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月幽灵影 黑脸欲救人

“混蛋……”

哪是什么暗器，一段不知哪来的木头，朝阳慕雪一脚踢在木头上，木头飞得老远，滴溜溜转动，像是在嘲弄。

“师妹……”

紧跟身后的玥清被朝阳慕雪搞得差点追尾，也是一个急刹车，只能无奈的眼看着亦真远去。

“嗖嗖嗖”几声。

亦真从侧面一个滑步闪了过去，几个起落已到酒楼围墙处。

“腾。”

身子拔地而起，落下之下已在一丈多高的墙头。

“朋友，朝阳老儿在此有礼了，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老夫有开罪之处，请留下山府名号，好登门致歉？”

朝阳刚正按捺住怒气，一个字一个字像从牙缝中蹦出来的问。

美景佳酿，六十岁寿宴，高朋满坐，正意气风发，把酒言欢之时，莫名其妙跳出个冒失鬼把一切都搅黄了，让紫虹殿的颜面在哪搁？

换谁不怒？

抓你不住，胆敢报个地报个名，挖地三尺，秋后好好和你算账。

亦真百尺风波没见过，百千样人物还是见识过，怎会中套？

“在下无根之萍，何足朝阳殿主挂齿？”

亦真本不打算理会他们，直接遁走，但瞄见那下毒的女子紧跟朝阳刚正，决定给一身正气的朝阳刚正提个醒，便遥遥一拱手道。

“朋友不便透露也罢，如果老朽招待不周或有得罪之处在此赔礼了，但无缘无故打翻我紫虹玉露可否给解释一二？”

朝阳刚正语气已有些凌厉，余光中看着自己手下已悄悄向亦真靠拢。

拖延拖延，让我的人抓住，有你好看！

可他小看了亦真，有人靠近他居高临下，如何不晓得？

“哈哈哈，殿主不用谢我，是否无缘无故，可以请教身边的那位夫人，告辞！”

亦真话中已表明要不是他打碎装玉露的瓶子，现在都得中毒，自然是要谢谢他，至于打碎玉瓶，为什么要谢他的缘故，需要问他身边的那夫人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能不能问清楚，愿意不愿意问清楚，就不管他的事了。

亦真说完，不等回应，身影一闪，已在墙外。

殊不知，在他翻身下墙之时，两支利箭破空而出，洞穿托盘女子和蕃茵心窝，余势不减，射入背后木柱四寸有余。

两人，香陨玉消。

“水月楼正门太小了吗？”

亦真悄然从墙头落下，便听到一声娇喝，言下之意是放着门不走，你跃墙出来。

“姑娘见笑了，门不小，只是门坎和墙差不多高。”

亦真讪笑回头看到一道白影不知何时立在墙头，夜风起，白色衣带随风飘舞，映衬着迷离灯光，神秘，诡谲，犹如幽灵。

“少侠真会说笑，我水月楼门坎再高，少侠不也进来了吗？不过，在我水月楼装疯卖傻，惹出祸端，想一走了之，非大丈夫所为吧？”对方言语渐冷。

“非也，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来自也能走。”

“哼，看你今天如何个走法？”

“我想走，怕也没人留得住。”

亦真眼见着几个人影已从门中冲出来，对他将呈包围之势，多说无益，溜是上策，话音未落，人已在几丈开外。

“好大的口气，看你今天往哪逃？”

白影突然从墙头消失，轻飘飘几个起落紧跟着亦真。

亦真形同鬼魅忽左忽右，穿街过舍，总在将要甩掉后面白影的时候，亦真停了停，白影又追了上来。

一逃一追，已到闹市街头。

“湖中有船遇袭失火了，快去看啊！”

昏暗的街头上，亦真迎面突然涌来一群人，喊叫着，向比芩湖涌去。

“看你怎么跑？”

亦真几乎可以感受得到，身后几丈紧追不舍的白影，嘴角边已提前挂起了得意与得手的笑容。

“来得正是时候，看我从你眼皮底下过去。”

亦真暗笑，一晃身加速冲入人群里，一个急停。

贴着迎面来人，见缝插针，向侧滑行两米。

俯身扯散束发，脱去白衫围腰上，露出花灰色里衣。

飞速向后踢脚，手擦鞋底抹泥于脸上，再转身昂头，一气呵成。

邋遢，粗野，与之前样子判若两人。

乔扮、隐匿是亦真的专长。

之后，一脸急切样喊叫着，和着人流的速度，向湖边涌去。

逆向人流，一个白纱蒙面的白衣女子驻步不前，目光如电，四处张望。

“哈哈，追啊，怎么不追了？”

亦真心道，在众人喊叫声之中，畅快大笑着，与她擦肩而过。

透过蒙面白纱，隐约能感觉到冰冷的气息，不过她面纱下突然寻不见亦真身影时的表情，应该会更加冰冷。

比芩湖中，距离岸边十多丈一条画舫在熊熊燃烧，映红了整个水月楼，霹雳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距离不远处，三艘小船呈品字包围之势，带着火团还有不带火团的箭矢不时从三艘船上疾射而出，没入火中，火势更猛。

燃船上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投水求生，便有冷箭射出，一击毙命。

少时，火与影之中，依稀可以看到，几个人影躲在角落。

飞箭如雨。

孤身，无助。

“快救人啊。”

“有心无力啊，看这阵势，谁上去谁被射成刺猬。”

“今天湖里的船呢？没船，怎么救？”

“紫虹殿老爷子过寿，湖中船舫十有七八被包了，等着待会客人游湖，哪来的船。”

“唉，看来，此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人们在七嘴八舌之时，人群中一位腰围衣衫，黑脸年轻人已从旁边船家手中取过两根竹蒿，左手拎着一根，右手一根竹蒿向燃船抛去。

同时，身体飞向湖面两丈有余，待身体将落向水面时，左手竹蒿向下点出，手脱蒿，借着惯性又向前窜两三丈，落水之处恰好是抛出的竹蒿，脚尖在竹蒿上快速一点，人已在空中。

“嗖嗖嗖。”

三艘小船已发现此人用意，冷箭都向凌空的年轻人招呼了过来。

黑脸年轻人在空中一声暴喝，双手飞速挥出。

“叮叮叮”之声传来，冷箭落入湖中，落水处皆漂着枚牙签。

箭被击落下落之时，黑脸年轻人身影已没入船舫熊熊火焰之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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