已经是个尸体了!”
邓羲嗫嚅良久,再次开口:“……总缇骑如何打算今晚之事?”
王顺收起了狂态,坐下来喝着茶水,脸上却是一股杀意:
“你只用乔装扮成我,在我的书房内看书,不得让人进了房内就好了。而我,我会亲自前去杀了那老家伙。如此一来,到时候也好有不在场的借口。”
“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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