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学校里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由于佟年还有一个研究课题要给教授交报告,所以韩商言开车送她来学校。
只是没想到会碰到郑辉。
自从上次郑辉冲到佟年寝室表白被佟年拒绝之后,佟年就基本没再见过他。
偶尔去找教授讨论研究进度,郑辉也总是借故请假。
佟年没有告诉韩商言郑辉去寝室堵过自己的事,她怕告诉韩商言以后他会过于担心自己从而去找郑辉的麻烦。
虽然郑辉怎么想怎么看自己不重要,但是佟年不希望任何人对韩商言或他的事业有不好的看法。
郑辉远远的看到他们有一瞬的失神,短暂思索后走向佟年。
韩商言看到郑辉向他们走过来,不禁皱眉向前把佟年挡在自己身后。
韩商言:“哥们,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年年她现在已经是我名正言顺法律上的老婆了,你还来纠缠,真的不怕我收拾你吗?!”
韩商言语气不善,对这个人,他是真的没有耐心好言相劝。
郑辉无视挡在佟年面前的韩商言,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佟年。
郑辉:“佟年,你,你好久没来帮教授代课了。”
佟年:“嗯,我跟教授说我快结婚了,教授放我假让我好好休息近期不用代课了。今天我是来交实验报告的。”
佟年一五一十的告诉郑辉。
“你,你们...”郑辉不可置信的看着佟年。
郑辉:“佟年,我知道上次闯进宿舍吓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
韩商言听到这里,猛的上前揪住郑辉的衣领。
韩商言:“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动不该动的念头!离我的老婆远一点!否则,我说到做到!”
韩商言眼中的怒气盯得郑辉头皮发麻,可他却越发不服气。
明明,明明自己和佟年无论是年龄还是专业方向都比他和韩商言合适,像韩商言这种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怎么配得上佟年。
郑辉突然撇到佟年手上并没有婚戒,越发觉得自己猜的没有错。
郑辉:“他大你那么多,怎么可能事事顾全你!连婚戒都没有的婚姻,佟年,你不要被他骗了!”
韩商言握紧拳头,却感觉身后佟年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佟年:“郑辉,他给我的是比任何定制婚戒都要珍贵的多的东西!你不了解,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妄下评判!”
佟年挽住韩商言的胳膊,另一只手牵起他攥成拳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整个塞进他的手心,示意他让自己来解决。
韩商言用力的回握她,就让她自己解决吧,这个小孩,比自己想象中要勇敢坚毅得多。
郑辉:“可是佟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比你和他要多的多!你忘了他之前和你分手你有多伤心多难过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头让自己再受伤一次呢?”
郑辉越说越激动,佟年叹了口气,尽力让自己的措辞不要太刺激到他。
佟年:“你冷静一点,感情的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你现在求而不得所以觉得我哪里都好,可是郑辉,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人。”
郑辉垂着头突然自嘲地轻笑一声,抬头看着佟年。
郑辉:“佟年,我查过他。什么KK俱乐部的老板是吗?所以这就是你看过外面的世界后找的男人?呵,我知道你嫌我是农村穷小子,头脑又没你聪明。不就是钱吗?不然你一个刚二十岁的高材生,长得又好看,前景一片大好为什么要和一个比你大十岁以游戏为主业玩物丧志的男人在一起!他已经三十岁了!”
他突然轻蔑地看向韩商言:“你比佟年大了十岁,再过十年你四十岁了,还能行吗?怕是在床上......”
韩商言的拳头打断了郑辉的歇斯底里。
“韩商言!”佟年冲上前抱住双目赤红的韩商言,居高临下看着郑辉的双眼。
佟年的声音不服往日的软糯,像尖锐的冰凌一根一根扎进郑辉的血肉。
佟年:“关于我和我丈夫是如何相处的,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不需要向外人一一说明。郑辉,作为同学,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如果你想做朋友,那么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最起码能够尊重我和我的丈夫。如果这两点你都做不到,那么抱歉,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佟年说完,不再看面前的郑辉,径直拉着韩商言离开。
佟年拿着棉签沾满碘伏,仔细的擦拭韩商言手背关节的破皮处。
尽管韩商言嘴里说着她小题大做,却还是听话的把手放在她膝上任她处理。
“佟年,”韩商言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地无力感。
佟年应了一声,头也没抬,一边给他擦拭碘伏,一边轻轻的朝伤口吹气。
韩商言:“你会担心我比你大十岁这件事吗?”
韩商言将她垂下来的碎发拢到耳后。
佟年:“我为什么要担心?我还担心你会嫌我太小了呢。”
佟年握住他的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佟年:“你是比我大十岁,但那又怎么样?这样不好吗?”
韩商言:“你觉得...好吗?”
韩商言知道,佟年只是在安慰自己。
“嗯!”佟年重重的点头。
佟年:“我现在二十岁刚步入社会,而你已经事业有成,我以后所有事业上的弯路和挫折你都可以开导我帮助我;我三十岁事业家庭无法面面俱到,你可以帮我弥补家庭里所有我无法顾及的地方;我四十岁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你可以帮我挑选最适合我的保养品陪我健身散步;五十岁我们一起退休,帮孩子照料她们的下一代;六十岁趁孙子孙女上学了,我们还要一起去旅游;七十岁你帮我挑选拐杖;八十岁你教我怎么洗假牙。你看,这样你还觉得这十年毫无意义吗?”
佟年眼里噙着泪。高傲如韩商言,该有多沮丧多无助才会听了郑辉的话后对他们之间的这十年如此耿耿于怀。
她唯一遗憾的是,韩商言生命里她缺失的这十年,他不被理解,一个人打拼的这十年,该有多孤独。
“佟年...”韩商言紧紧抱住她,像落水的人终于抓住救命稻草,这一刻开始他终于不用再害怕。
衬衣肩头被濡湿,佟年知道那是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小手轻柔地一遍遍抚过他微微颤抖的脊背。
从此以后,天地辽阔,他韩商言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多年以后,年近四十的韩商言,在某一天夜晚突然想起当初郑辉挑衅自己的话语,愤愤的捞过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佟年。
佟年害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孩子,咬着唇不敢出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晚上突然气冲冲的。
那天夜里,韩商言身体力行的证明了四十岁的自己究竟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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