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浮絮阁,王妃让抄的经书就送了过来。
宋清河眼角一抽,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吧。不论她今天服不服软,王妃总有理由让她抄书的。只是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凭借自己的直觉就排除了王妃的嫌疑。王妃对她的不喜是明面上直接摆出来的,这样的人,反而没那么多陷害人的花花肠子。这下毒之人,必然是在王府隐藏很深的。
宋清河复而低头看了看经书,轻叹一声
宋清河:罢了,先抄吧
宋清河:红筝,准备笔墨。
宋清河坐了下来,翻开一本经书,先读了起来。又让红筝帮她磨墨。
良久,都没见红筝动。宋清河这才抬头,看红筝一脸怒意。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太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她这个外来者都比她适应的快。
宋清河:怎么了?
被宋清河这么一问,红筝就打开了话匣子,委屈极了。
红筝:夫人,王妃怎么能这样子。
再多的话,她倒也说不出来了。她家姑娘是王府的夫人,不能随意见家人。她家姑娘昨天见了老夫人,破了规矩,她竟是一点都反驳不起来。宋清河摇摇头,这就是王妃的精明之处
同意她母亲进来,在她母亲这里刷了好感。随后又让她抄经书,给她立了规矩。王妃肯定猜到她会报喜不报忧,所以王妃这是一箭双雕啊。
宋清河:啰嗦啥,快来帮我磨墨。你呀,这个性子着实得改改。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若是改不掉,就回侯府去吧
宋清河有史以来第一次给了红筝黑脸。她也不想的,可若是不能控制情绪,想来这王府就不适合红筝待了。
红筝:夫人
红筝喃喃道
红筝:夫人,红筝知错了,定会改正。求姑娘不要赶红筝走。
红筝一把跪了下来,求着宋清河。
宋清河看她双眼红红的,倒没哭出来,想来是把自己说的听进去了。
宋清河:你起来吧,只要能改,我自然不会不要你。
红筝:红筝一定能改
红筝一边给宋清河磨墨。一边表决心。
宋清河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边的宋清河正在专心的抄经书,那边的王妃秋氏却是砸了好多只茶盏。
王妃:小贱人!
骂完后,秋氏有些累了,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鸾纹金丝楠木椅上,粗粗喘着气。
越嬷嬷:哎哟,我的小姐啊,您与她置气做什么?
越嬷嬷一看王妃那个样子,立刻给她顺气,情急之下,唤了未出阁时的叫法。
或许是这称呼让秋氏想起了往前的日子,脸色不再狰狞,有些向她撒娇
王妃:嬷嬷,你也不看看,那小贱人都有了王爷的孩子,这叫我怎么忍?
说话间,秋氏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尖长的指甲生生将上面的一层漆抓了下来,可见力度之大。
秋氏的这话让越嬷嬷也没了话说。
她还能怎么说啊,她家小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越嬷嬷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可在她看来,小姐自从来了王府后就变得糊涂起来,这
三年来,王爷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若是能好好把握机会,小世子说不定都能满地跑了。
她劝了,偏生秋氏一点都听不进去。迟迟不和王爷圆房。
这次,越嬷嬷硬着头皮,再次劝道
越嬷嬷:娘娘,今晚王爷过来用膳时,就将他留下来吧。
秋氏低头似乎不为所动,良久,才抬头和越嬷嬷期待的眼神对视。
她一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又低下头去。
越嬷嬷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得,王妃还是听不进去。
王爷的确对她家王妃很敬重,可那又怎样。两人没有感情基础,随随便便谁都可以破坏他们的感情。
可说这遭,浮絮阁的一出事,所有的矛头就指向她们。王爷更是头一回让王妃禁足,又把部分权力拨给了浮絮阁。要不是那女人没甚福分,还是中毒昏迷了,王府后院又得有个主事的,王妃指不定还在禁足呢。要她说啊,这夫妻二人没个孩子,情分总是会淡下来的。
这次的宋清河让秋氏有了危机感,但也仅是有了危机感而已。
秋氏心里烦躁,让越嬷嬷退下了。
一人在坐在椅子上沉思。她也不想的。她不傻,姚王爷位高权重,加上皇上又非常器重,没有意外的话,正常人都能猜到下一任皇帝是谁,她要是好好和姚王爷相处,以姚王爷念旧情的性子,皇后的位置,逃不掉的。
这些道理她都懂,但她就是不愿意。她有时也会痛骂自己,这是着魔了吗?
