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城主,真是久闻不如一见,你看你,毛毛躁躁慌慌张张的,哪像个城主该有的样子,不如让给我好了!”
闻言刘丞连忙转过头,看到他的大位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黑袍人,顿时心生警惕,大声说道:“你是谁?”
“你不是我的仇人,但我可是你的仇人!”黑袍人翘着腿,不急不慢地说道,似是开玩笑一般。
“你想干什么?”刘丞又大声问道,眼里满是忌惮,他知道眼前这人绝非善类。
然黑袍人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你的宝贝儿子是我的人杀的,怎么?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混账,原来是你干的好事!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刘丞一听自己的儿子是黑袍人所害,瞬间就暴怒起来。
然黑袍人只是嘲讽似的笑了笑,道:“哦?是吗?那我就坐在这里,你来将我碎尸万段吧!”
看到黑袍人这般随意的态度,刘丞气急,大声连喊好多声来人,结果黑袍人却打断了刘丞的呼喊,道:“别喊了,吵死了,你那些守卫全死光了!”
闻言,刘丞一愣,忙向殿外跑去,结果跑着跑着,就只剩下身体冲到了门外,而头已经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哈哈哈哈,那帮人为了颠覆政权各种算计,争得头破血流,如果他们一进来发现反抗的对象已经死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黑袍人坐在城主之位上,啖了一颗葡萄哈哈大笑道。声音不停的在大殿中回荡着,久久才散了去,而声音散去时,那城主之位上哪还有黑袍人的身影?
而城主府外,早已是乱成一团,城主府外有不少卫兵,此时正和前来讨说法的人潮互相推搡着。
此时一栋楼上,李岩、张清和阮步挺正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这一切自然都是他们策划的,带头之人皆是李岩的人伪装而成,包括之前在公示碑前鼓动群众的人,都是李岩安排好的。
看着下面,李岩说道:“我敢保证那刘丞现在已经调不动将士了,战神才是将士的信仰,毕竟西元城目前所有士兵皆是由我与阮兄一手教出来的!而且有城众见证,我们取代政权才能名正言顺!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结果李岩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是柳青烟的手下小芩。小芩一进来,张清便微微挑眉,张清能看出来这个小芩也是妖。
小芩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后,说道:“我有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消息,想听吗?”
要起事之前,李岩便和烟胧阁的柳青烟约法三章,烟胧阁为李岩提供打探和办事的人手,而代价是政权取代后,同意让烟胧阁同一个东家的汤琅钱庄发行新货币,李岩觉得可行所以便同意了。
因为见过,所以李岩认得小芩,便淡淡笑了笑,道:“小芩姑娘,请讲。”
小芩笑了笑,道:“你们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要对付的刘丞,已经死了,死状人头落地。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闻言几个人愣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想方设法要对付的人,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李岩忙问道:“小芩姑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这边也是才刚知道,不过暂时还没几个人知道,他就死在自己的大殿里,头在里身在外。”小芩淡淡说道。
听小芩说完,李岩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和杀刘庆的是同个人,毕竟都是被砍了脑袋,手法极其相似。”
“阁主认为是同一人,这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其神秘,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从目前来看,似乎并不是针对我们。”小芩想了想后回答道。
“令我奇怪的是,为何护城法师这次一直静悄悄的,竟然没有出手。”李岩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是知道有这号人物的,闻言在坐各位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随后几天,李岩与阮步挺顺利接收了城主府,李岩将城主之位让给了阮步挺,但阮步挺不肯,最终李岩当了城主,阮步挺成为了真正的西元战神!而之前那些从狱中放出来的人,也都官复原职,并将之前追随刘丞的腐败分子全部驱逐,随后还制订了一系列新律法。
一日,李岩与阮步挺一同去拜会了护城法师,出乎意料的是,平时很难见到的护城法师很快就同意了他们的拜访。
看着茶几对面的护城法师,李岩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然法师只是呵呵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问我为何不出手,那我便说与你听。虽然我看不惯刘丞的一贯作风,但毕竟是前几任城主刘景的后人,而刘景又于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不便对刘丞出手,所以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们。”
“法师深明大义,令阮某人佩服!”阮步挺对法师郑重地行了一个拱手礼。随后,几人一直在护城法师的府上畅谈,至深夜才离开。
……
“我一直奇怪,西元城这么大,为何一直没有建国,而是维持着城邦状态?”福善堂中,老王听张清把事情的大概讲过之后,一脸不解地对着张清问道。
张清十分无语地叹了口气,道:“我说老王,你好歹也是疯老头的弟子,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是不是当年一开始就光顾着研究棺材去了?”
被这么一说,老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这时张清接着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帝王气运,拥有帝王气运的人才能建国,否则即使建了国,没有帝王气运镇压,也国不久矣。只要建国之人拥有帝王气运,那么他退位之后,他指定的人即便没有帝王气运也没关系,因为王位正统,而城邦则没有这些讲究,能者坐之。除了帝王气运,还有帝王命格,帝王之心,若是三样具全,则很大概率能成为千古一帝,便是平时所说的大帝!所以现在懂了吧?”
