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父母之命，子女婚姻

三个月后转瞬及至，明天，便是王征与魏樱雪、王顺与李黛玉成亲的日子。

当苏袭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告诉王顺时，王顺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平常无事的继续写字。殊不知王顺心里十分无奈……

苏袭人为少爷大婚而开心，也许， 主人结婚之后， 性格会变好一些吧……

王氏宅邸。

叭叭叭。

一连串的脚步声稀稀疏疏的传来。使得厅中的人纷纷看向了门口。只见大概二十人一身白衣，背后背着三把长剑。大跨步的走过来。

领头一人，乃一个偏偏俊公子，两鬓长发自然垂下，头戴白玉飞凤冠，要配金田香囊。竟然是那个天剑山庄的大弟子-欧阳华！

看来如今他精心打扮后，显得神韵非常！

而他身后有一女，瓜子脸，柳月眉，黑宝石一般灵动的双眼，配上殷桃小嘴。肌肤洁白犹如宝玉，一双秀足在下摆下露出，凹凸有致。一皱一挑间，尽显风情。

瞬间，在场所有人几乎都被这女子绝世的容颜给石化了！

顿时，满屋子响起了吞口水的哽咽声……

那女子就是魏樱雪！

这一行人都是天剑山庄的人！

欧阳华昂首跨步的行到正襟危坐的王凯面前，躬身道：“世伯，侄儿来了。”

“啊？……哦！是的是的。来了好来了好呀！哈哈。”

一向严肃的王顺，都不禁被魏樱雪的美貌给震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说常年见到这个丫头，但她都是风野的很，谁知今天认真一打扮，竟似天女下凡！震惊四座！不得不说女大十八变呀……

而王顺的哥哥王征的如今德行， 简直化身成了猪哥！

王顺还好点，只是惊艳的忘乎所以，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倒是王征，真的是丑态百出！

因为魏樱雪进来时他正在喝着茶水，此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可人，茶杯里的茶水洒满身上都没发觉。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丝丝口水算得上是壮观！

只见席上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伙都直悄悄的盯着魏樱雪看。看的魏樱雪好不羞涩，犹如白玉的脖颈都酥红一片。不禁秀眉轻皱，一脸哀怨模样。

霎时间，响起一片咽口水声……

要是在平时，如此行径端的是无礼的紧。可如今众人皆醉，沉浸在如画一般的丽人上，竟也无人发觉。

欧阳华微微皱眉，已有一丝怒火。

这魏樱雪是魏长老之女，而自己也是天剑山庄里的天之骄子，从小一直爱慕着可人的魏樱雪，怎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可人，竟是加入商人之家。怎不叫欧阳华懊恼。

如今在场众人竟是如此无礼，顿时把欧阳华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王凯也发觉了不对，看见欧阳华脸上隐隐有着怒色，急忙解围：“咳咳！恩……在下多谢各位前来，给老夫一个薄面。在此，老夫多谢了。”

说罢，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鞠。

在场迷醉的众人一下子被王老爷子给叫醒。眼神恢复了清明。顿时满脸通红起来。自己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无礼，实在是不该不该。

又瞧了瞧面有怒色的欧阳华，一下子小心肝提了起来，害怕天剑山庄刁难自己这个小人物。

王顺倒是没什么，只是依旧茫然的看着可人，有的只是点点哀伤。至于丑态百出的王征，恼羞成怒的瞪了周围几个想笑不敢笑的仆人，心想事成后好好教训这几个家伙。

只有捕快辛少锋，满脸敌意的看着犹如仙女一般的魏樱雪。

就在这时，仙道宫的李幕李副镜使也来到了府邸上。

守门的侍卫一见这些仙道宫的缇骑，为首是身穿红色仙道宫服的李幕，立马屁颠屁颠的引了进去。

另一人赶忙通报大人。

王凯一见李幕李副镜使到了，连忙行礼。

李幕受了王顺的礼，抱怨道：“王兄可是有些日子不曾来我府上了。这些天来，有人可是一直在奏表掌教，说些你们这里商人不好听的话呀。”

王凯尴尬的笑了笑，拿着一盒食盒递给李幕说：“还劳烦李副镜使操心了，这盒酥饼是在下孝敬副镜使的。”

李幕一旁的缇骑接过食盒，打开一条缝。

李幕看将过去，只见厚厚一打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大概足足有五千两的样子。

李幕立马散发出和蔼的微笑。掉头对着王凯说：

“恩，那就多谢王兄的好意了，我就收下了。我把这女儿嫁给你二儿子，从今以后，就算是一家人了，两家人要多亲近才是，别生分了感情。”