原因无他,只是这姚王爷的长相,全全继承了皇贵妃,在她看来,过于阴柔了。好看的都不像是个男人。哪有男子长得这么妖孽的呀。
她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长相的,那身材魁梧的大汉她都能接受。唯独姚王爷这样子,她打心底排斥。
着魔的时候,她就会想,她
是嫁了一个男人,还是嫁了一个女人?
你说,这让她怎么和姚王爷圆房?她始终迈不出心里的这个坎。
浮絮阁——
红筝:夫人,要不咱歇歇吧?
红筝看她家夫人抬笔抄了很久,想让她休息一下。好歹也怀着孩子呢,这么一直坐着也不好。
宋清河伸了伸懒腰,放下了笔。
确实坐了挺久的,对着眼前厚厚一沓纸
是嫁了一个男人,还是嫁了一个女人?
你说,这让她怎么和嬴王爷圆房?她始终迈不出心里的这个坎。
浮絮阁——
“夫人,要不咱歇歇吧?”红筝看她家夫人抬笔抄了很久,想让她休息一下。好歹也怀着孩子呢,这么一直坐着也不好。
秦旑筠伸了伸懒腰,放下了笔。
确实坐了挺久的,对着眼前厚厚一沓纸,她很满意。抄书,难不倒她宋清河的。
只是上面的字迹,委实不能入目了些。不是说宋清河的字有多难看。书法她还是练过的,只不过硬
笔写惯了,长时间用毛笔写,越写越没力气。整个字就像失了风骨一般,只有形,萎靡的很。
宋清河自恋惯了,她很满意。
宋清河:什么时辰了?
宋清河抬头看了窗外,天还很亮,又低头看了看肚子,唔,饿了。
红筝:夫人,才未时呢。
宋清河听到后,撇撇嘴,怎么才两点。
宋清河:红筝,你去厨房,帮我拿饭吧。
宋清河厚着脸皮,“指使”红筝给她去拿吃的。
红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姑娘用完午膳也没多久,这饿的也太快了吧。
在红筝赤裸裸的视线下,宋清河有些绷不住,佯装咳了咳,
宋清河:看着我做什么,是小东西饿了。快去。
将锅推给了肚子里的小东西某人,眼不红,心不跳的。 红筝歪头思量了一翻,觉得夫人说的有理。孕妇本来就饿得快。只是怎么唤小公子或者小姐儿为小东西呢。也忒随便了点。 因怕自家夫人饿着,倒也没多话,顺溜的出去拿饭了。 宋清河摸了摸肚子,扁扁的,百无聊赖的瘫在书案上,浑身像没了骨头似得,软趴趴的。 想到马上能用饭了,宋清河砸了咂嘴,让自己在坚持一会。可能来到这里就被惯坏了,随时随地
有人伺候的感觉,还真别说,很舒服。
本来就没什么技能的宋清河,怕是出去就得饿死自己哦。
然而,她也只是薄薄的浅虑了一下就放下了,并未深思。
红筝:夫,夫,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宋清河还在思考今晚会有什么膳食,老远处就听到了红筝喊魂似的叫唤。声音逐渐变大,很快,左侧的偏门就被一下子撞开了。倒着进来一个面红耳赤的红筝。 宋清河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坐在垫子上,满脸淡定。
宋清河:你家夫人好的很。
红筝:不是啦,夫人,是大事。
红筝跑得太急,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喘了几口,才道,
红筝:是王爷,姚王爷等等要过来!他已经在走过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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