老王眯着眼听着张清解释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这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国家,张清就知道两个,若是以西元城为中心,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北边的叫汶国,南边的这个比较特殊,叫幽冥国,位于南溟之海中,是死人住的地方,传闻此处阴气极重,可使魂体显行,便是普通人也能看见死去之人的魂体。不过这两个国家张清只听陈峯提起过,对其了解不是很深,毕竟没去过,而且离西元城很远。仅仅汶国,若是没有坐骑,纯步行的话得需要两三个月的路程,而幽冥国需要过水路,也十分远,没什么事一般不会去。
第二天,张清离开了福善堂。站在西元城的大街上,张清举目四望,他想寻找楼乙,却又不知楼乙身在何处。
突然,张清感应到淡淡的妖气,回头一看,见到小芩正在向他走来。行至张清跟前,小芩淡淡一笑,道:“张公子,我家阁主有请。”
想来也暂时不知道该去哪,张清便答应了。结果前来接驾的竟然还是个老熟人,不是阿柴又是谁呢?只不过不再是当初那个淳朴善良的阿柴了,张清明显能看到他眼底的怨恨之色。一路疾驰而去,一会便到了烟胧阁。
“张公子,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张公子可否愿意?”烟胧阁中,柳青烟为张清满上茶后说道。
闻言张清微微颔首,询问道:“不知柳姑娘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还请直说便是。若力所能及又不违背道德之事,我可以帮忙。”张清端起茶杯小酌一口。
柳青烟顿时收起笑容,带着一丝忧伤,徐徐说道:“不瞒张公子,我有一个妹妹,叫柳玲珑,她生来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谈,她一个人待在合丰城的烟胧阁,久不相见,甚是担心思念。”
张清并不知道柳青烟想表达什么,所以便没说话,静静听着,过了片刻,柳青烟继续说道:“我妹妹那边人力单薄,所以我想拜托张公子前往协助,不知张公子可否愿意?”柳青烟说完静静看着张清。
张清想了一会,喝了几杯茶后,才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有两个条件!”
“张公子请讲!”柳青烟淡淡说道。
“第一个条件就是,你负责将秋姑娘保护好,一个毫毛都不能伤着!”张清淡淡说道,闻言柳青烟点了点头,道:“这个请张公子放心,只要烟胧阁在,千叶小姐就不会有事!”
得到柳青烟的保证后,张清接着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你们负责帮我打探楼乙的消息,只要找到他了,若有机会便直接告诉他秋姑娘还活着便行。”
柳青烟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张公子所托,明日我便组建一支专门寻找楼公子的队伍,请张公子放心。”
……
第二天,张清便朝着合丰城出发了,此时他正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因为他正飞在天上。
柳青烟送给了张清一只流云飞鹤,此时张清正坐在流云飞鹤身上,俯视着脚下的大好河山,照这个速度下去,很快就能到合丰城。
飞了半天,张清让流云飞鹤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因为看见这里有一个小石滩,自己去湖边洗了一把脸,顺便让流云飞鹤休息休息。结果等张清洗完脸回来一看,那流云飞鹤竟不见了。
张清来回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流云飞鹤的影子,这才确定流云飞鹤已经跑掉了。张清一脸郁闷地掏出传讯符来,摘来一片绿叶挤了挤便在符纸上将情况简单写了一遍后,把符纸烧了。这是柳青烟留给张清的传讯符,大约有十来张。
没过多久,张清就看到其中一张有文字显现出来,便端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张公子不好意思哟,那只鹤我们也是刚刚买来的,所以不是很清楚哦!”
张清看着,将符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还用力往上踩了几脚。一想到刚刚那得意的样,张清就觉得不爽!张清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湖,不知该怎么办,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家,难不成要绕着湖走?看了半天后,张清决定往左边走去。
这便是天罗湖,湖的北岸便是合丰城的江东,临走前柳青烟也告诉过张清,越过山跨过湖就到了合丰城,张清合计了一下,也知道说的应该是这个湖了。
湖水很蓝很平静,美得像块镶在山地之中的瑕玉,湖岸紧紧贴近着连绵不绝的险峻高山,边上的路并不好走,确切地说并不是路,只是张清挑着干净的地方走,因为湖边上除了一些大树便是满地荆棘,十分难行,稍不注意就会被荆棘勾住衣裳皮肉。
张清缓慢的走着,时不时还能见到一群水鸟在水面上嬉戏,不亦乐乎。因路难行,行走缓慢,没走多远,便见日已西斜。张清伸着头往前面望了望,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似乎又有个干净的小石滩,张清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在那呆一晚先再说,便小心地爬了过去。
山河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