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拍拍兀自张着嘴,定在那儿的项城,拉起梦云的手向院子里面走去。
“师傅,原来你真这么厉害,我就知道师傅原来说的都是真的,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功夫?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厉害?”
小姑娘霹雳啪啦,叽叽喳喳个不停。
亦真只是微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那张因为兴奋而红通通的脸庞。
换了衣服,亦真开始收房子里自己的东西。
“师傅,收拾东西要去哪呢?是这儿住的不好吗?”
梦云探了半颗脑袋进来,忽闪着会说话的大眼睛问。
“师傅我呀,和别人合伙开个酒楼,之后就搬到那边去住了,”亦真已将被子扎成一卷,“抽空我会跟夏姐说的。”
梦云的妈妈姓夏,大家都叫他夏姐,梦云又叫亦真哥哥,之前的辈分挺乱,未想今天这非正式非玩乐的拜师,把辈分给捋顺了。
“以后我是不是就找不到你们了?”
梦云一脸不高兴,小嘴又嘟了起来。
“怎么会找不到?就在沽鹤楼,不远。”
亦真找了个布袋把茶杯放到里面。
“我也要跟你过去,反正这边私塾先生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母亲又不管我,师傅我们私奔吧?”
梦云蹦了进来,抓住亦真的手开始左摇右晃。
“啥?”亦真一头黑线,怀疑自己听错了,“私奔?”
这小女子脑子里想着什么?
“私奔啊,前一阵隔壁姐姐没给她母亲说,便悄悄跟着一个哥哥离开家了,听母亲和阿姨说是私奔了,师傅,我也要私奔!”小姑娘一脸认真样。
“卟,”亦真差点没有把老血和心脏给喷出来,“原来是这个私奔啊,”亦真拿指头刮了下她高挺的鼻子笑道,“你跟着我走了,可不是私奔啦,而是我把你拐走了。”
“不管,反正我不回家,就要跟着师傅,还要学功夫,”小姑娘一脸坚定,“师傅,你不会是反悔不想教我吧?”
“哪能?师傅一言即出,多少马也难追。”
亦真已经把东西扛在肩头,准备出门了。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东西。
一床被,一个茶杯,一套衣服,本来有两套衣服在身上,另外一套已在垃圾篓里了。
“小真,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项城还在不停的在屋子里东瞅西捡的,忙个不亦乐乎。
不一会,项城也收拾好东西,东西太多,亦真便帮着拿了一些。
“在这住了挺久了,这说走就走的,也还很舍不得呢,”项城回头,不免得有些伤感,“都没和那些个老伙计道个别。”
“我们还要回来的,又不远,那边弄顺当,请大伙过去好好聚聚啊,”亦真非常了解项城,是个特别重情义的汉子,宽慰道。
“项城,亦真,你们这是演的哪出啊?”
不远处,有几个人影过来,却是大嘴老王和两个邻近扫街区的老汉。
“正好遇到你,老王,这样,我们以后就不在这住了,你跟大伙说一下啊,”项城抹了把汗水。
“好勒,有啥忙活的告诉我们啊,”老王招呼,扫街工来来往往换的人多,这样的场面遇到的太多了。
“王大爷,麻烦您给我母亲捎个口信,就说我去沽鹤楼了。”
梦云机灵,如果不给家里说声,亦真不带自己过去就坏了。
小姑娘常来找亦真,大家都认识,这里住的都是受了夏姐的照顾,把感激之情都放在小姑娘身上,这点小事当然跑得比谁都快。
“好勒,二小姐,你放心吧,我这就过去,”老王折身跑去。
老王不一会来水月城一处宅子前。
“咚,咚,咚。”
拉起那大铜环拍打暗红色大门。
“吱呀,”“找谁?”
一个眼睛肿成缝的年轻人满脸愠色道。
“我找夏老板,少爷。”
老王紧张的搓搓手,听说过夏老板有个混蛋儿子。
“她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年轻人不耐烦道。
“那,那好吧,梦云说让捎个信,她去沽鹤楼了。”
老王迟疑了下还是说了。
“就这事,知道了,等会我会跟她说。”
“咚”一声关上了门。
老王向后仰了一下,才没让门砸到自己鼻子。
“这小子,别说及他母亲半分,连梦云一半都不如。”
老王心中骂骂咧咧走了。
“什么人?”
送走老王,关上门,门后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恶狠狠逼问年轻人。
“送,送,送口信的。”
年轻人嗫嚅道。
“王八羔子的,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把你身上零件切下来论斤卖了抵债。”
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拿手中的刀向年轻人脸上拍了两拍。
“我知道,我知道,她有钱,但她不回来,我也没办法啊。”
年轻人一脸哭腔。
“你不是说还有个小丫头吗?”
中年人横肉动了几动道。
“对,对,对,那死丫头片子就在沽鹤楼,我带,带你们去。”
年轻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精神也为之一振,“蒋爷,那死丫头又俊又嫩,您看,这钱能不能再缓几天?”
“啪!”
一巴掌印在年轻人脸上,顿时五个血印。
年轻人被打着转了半圈。
“王八羔子的,给点颜色就要开染房。”
横肉中年人咆哮。
“蒋老大,蒋老大,新堂主那边刚传来话,那个急缺,让你马上再送个过去。”
来人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王八羔子的,他以是为在养猪场抓猪呢?”
中年人大骂,眼神却在捂着脸的年轻人身上瞄来瞄去。
“蒋爷,蒋爷,您别这样看着我,小人胆小。”
年轻人都快哭了出来。
“小兄弟,你看这满脸伤的,怎么搞的,这是?”中年人语气突然变得很温和,就像大哥关心亲弟弟样,“看来是受欺负了,想不想变强,把欺负你的人踩在脚下?”
年轻人把头点成了鸡啄米,脑海中想到亦真那顿棍子,咬牙切齿。
要不是当天挨了打,他也不会把气撒到那女人身上,更加不会把她鼻子打断毁了容,未曾想那女人可是那楼里出名的摇钱树,不能再接客损失可得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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