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来自高维的关注

当深红的虔诚信徒开始祈祷，在大法师塔上汇聚出海量的精神波动时，亚莎就观察到了一个强大的辐射源，祂的观察是主动观察，祂发出的探测电波受到了巨大的干扰，在后期甚至收不到探测电波的回波，因为祂照射过来的探测电波直接被塞拉斯和纳西尔吸收利用了。

光学侦察没有异常，电磁探测没有结果，于是亚莎开启了量子雷达。在量子雷达上，祂观察到了一个量子统一运动的区域，但是以祂的庞大数据库，依旧计算不出确定的答案，因为在数据库里没有记录。

至于为什么子龙他们观察到的是量子静止状态，而亚莎探测到的是量子统一运动状态，则是因为参照系的不同。意识波动坍塌的粒子在高灵高能环境下与构成灵魂的粒子达成了同步，所以他们是相对静止的。这样的状态在外界看来理所当然的是统一运动的。

“伟大的深红，我愿与您同在。”三十万众齐声咏唱，影格兰的升维进度走过一半。亚莎非常好奇这里发现的事情，从苍穹上降下了钢铁天使。安娜的实力积累已经赶上了格兰，她首先发现了自月光中缓缓降下的天使，金属的色调给人一种强烈的冷酷。

为了防止封神计划出现变故，格兰在封神仪式开始前就向安娜交代了许多事，包括钢铁的天使，那是亚莎的化身。安娜当即完全觉醒，展开龙翼飞向钢铁天使。她的身影在大法师塔的光芒中熠熠生辉，那近神的姿态进一步激发了虔诚信徒的狂热。

“伟大的深红，我愿与您同心。”他们将炽热的目光聚焦在安娜的身影上，爆发出激昂的祈祷声，激荡出更强烈的精神波动。

“伟大的亚莎，安娜为您效劳。”安娜来到亚莎前面，优雅的行了个淑女礼。

“看得出来，你对我有所防备，我能知道你们在忙什么吗？”亚莎问道。

“伟大的亚莎，我们在造神。”安娜其实也不清楚封神计划，她以为格兰要造的只是虚神。

“造神？你们建立深红教会就是要往宗教发展么？能谈谈原因吗？”亚莎落向狮鹫堡的后山之巅。

“是的。格兰说，没有千年的王朝但有千年的宗教。”安娜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不是格兰刻意欺骗安娜，而是安娜欺骗不了亚莎。以亚莎的感知，任何异常都会被察觉，只是有些祂分析不出来而已，但是谎言绝对在祂的辨别范围内。

“格兰在法师塔里面吗？他在干什么？”亚莎不由自主的读取了有关基督教的资料。现在唯一可疑的就是格兰的行为，单单只是塑造一个偶像完全不需要这些动作。

“格兰在法师塔里准备一个魔法，他想要让世人坚信深红之龙的存在。”安娜对亚莎的态度是有问必答，这也是格兰要求的。

“伟大的深红，我愿与您同行。”在安娜与亚莎谈话间，看过去无边无际的虔诚信徒再次爆发出了一阵激昂的祈祷。原来大法师塔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像，完全符合深红教会宣传的偶像形象，却是格兰和塞拉斯在释放修改后的单体法术：幻象军团以掩护封神仪式的最后时刻，影格兰的灵魂升维进程已经临近尾声。

格兰和塞拉斯提取出大法师塔汇聚的魔法元素，先用水元素和土元素构建起仿造泰坦的骨架，然后用风元素塑造出提供电能的电容和传导电流的电路，接着用水元素填充出大致的形体并覆盖上正元素充当皮肤。

修改后的幻象军团相比原版来说更加凝实，更加贴近传奇法术：镜像大法。事实上，镜像大法是某位传奇根据自身高度纳米化的原理设计出来的，其实质就是用魔法元素模拟目标的物质结构，对目标的物质结构理解越深，镜像出来的幻象就越精细，甚至能精细到连目标的特殊能力都复制下来。镜像出传说中的大天使就是这个传奇法术的最高境界，但是从没有人达到过。至于幻象军团就是镜像大法的简化版了，徒具其形不具其实，但是也因此获得了较强的闪避能力。

整个深红之龙幻象由大法师塔提供电能，随着幻象被不断地充入电能，它的形象也不断地清晰丰满。当大部分的电容被充满后，它的表面开始闪烁起赤红的纹路，虔诚信徒们的祷告又达到了新的高度。当所有电容被充满后，整个幻象开始发出赤红的光芒，虔诚的信徒们闭着眼睛忘我的高诵祷告词。