王凯赶紧应诺。

“你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自便就好。”

“是是是。”

王凯恭敬的退走了。王凯走远后，坐上的李幕向王顺看了一眼，正巧王顺也在看他。

看着王顺满脸不屑，把头扭向一边，李幕重重的哼了一声。

王凯看见在场众人包括儿子都面有羞色的样子，接着继续说：“今天，老夫把大家召集而来，是为了宣布两件大喜事！”

很显然的，在场不知原因的人都好奇的侧耳倾听。本来碍于王凯的面子，是不得不来的。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把这么多的人邀请过来。

除了知情的少数人，其他人都好奇不已。

王凯看见众人都注意过来了，顿时红光满面。别看他这个王大善人很风光，实际上在有身份的圈子中大受排斥的。

因为他是个商人。最低贱的商人。一般有身份的人都不给面子的。

要不是看在他身后有天剑山庄和仙道宫这两个大后台，宋居士哪里还会理睬他！

王凯环顾四周，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大声说道：“今天，老夫的长子王征，与天剑山庄魏长老的独女-魏樱雪成亲！老夫的二儿子王顺，与仙道宫李副镜使的小女儿-李黛玉成亲！”

“哗……”

双喜临门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鼓掌，这实在是不得了！

以前因为是看在王凯有着后台，给他几分薄面。可是如今今非昔比，人家跟天剑山庄和仙道宫的人联姻！立马是水涨船高了。

人家一口气成为了天剑山庄和仙道宫的亲家，那王家在环河城的地位就一日不可撼动！

一些人已经打算，好好的巴结这不起眼的王家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辛少锋双眼一眯，眉头一皱。已然是气上心头。

别人不知道，身为环河城大捕快、府尹小舅子的辛少锋心里明白。

王家一直靠着府尹撑腰。可是如今，这王凯竟然抱上了天剑山庄和仙道宫的大腿！如何不叫辛少锋气极。

就连一直虚以为蛇的宋居士，都不禁重新审视这个商人。

王顺定定看着可人。李黛玉也是似有所悟，抬头望向了王顺。顿时，四目相对

李黛玉脸上一红，快速的移开视线，一点点羞涩挂在了脸上。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忽然间，王顺笑了。

随着王凯一声“开席”，在场众人尽皆坐下。

王凯笑眯眯的看着坐在王征身边的魏樱雪。和王顺身边的李黛玉，脸上写满了得意和开心。

他能不开心吗？王家现在抱上了天剑山庄和仙道宫的大腿，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愁了。

再看看一直不停巴结自己的那几个“朋友”。

哇哈哈哈哈，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春天吗？

宋居士满含深意的看了看王凯，扭过头去和其他人交谈起来。

王顺眼含看着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李黛玉，此女婀娜多姿 ，属于好看的类型，但不知道何故，自己一点都不喜欢此女。

为了以示尊敬，王顺夹起一块漠北的驼峰肉，夹到了李黛玉的碗里。

只见李黛玉低着头，微微一震，但没有拒绝的意思。

王顺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娘子，来快吃快吃。这可是漠北原来的驼峰肉，可是非常的难得的。听说呀，对女人的肌肤可是……”

“不用了，夫君，妾身不喜食这等物事。”

王顺笑了，也没有恼火。 伸出筷子，夹出驼峰肉到自己的碗里，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一旁的李幕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神色浮现出一丝不悦。

————

宴会的另一边，王征看着魏樱雪，不等她反应过来， 掏出一盒小巧锦盒。“樱雪，这是我花了重金从京城买回来的上等胭脂！只待今日，可以送给樱雪。”

说完，双眼热切的盯着沉默下来的魏樱雪。

只见魏樱雪低着头不说话。可是王征还是看到，魏樱雪的双眼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表明了她内心的喜悦。

半响后，直到樱雪身边的欧阳华快看不过眼，即将出言阻止时，樱雪动了。

只见樱雪忽然抬起头来。甜美的一笑。笑的周围的人犹如身在天际般，不知年月。只令百花为之失色，群鸟为之欢腾。

伸出芊芊玉指，优雅的拿起锦盒。道：“多谢征哥哥了，樱雪在此受过。”

“饿……恩……恩……好的……好的。”

直观王征，已是陷入痴呆…… 王征忽然站起来，对在场所有人喊道：“樱雪，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一生一世的独爱你一人！绝不纳妾，绝不寻花问柳！”

