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战神守墓

此时，张清和楼乙两人正在翻过一座山，在一处山崖下，看到有一座墓，墓旁边还有一间茅草屋。见门开着，两人偷偷摸摸地钻了过去，来到门前。

也许听到声响，里面的人也走了出来，看上去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

“你们是谁？”那男人警惕地问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清楼乙。

“大哥，我们路过这里，见有房子，所以想进去讨杯水喝。”张清笑着说道，其实他们哪里是想讨水喝，分明就是以为里面没人，单纯想进去看看。

男人狐疑地盯着两人看了一会，这才说道：“好吧，看你们也不像恶人，那你们等会，我进去拿。”

待中年人进去后，张清仔细端详起旁边的这座墓来，只见墓碑上刻着“吾师孙鸿之墓”，再无它字。

不一会，男人端着一瓢水出来了，张清接了过来喝了几口，又递给楼乙，随后还给中年人。张清看向坟墓，对男人问道：“大哥，这是你师父的墓吗？”

男人听了之后，走到墓碑前看了看，这才说道：“我师父临终前吩咐过，让我为他守墓五年，所以我便在此为他守墓，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还有一小阵子就满了，到时我便可以回家和夫人团聚了。”

两人听过之后，心想这人也是奇怪，死了还要让徒弟为其守墓五年，不知何意。

经过一番交谈，张清和男人也熟络起来，男人告诉张清，他的名字叫李岩，是西元城的战神，因一次不幸遇难，流落荒岛，被他师父所救，还娶了他师父的闺女，直到后来他师父去世后就一直呆在这里。

“你在这里这么久，你夫人来看过你吗？”张清问道。

然而李岩却是尴尬地笑了笑，才说道：“头一年我夫人她倒也经常来，只是后来，来的次数愈是少了，这第五年她一次都没来过，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我才想着这些天快点过去，我好回去看看。”李岩说着，脸上露出一股担忧的神情，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五年不回家，饶是谁也会担心家中状况。

张清会意地点点头，说道：“李大哥，我兄弟二人此去西元城，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过去给嫂子的？”

“你告诉她我就快回去了，让她不要担心，很快就能团聚了。”李岩回答道。

之后，张清和楼乙告别了李岩，继续上路了。

这里是一个山谷，往前走便一直往上，二人走了半个时辰，才顺着山路爬到了两峰之间的鞍部，此时山的另一面已能尽收眼底。山的那边，不是山，是一望无际的平地，还能隐约看到远处的城墙。

“欲穷千里目，唯有登高处！”楼乙忍不住有感而发，这是他在书上看到的诗句。

“这就是西元城了，老弟，这回可要好好玩一玩了，以前我家乡所在的沂城还没这个一半大呢！”张清兴奋地说道，似乎还没到城里，就已经想出了各种玩法。

两人站在两峰之间的鞍部享受了一会高处清爽的凉风后，便顺着崖间石道下来了。

午后时分，两人来到了第一个人家，不过不作停留，而是直奔城中。继续沿着大路走了好一会，逐渐看见了不远处的城墙，那里便是西元城了。

西元城有高高的城墙围着，约有十丈高，城墙上偶有走动的巡逻兵，粗糙破损的墙面无不显示出这座城池的古老和沧桑。而城门前，两头分别站着一个身穿铠服的人，每人腰间配着一把剑，此时正各自靠在门边互相聊着天。细看这两人，中庭饱满，太阳穴鼓起，目光犀利，必定是有些道行的人。也难怪能轻描淡写地守着门，仿佛没人能在他们手里翻起浪花一般。

张清和楼乙正站在城门前，观看了一回，便带着楼乙进城去了，两个守门的连看都没看他们。

来到城中，走在中央大道上，发现城里的房屋建筑比城墙外的房屋要好太多了，城外多是一些普通青砖瓦房，最好也不过两层，而城内却是随处可见的亭台楼阁，高塔林立，就连宽敞的路面都是由青石板铺成。

道路两边满是摆摊的小贩，两人来到一个面摊坐了下来，点了两碗汤面。

“掌柜的，你知道福善堂往哪走么？”坐下来后，张清对正在做面的掌柜问道，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知道福善堂在哪。

那掌柜一边和着锅中的面一边说道：“去福善堂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那福善堂啊没什么名气，问别人估计也不知道，刚好我经常路过那里，所以我就知道，等会你往前走，会看到一个小巷口，那里有一棵大榕树，你往那一直走就看到了，他门前有一堆木材，容易找。”闻言的张清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了。”那掌柜笑了笑，专心煮着他的面。

待茶饱饭足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照着那面摊掌柜说的，两人来到了那棵大榕树下，边上果然有一条小巷子，那福善堂就在里面了。

顺着巷子往里走，两人来到一个大铺子前，铺子没有牌匾，而是挑着一块黑色旗子，上面写着“福善堂”三个字。门前果然还堆着一堆木板。见门是半掩着的，张清于是上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楼乙也探头探脑地跟着张清身后。虽然是白天，但屋子里并不是很亮，而且瘆人的是，堂中隔着摆了一排棺材，黑漆漆的，角落里还摆了几口红色的棺材。二人四处瞧了一眼，发现堂中并没有人。

“请问掌柜在吗？”张清提高声音对着空气问道，但许久都没见人回应。

“请问有人在吗？”张清又继续喊道，向里面的隔层走去。

走到隔层前，发现隔层后是上二楼的楼梯，正准备上去，突然听到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谁，来这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张清随即转身向后看，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十分警惕地盯着两人，那目光看上去不太友善。

“请问你是这里的掌柜吗？我们找掌柜有事。”站在棺材边的楼乙率先开口说道。

这时张清也走了过来，说道：“我们确实找掌柜有事，还请您不要误会。”

男人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神色严肃地盯着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说道：“掌柜出去了，有事的话就等他回来吧。”男人说完，不再理会两人，独自上楼去了。

既然掌柜不在，张清楼乙也只好退了出来，打算先在附近逛一逛，呆会再过来看看。

这条小巷进去还有一些其他铺子，倒也能逛上一番。不过才走了几步，却被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张清和楼乙下意识地往回看，看到一个身形魁梧，有些胖的男人正在大腹便便赶过来，年纪和刚才那人差不多，不过稍微老点。只见那男人一路小跑至张清楼乙跟前，抹了抹额头上的一把汗后笑嘻嘻着说道：“小伙子，刚才我在那边见你们从屋里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请问你是这里的掌柜吗？”张清指了指铺子问道，那男人随之点点头，并招呼张清楼乙进去坐。

“毕竟是棺材铺，别见怪哈！”男人带着两人走过棺材旁，憨笑道。男人带着两人上了二楼，招呼着两人坐下后，他自己也坐在榻上，这才笑眯眯地问道：“小伙子，你们是来订棺材的吗？我保证我家的棺材绝对正宗，包你躺了就不想起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订一个？”男人说完，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热情地给两人倒了两杯茶，细看之下，发现只是水。

“不好意思啊，我们兄弟二人不是来买棺材的……”张清只好尴尬地说道，说完他看到那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哦，这样啊，那你们来我这是……？”男人问道，张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身上掏出那个锦囊来，一边递给男人一边说道：“这个锦囊是家师托我带给你的。”

男人狐疑地接过锦囊，问道：“你家师是谁，不认识的我可不买账啊！”

“家师叫陈峯，也叫玄峯真人。”张清解释道，不料男人听过之后突然就跳了起来，震惊大呼道：“什么，竟然是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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