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
信已收到同安。
今年,是第十年了,一晃已经这么久,我怎么又多了个不守信的缺点呢?
九郎,你总喜欢说一语成谶,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未卜先知呢。那些故事的结局,总是到了最后一步,才觉得像从老电影走出来的,带着暗黄的滤镜,还要那首寂静的曲子,都应时应景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咱俩刚搭档那时候,你总拿我当孩子,记得有一个采访,你还这样跟大家说我:我刚跟他搭档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两岁半到三岁半之间的孩子,连四岁都到不了,阴晴不定。张老师这人事ル少,就两件事儿不行,两件事分别是这也不行和那也不行。比如说他受伤那会ル,我给他倒水,他说给我倒点儿水,我给倒热水了,他说你想烫死我啊,我说行行,那我给你党点儿凉的吧,他又说,这水乌乌突突的怎么喝啊,怎么都不行。后来我就习惯了。他改不了,我改吧。他主要还老威胁我,说要告诉他姐姐去。这话可都是你说的,一字一句,语调神态,我都记得呢。
九郎,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你对我的好,一点一滴我都收起来了,现在拿出来看看,还是会笑。
“我不需要朋友,除了杨九郎”
“你们要谅解我,我身边站的不是杨九郎我不踏实”
“她们刚刚叫什么
老公
去,我的
杨九郎,你是不是变心了?哄我~”
“这是我的王妃,这是我的谢霆锋”
“九郎,一线天儿,小眼八叉的,傻贝贝儿,宝贝,乖郎~,大猪蹄子,亲爱的,音儿我的搭档,杨九郎,是九郎啊”
这些,都是我给你起的外号,每一个,都是我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我还是好想你,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清闲,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你。《少帅出征》的时候,你追着大林,让他承认你是舅妈的时候,我在台下笑的停不下来,是啊,我是舅舅你是舅妈,我是教主你是教主夫人,我是队长你是队长夫人,我是释迦你是摩尼……
我是张云雷,你是杨九郎。
我和你,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一样,我们那么近,近到我一抬头,你就在身边。我们那么远,就像现在这样,我在这边,你在那边。
不说咱俩了,聊聊我大外甥,大林都结婚了啊,姐姐姐夫肯定高兴。那时候我和大林住在一起,夜里聊天,总是聊到你,或者聊到阿陶,俩人就沉默了。大林结婚,挺好的,大林幸福了,也挺好的,大林和阿陶,这样也挺好的。偶尔也聊聊咱儿子壮壮,有时候我和大林都羡慕壮壮,活的真是潇洒。大林说,那时候要不是遇上了壮壮,他可能真的很多很多事儿抗不过去了。他才是个刚二十岁的孩子,顶着少班主的头衔,周围总有那样多的刀光剑影,这孩子都知道,躲也没用,索性就没躲,就想着自己再努力,再努力一点,可真的懂他的,也不过两个人了。只有一个阿陶一个壮壮。
阿陶说,大林,不管前路多难,我陪着你呢。
壮壮说,大林,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就只是独一无二的郭麒麟。
九郎,你羡慕壮壮吗?
你和壮壮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总能聊到一块儿去,可我知道,你和壮壮不一样,你啊,也就跟我横,我要是张三岁,你就是杨四岁,咱俩啊,半斤八两,都靠猜对方的心思,猜成了现在的样子。
要不说人这一辈子,变数太多了,眼下能幸福,就要用尽全力去幸福。
我记得以前我还喜欢唱《心云》,你一听我唱,就回后台哄我,你还说喜欢一个人喜欢那么难受,喜欢她干嘛,你那北京小爷的样子,和我脑海里的至尊宝,重叠了。再后来我不唱《心云》了,我只想唱歌给你听,再后来,你唱了《温柔》歌里唱的: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这是我的温柔,让你自由,后来你唱了《彩虹》,你在歌里这样唱着: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每天都是一出戏,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主角是你,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有时天晴有时雨,阴天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我在侧幕口听着,脸上藏不住的笑,那时候,好像灯光只给你一人。
那时候你要是跟我说,辫儿,给我唱个《十年》吧,我肯定给你唱了啊,那时候我要是跟你说,九郎,你跟我走吧,你,会不会像我一样,义无反顾的跟我走了?可要不说人呢,总是等,等明天,等下回,等再过过,等以后,等到,再也等不到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九郎,我后悔了,我甚至在想,咱们两个,要是还回到刚认识的时候,我还会不会和现在一样,做同样的选择,我想我不会了,要是能回去,我一定早就把你定下,然后跟你说,杨小瞎,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你就这样看着我傻笑,就是答应了。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大红大紫,可比起那些五彩缤纷的名利场,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在小园子说着相声,才是我最想要的幸福啊。
可惜啊,这样好的结局,只能想想罢了。
今年又是雨水多的日子,荷花开的不比去年,瘦瘦弱弱的,等到秋天了,我就画一幅雨后残荷图送给你可好?也算是有了点学问的样子了。
在天堂的第四年,想你
张云雷
04年08月22日
妖妖许愿中评论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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