王征这一嗓子，吼得众人目瞪口呆。

……

王顺这边，李黛玉说自己内急，去了茅房，王顺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翘望着渐渐圆满的明月，喝着老白干。好不惬意。

“咳咳……咳咳咳……”

许是喝得太急了吧，酒水干干灌下去，立马把王顺咳得是一塌糊涂。许久后，咳嗽声才平息。

王顺晃了晃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自嘲般的呵呵一笑，甩手扔掉了酒壶。

砰……砰砰砰……看着跌倒屋外的酒壶，迷茫的王顺渐渐的似回忆往昔……

忽然间，一声略微有点幼稚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王顺。“少爷……少爷？少爷！”

“恩？啊，是你呀，苏袭人。”

眼前的正是贴身侍女苏袭人。只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神态颓废的王顺。只听她犹豫了半响，开口说道：

“少爷……我知道你不喜欢家主给你指派的新娘。世间还有许多美娇娘，不必吊在一颗树上的。少爷，至少……你……还有袭人……”

“……”

王顺抬眼看着露出女儿态的羞红了脸的苏袭人。怔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来。砰的狠狠的拍了桌案！整个人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苏袭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侍女！一个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品头论足！？嗯？”

周围的宾客瞬间哑然，一起看向王顺。

看着状似疯魔，出口伤人的王顺，苏袭人急忙跪在地上，一丝丝泪水倾盆而出。“少爷……少爷骂得对……袭人这就下去领罚……”

说完，不待王顺反应， 往宴会门外而去。

王顺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孤单的身影，酒也清醒了不少。立马明白自己的话是多么的伤人。于是乎，急忙大声喊道：

“袭人……我……你……你不要去领罚了，回去做你的事吧。”

本来要道歉的王顺话到一半，忽然转变。

只见月光映照下的苏袭人，浑身轻轻一颤，拱了拱身，轻快的离去……

看着没了身影的苏袭人。王顺叹了口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贴身侍女无比的爱慕自己。就算是做一个妾她都十分的愿意。

可是自己的性格暴虐，没办法克制啊……

————

月儿越发的明亮，宴席散了。仙道宫的人、剑庄的人先后离去了。

陆陆续续的，许许多多的仆人也都入睡了。而王顺直愣愣的坐倒在书架旁。怔怔的发着呆……

王顺和李黛玉、魏樱雪和王征大婚的日子到了，两对新人拜过祠堂，拜过高堂，大宴亲朋。

然后，王氏大宅的生活一切照旧。

……

三个月间，王顺好似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经常跑出去和一些文友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洒脱。

这也是王凯乐于看见的。

王凯在自我欣慰着家族的和睦。商行的业绩蒸蒸日上，喜不自胜。

另一边，哥哥王征整天贴着魏樱雪大献殷勤。一会珠宝首饰，一会胭脂红粉。仅仅三个月中，就在这个小妮子身上投入了百两银子。

王征看着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魏樱雪，乐此不疲。

————

这天，王顺在房间阁楼上，手中端着一杯酒。

王顺眺望窗外，因为地势较高，所以王顺可以看到府邸外的街市。

忽然间，外面的街道上传出了叭叭叭和求饶痛苦的呼喊声。

王顺碎声看去。只见街道外，那个辛少锋带着一大帮捕快在围着一个瘦小的家伙殴打。看装束亦然是一个店小二。

这个店小二王顺认识，名叫小六子，因为父母双亡，没有手艺，只好来到酒楼里做起店小二。为人都特别的懦弱。所以经常被别人欺负。

而今天，辛少锋肯定刚刚喝完酒，带着手下闲来无事，所以拿这个店小二来欺负。显然，捕快们没有下重手，否则他早死了。但是也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的。

伴随着捕快们哈哈的得意的笑声。一行人离开了酒店……王顺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无能为力。

哲人说过：达者救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

为什么那个店小二会被打呢？为什么他老是被欺负呢？

因为他穷！因为他没有令人畏惧的实力，没有高高在上的权力！没有一颗强者的心！所以他只能被践踏，被玩弄，如此而已！

嗒嗒嗒！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了敲门声。原来是苏袭人。

苏袭人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二少爷，主母命奴婢带着宵夜给你。 是桃花莲子羹和白肉春卷呢！ 还有一瓶二十年份的女儿红。”

王顺刚刚想呵斥苏袭人退下，一听有美酒。双眼一亮，把话咽了回去。说：

“这样呀……进来吧。”