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橙红的日光将幻象镀上了一层辉煌，使其突显出了一种肃穆的神性。影格兰的灵魂成功升维，主魂与分魂的联结也脱离了低维的限制，直接在高维上达成同步。发挥联结作用的纠缠量子构成了影格兰的神格核心，但对端的纠缠量子并非子龙的元灵核心，它们在元灵中凝聚成了一个附属印记，这些区别基奠了主魂和分魂的主从关系。

完成灵魂升维的影格兰第一时间解读了子龙给予的有关引力视觉的知识，开始在神格里开发高维视觉。与此同时，格兰控制着高达三十米的幻象飞向天空，当幻象在虔诚信徒的眼中渐渐模糊时，他就让幻象渐渐解体最后消散。而塞拉斯则躲进了大法师塔地下部分的屏蔽屋里，他将从地道离开魔法书院，尽量的消除亚莎的疑虑。

“伟大的深红，愿您的王座高举于天穹之上。”教会的骨干适时的开时了结束语，三十万的虔诚信徒跟着传诵。

“伟大的深红，愿您的福音佐佑于吾等之身。”骨干们诵出结束语后，开始宣扬他们的偶像，深红之龙已经将祂的王座高举在天上，祂会在天上降下无尽的福音。

“很有意思的想法。既然你们打算向宗教发展，那就尽快将王位传下去，亚山很少有在位五十年的国王。”亚莎告诫了安娜后就离开了狮鹫堡。祂在三十万虔诚信徒营造的屏蔽场散去后，再次对大法师塔进行了探测，发现塔里只有格兰、影格兰和纳西尔，祂将三人当做了幻象魔法的协作施法者，却不知他们三个人能发挥出六个人的作用。

封神仪式之后，格兰将王位传给了女儿贞德，然后宣称自己是深红之龙的选民，成为了深红教会的教宗，安娜则成为了深红教会的红衣主教，而贞德被格兰授予了深红圣女的称号。狮鹫堡西面的魔法书院被格兰改为深红花苑，作为深红教会的圣地，因为安娜在大法师塔周围栽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贲。

往后，深红花苑将只接收深红之龙的虔诚信徒以培养深红牧师，与深红骑士一法一武组成深红教会的武装力量。纳西尔成为了深红教会唯二的红衣主教，负责深红牧师的培养。安娜则负责深红骑士的培养。

三月一日，贞德在深红花苑的大礼堂里接受了格兰的加冕，成为红枫王国第二任国王，回到狮鹫堡的贞德于次日宣布了她的儿子卡兰为王太子。卡兰也已经二十多岁了，至于他的父亲是谁，至今无人知晓。

贞德的加冕礼引起了大圣堂的极大不满。为了表达不满，现任大圣堂的教宗撤回了驻扎在狮鹫堡的一队天使，贞德表示悉听尊便。王国的其他贵族也非常不满，但是暂时无人出头谴责红枫家族的行为。上次的封神仪式带给贵族们的震撼也是很大的，光是巨大的幻象就比较能唬人，再加上深红骑士的冠军之名和深红弩手的死神之名，贵族们的言行还是比较警慎的。

影格兰也在前几天完成了引力视觉，现在他正在深入研究纳蒂尔、菲瑞格和雷拉格的灵魂晶石。之前，因为灵魂晶石太过复杂精细且样本过少，影格兰的对其的研究一直没有深入到里面的具体构造和本质原理。

随着引力视觉的展开，灵魂晶石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影格兰的面前，再结合三位传奇对传奇之路的描述，他大概明白了传奇之路的实质：生物大脑机械化。

首先，将大脑中的思维模型，就是大脑长期思考所形成的人格，也可以称其为自我，上传到亚莎的数据库里。依据就是三位传奇在晋升传奇时并没有感知到身体的变化，特别是大脑的变化。这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的思维意识离开了大脑，不然不会对脑组织的巨变无知无觉。

然后，大脑中的各类组织被纳米颗粒一一替换，也就是以生物大脑的结构为模型塑造一个机械大脑。这个过程由亚莎主导，被主导的目标其实一直在亚莎的数据库里思考，亚莎会将目标的思考结果反馈在目标的身体上。这也解释了他们感知不到大脑变化的原因。

最后，亚莎会在完成目标的机械大脑后将目标的思维模型再下载到目标的机械大脑上。由此，目标完成了大脑的机械化，成为亚莎定义下的传奇。目标以后的道路就是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机械化，成为类似于亚莎的存在。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影格兰隐秘的观察了大圣堂预备教宗晋升传奇的过程，事实与猜测基本吻合。

由于机械化的特性，目标的计算和执行能力会得到极大的提高。但是相应的，目标的联想和创造能力将受到极大的削弱。所以子龙对亚山的传奇一直有一种僵化的感觉，同时他认为亚莎具有量产传奇的能力，如果跟亚莎开展，就是面对一个机械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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