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咣——
兵戈交错间无数火星迸射,绝影旋风锁挥舞出道道残影,每一次兵刃交接就是如此这般,沙芬塔的身上也相应被划出无数伤痕。小飞轻松如意挥刀急攻,沙芬塔不得不格挡着且战且退。
另一边的战场,小刚挥动雷钢爆锤起跳抡砸,可以清晰感觉到阵阵轰鸣巨响从雷钢爆锤下传出,爆炸性的力量十分连贯的尽数轰击在库列斯克身上。
“小飞,这修复过的铠甲果真不一般啊,俺感觉攻击起来比以前连贯的多得多了,就连意能都没消耗多少。”
“的确,我也能明显感觉到飞影铠甲更加轻灵了,意能消耗也大幅减少。就拿他俩来试试手。”
小飞、小刚打定主意,两人身形交换再次对两只幽冥魔展开新一轮进攻。小天站在不远处,冷静的看着现场两只被揍的不成样子的幽冥魔,心中却有些疑惑起来。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两只幽冥魔似乎并没有上次遇到的库拉、巴鲁那般反应迅速,皮糙肉厚。
场上双方相互进攻,小飞小刚似乎并没有发挥出全力,更像是在体验和感觉修复完全的铠甲的力量、速度和抗压力,甚至于可以的承受两只幽冥魔的攻击,来感觉完美铠甲的力量。
“库里斯克,撤。”
猝不及防间,沙芬塔借助小刚的轰击退到库列斯克身旁,竟然迅速一拳砸碎地面,带着库里斯克远遁离去,逃走的样子很是狼狈。
“真该死,一不留神让这俩跑了。”
“真没胆子,俺还没打过瘾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那一锤子,他俩也没可能汇合到一起跑掉。”
“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幽冥魔开溜逃跑后,小刚和小飞这对冤家又斗起嘴来,似乎一刻不斗嘴分个高下俩人就浑身难受,倒是让一旁的小天很无奈头疼。
我的天,这俩家伙什么时候能见面不这么幼稚啊……
每一个繁华热闹城市里总会有一些幽静偏僻的小街小巷,一些老旧的低层居民楼,希望市也不例外。此刻希望市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一个身穿浅蓝色衬衫的男人证踉踉跄跄的走着,左手臂整齐托着一沓宣传单,挨家挨户的对折别在窗框上。
男人的背影看着很年轻,二三十岁的样子,头发略微有些干枯,身上的衣服凑近观察可以看到已经洗的有些发白,时不时地传出几声病态的咳嗽,很有违和感。他有条不紊的重复着发放宣传单的工作,手臂上叠着的传单厚度在减少,熟练的手法似乎已经干这一行好多年了。正当他要走出这条小巷的时候,一身穿黑体恤,体格剽悍的光头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
似乎是感觉到前方出现的人影,男人颔首整齐了下传单,轻咳一声抬头望向眼前挡路的人,但当他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冷静的站在原地同他对视。
“怎么,你这小子这一年混的这么凄惨,真是给路法那狗贼丢脸了。”
不留一丝情面的嘲讽,粗犷的话语,爽快的骂着路法狗贼,眼前这个彪形大汉可不就是炎帝么。炎帝他依旧抱着膀子,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个病怏怏的人,后者也是从刚刚的震惊情绪中平静下来。他缓缓把手中的传单调整了下位置,轻咳一声再度开口,语气也从平静的诉说变成了平和的询问。
“咳咳,你怎么会找到我在这里?”
“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记,就算再微弱,只要你小子在我能感知的范围里被我锁定,就是开上穿梭艇你也跑不了。”
“哦,原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印记。那你现在找到我,有什么目的?”
“安迷修小子,你就这么着靠这副躯体支撑不了多久了,看来你那个爹对你下手还真不带一丝感情啊。”
原来炎帝面前这个病怏怏的男人就是安迷修!