噶~

苏袭人笑眯眯的推开门，双手托着一个木盘。木盘上赫然便是夜宵和那二十年份的女儿红。空中飘荡着点点醉人的酒香。

王顺双眼再次一亮，喝酒无数的他只需要一闻就明白这酒的品质。而这带着醉人却有清淡的气息……正是难得的二十年的女儿红！

想到此处，立即不管不顾的穿着素衣，小跑的迎向苏袭人。一把夺过酒壶，不顾形象的打开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啊……果然是上等的好酒！”

苏袭人看着自家少爷满脸陶醉的样子，不禁噗的一下娇笑起来。“好了好了，二少爷。奴婢就放在这里，你慢慢的喝吧。”

说完，越过还在陶醉在酒香里的王顺，把夜宵放到了桌子上。反身告退。

忽然间，王顺一把抓住苏袭人的手，使得苏袭人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满脸通红和尴尬的偷眼看着王顺。

随意抓着女眷的手，可是不合礼数，十分该死的。

可是王顺一点都没有觉悟，眼睛还是看着酒壶，但是已经不似刚刚的欢喜，而是带着点点愤怒和哀伤。“我这会儿心情不好，你来陪我喝吧。”

“啊？哦……奴婢遵命。”

听着平静的好似大海一般的声音，身为下人的苏袭人只有答应下来……

王顺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就要给苏袭人倒酒。吓得站在一旁的苏袭人亡魂皆冒，一把夺过酒壶，口中连连道：

“二少爷，你这是作甚？要是让主母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奴婢呀。”

的确，要是让别人知道二少爷亲自给一个侍女倒酒，这个侍女绝对活不过第二天的。

王顺呵呵一笑，看着惶恐不安的苏袭人，招了招手：“来，坐下。就当陪陪我吧。”

“额……这……奴婢……遵命。”

说完，跌手跌跤的慢腾腾的坐下来。好像这凳子是洪水猛兽一样可怕。王顺看着苏袭人贴着板凳，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中竟浮现出一阵温暖……“来，喝！”

“是……是……”

无奈的苏袭人只好恭敬的接过酒杯，谨慎的抿了一口，眨巴着嘴，尝尝味道。随即双眼一亮，吞了口口水，咕噜咕噜的大口吞咽起来。

而王顺，至始至终微笑的看着小女人姿态的苏袭人。

“啊……好好喝呀~”苏袭人感叹道。

“喜欢喝就多喝点。”

“恩！谢谢少爷，少爷你也喝！”

许是放开了心态，苏袭人也大胆起来。

“恩，好的。”

王顺也拿起酒杯，看着反射着点点月光的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映照着这对男女……

“哈哈哈哈”王顺豪迈的开怀畅饮着……

不知怎么的，看着面前的二少爷，苏袭人竟然心弦一动，随即面如桃花，不知想到了什么。

这时的王顺正巧笑累了，一瞥莫不出声的苏袭人……

霎时，时间停止了……

月光照射在苏袭人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一种奇妙的美，再加上也许是刚刚喝完酒吧，她脸上竟然泛出一丝红晕

顿时！直看得王顺口干舌燥，心肝乱跳。

俗话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王顺越看这丫头，越觉得有趣。

“啊。 袭人……我想……”

“恩？少爷你说什么？”

苏袭人的联想忽然被王顺打断，刚刚转过头看去，迎来的是一片火热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嘤嘤嘤！”

苏袭人大惊，眼前的王顺竟然失去了理智！

“少爷……不……不要……恩……”

王顺双眼通红，不顾一切的索取着苏袭人，苏袭人无论如何的反抗都没用……

渐渐地，苏袭人心里浮现出一丝甜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把杯酒换红颜……

夜，深了……

……

天亮了……

迷迷糊糊中，王顺感到手中握着一块柔软的物事。想起了昨晚！？

骤然清醒的王顺惊慌失措的跳将起来，一把拉开被子。只见床上躺着一具诱惑的洁白肉体。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不是苏袭人是谁！？

霎时，天雷滚滚！王顺整个人被吓得立在当场。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苏袭人揉了揉眼睛，发现王顺正在定定的看着她，不禁想起昨晚的激情，顿时面红心跳，心里也甜蜜蜜的。

苏袭人毫不顾忌自己的裸体被王顺看的一干二净，柔声说道：“二少爷，你盯着人家干嘛~”

“额……你……我……”

抓狂的王顺情绪失控的对着躺在床上的苏袭人，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吼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啊……少爷，你，你不记得了吗……”

苏袭人被王顺打了一巴掌 ， 顿时捂着脸，满脸惨白，惊慌失措。

“我……只记得喝醉了……然后我……”

王顺迷茫的摇了摇头，“ 袭人，你先穿好衣服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少爷，别说了，我懂。”

就在这时，苏袭人已经是梨花带雨，滴滴泪珠滚滚而下。苏袭人低下了头，一手抄起床上的衣服，哽咽着说：“是……是奴婢无耻，勾引少爷……奴……奴婢这就走……”

说完，立即往门口行去。王顺说不出什么话来，忽然一瞥，看到床单上一抹艳红的血迹，瞳孔瞬间收缩！

“她为我付出如此之多，我哪能落井下石？”

这时，王顺一把抓住苏袭人的手，使得苏袭人的去势得以停下，往怀里用力拉扯，软弱无力的苏袭人立马被王顺抱在怀里。

“嘤～”

苏袭人只感到抱着自己的双手好似铁棍一般，再加上昨晚的初夜的疼痛至今未好，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苏袭人感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少爷的气息，不禁面如桃花，脸一直红到耳根。有气无力的娇声道：“少爷……”

“ 袭人，我会照顾你的，我会纳你为妾。”

“……少爷……”

苏袭人感动的无以复加，心里也开心的不得了！

苏袭人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低贱的下人！能给她做妾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再想高点就不合祖制礼法。

此时，王顺正神情复杂的站在原地，看着始终带着点点隐藏不住笑意的苏袭人，正忙前忙后的帮着自己穿衣服。

苏袭人甜甜的看着眼前的夫君。跟了他，不仅仅衣食无忧，生活好起来。而且也摆脱了下人这个身份。

再说了，一直以来苏袭人都爱慕着这个有才华的少爷，如今美梦成真，怎么能不叫她开心？

“ 袭人，今天你就不用做事了，毕竟你是第一次，身子虚得很，你好好休息吧。”

“可是……少爷，这样会被主母打的。”

王顺看着担忧的苏袭人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用手自然无比的帮苏袭人扶正散乱的头发，说：“没事的，交给我吧， 袭人。”

“额……好的~”

苏袭人甜甜的一笑，在告退了一声后，雀跃的走了。

当苏袭人离开了房间，原本笑的很温柔的王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虽然昨晚记得不太清楚，而且很可能真的是自己酒后乱性所为。

可是，也不能排除是这个苏袭人有意为之，借自己在意志消沉时趁虚而入，一举摆脱下人的身份。

甚至有可能，酒里还被她下了虎狼之药！

即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王顺也不得不戒备。如果猜测是真的话，那么这个苏袭人就野心太大了！

“哼，苏袭人，就让我暗中观察你一周，如果真的是想利用于我的话，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扼杀！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王顺阴沉着脸，暗暗说道。

王顺对野心过大、自作聪明的女人是打从心底里反感。

这一刻，王顺对于这个从小就暗恋自己的女孩，已经不再看重了。甚至已经萌生了反感。

此刻，王顺想了想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实在是冲动愚蠢之极！

跟一直以来自己一贯的行为准则相违背。当时没有感到不妥，现在想来，都是错误！

果然，所谓的爱情，都是毒药！

————

良辰吉日，王顺迎娶苏袭人的日子到了，王顺牵着苏袭人的手，在王氏祠堂拜过祖宗。

王家府邸张灯结彩。苏袭人给主母李黛玉、家主王凯，大夫人、母亲李氏、三夫人、四夫人依次看茶之后，就算正式成为了王顺的妾室。

午后，遥远的天际渐渐昏黄，以声声凄凉的鸦啼充斥着府邸。

在后院一个十分典雅的亭子中，王顺抱着苏袭人逗趣。

整整三个月中，他与李黛玉虽为夫妻，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两人就算遇到了，也是以谦和的互相见礼，然后各玩各的。

李黛玉此女也比较识趣，从不多嘴，也不找苏袭人麻烦。谨遵分内之事。

王顺乐得如此，不由得对李黛玉看高了两眼。

王征这个哥哥当的还是挺称职的， 偶尔还专程带着酒，找王顺一起痛饮三百杯。直到两人醉酒方休。

王顺时不时的，还专程找暂居王家府邸的欧阳华，来讨教武学，欧阳华也无聊得紧，正好找王顺打发时间。

总之，这三个月，整个王家府邸一派和睦。

王凯老儿也天天关注着“柔情似蜜”的两对新人夫妻，心里不禁想着不久后势力极度膨胀的王家，成为秦州道第一大家族的辉煌景象。

此刻，王顺带着一壶酒，又来到自己的阁楼，眺望街道，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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