安迷修此时脸色苍白,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时不时的捂嘴低咳几声,脚步也很虚浮,就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昏倒在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来处理你的问题。”
“哦,原来是想要再杀我一次或者是拿我当要挟的筹……”
安迷修对于炎帝的答案不屑一顾,嘲讽的话还没说完,便又一次看着炎帝拿出来的东西戛然失声,能让安迷修一天之内愕然失态两次,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不愧是炎帝,有两把刷子。炎帝手中正握着的,赫然是阿瑞斯科技结晶——庚伮金刚杵。
“不得不说,你们阿瑞斯这个玩意的确称得上是唯一自己的镇星科技了。”似乎看出了安迷修眼中的疑惑,炎帝继续缓缓开口说道。
一年多前,在他与李昊天对战前夕遇到了安迷修。当时他就很诧异:这个阿瑞斯星人的气息很是不稳定,整体的能量平衡完全被打破了,他当时也没细想只当安迷修是受了重伤。然而他不耐烦安迷修的聒噪,将他的躯体打碎变成基因码的形态时,炎帝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炎帝发现这个基因码好几组序列都出现了诡异的透明化,这样的情况在以往同阿瑞斯人作战中几乎没有出现过,他没有过多去研究思量,只是顺手把一个炎星独有的火焰打进了基因码里,以此方便做个标记,好等自己处理完路法狗贼的条件以后再去研究。
直到他大意之下喝了那杯茶,他才终于明白过来那诡异的透明化是什么——银河系中特有的一种无形毒素,无奈之中,他只得刺激路法,借助外力让自己的躯体毁灭,随后又再次用炎星的秘术凝聚恢复。同时他也借助秘术炎星火焰的威力,将无形之毒压制住。
炎帝没料到的是,他随手而为的那一团当做标记的火焰,冥冥之中帮了安迷修一个大忙。原本那无形毒素已近侵蚀到了安迷修的神经末梢,炎星火焰的能量却硬生生把这么点无形之毒消耗掉了七七八八,毕竟二人所中无形之毒的分量不可同日而语。
安迷修体内仅仅只是一丁点的无形之毒,路法为了对付炎帝,所用的剂量至少是安迷修那点份量的五倍不止,所以尽管炎帝手段厉害,也只能是把无形之毒逼迫镇压。正因为这样,安迷修才靠着这个谁也想不到的巧合,消除了大半部分的无形之毒,重新活了过来。
虽然毒素被消除了大半,但剩下的这些依旧是安迷修所无法承受的,这才有了他现在这病怏怏的身体。很难想象安迷修这将近一年里,就靠着这点微末收入的工作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前几天安迷修再次感应到路法的气息的时候,他就十分慌乱和迷茫。或者说安迷修这近一年来都是在迷茫中度过,浑浑噩噩的白天发着小票传单,夜晚睡在桥洞下面,还要忍受着毒素带来的痛楚折磨,安迷修的脸上,泥污和胡茬写满着成熟,他这短短一年的经历令人唏嘘。
安迷修他迷茫,他不知道这偌大的蓝白星何处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独自一人在这个星球上。阿瑞斯,他是回不去的了,即便能够回去,所等待他的将会是皮尔政府的“审判”。而他在蓝白星还挺好,虽迷茫糊涂,也得到了他想拥有的这份平静的生活,尽管他自知已经活不了多久,他觉得足够了。
“庚伮金刚杵的作用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但是这只是借给你用。”
“嗯?我明白了。”
“你小子明白什么了,你什么都不明白。”炎帝嗤笑一声,掂了掂庚伮金刚杵,随意的踩在巷子路边的油漆桶上,继续说道:“这个庚伮金刚杵,是路法那狗贼连同封印盒,寄给李昊天那小子的,现在你应该确实明白我的意思了。”
“这……原来。”
安迷修瞳孔一缩,几乎是炎帝说出这话的瞬间,他就想明白了一切因果,也是佩服炎帝的老谋深算。看来这个自诩武痴的炎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庚伮金刚杵,完全就是路法为了安迷修所设的局,一旦他使用了庚伮金刚杵净化了毒素,那么他的气息也会在他净化完毒素的那一刻被路法感应到。
“所以小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净化掉那种毒,你能够重获新生,我也用你好好跟路法狗贼玩玩。二,你不净化那种毒,我们就当今天没见过,你继续过你剩下的日子。你怎么选?”
“怎么选啊……”
安迷修微微一笑,伸手再次整理好传单,迈着虚浮而又轻松的脚步,跟炎帝擦肩而过。“这就是我的选择。”
“有趣的小子,我现在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选?”
“父亲他已经变得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他,以后将军是将军,我只想要这么一份平和没有纷争的生活。我继续我的工作了,不见。”
安迷修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电光火石之间,炎帝站到了他身后,伸出他那结实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扣住安迷修的肩膀。后者不由得因为肩膀吃痛,眉头微微一蹙。
“现在我有第三个选项了。小子,我来帮你净化,你不会被路法发现,至于你以后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如何?”
“你怎么能够隔绝气息……我明白了,炎星火。可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呢?”
“小子,这第三个选项,我就替你选了。”
不等安迷修反应过来,炎帝伸手一巴掌拍晕了安迷修,旋即口中念诵着、手掌托起庚伮金刚杵。霎时间,小巷里浓郁的紫色的光芒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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