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钱庄

清晨的城市炊烟袅袅，主街是宽阔平整的砂石路面，街道两旁的建筑完全是一派古典风格。

马小跑了很久，才在一栋三层建筑前停下来。

“客官，到了，这就是天下钱庄。”车夫从车辕上跳下来道。

“你稍等一下，我在钱庄办完事还得坐你的马车回去。”

二傻不能说兜里没钱，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着兜里的腰牌，能不能付账还得看他是否能取到钱。

“妥！”

这栋三层小楼的样式和周围的建筑风格相仿，由楼上高悬的牌匾区别它们的不同。

此时大约也就是早晨6点左右，二傻推门而入。

二傻也见过类似的古代建筑，他住过的明月观就是仿古的，仿古的建筑的缺点大多都是采光不好，但天下钱庄给人的感觉不同，一楼大厅窗明几净，柜台和窗口用的似乎都是玻璃。

大厅里两个妙龄美女在擦拭着柜台，一个40多岁掌柜模样的男子在记着什么。

二傻是钱庄最早的一个顾客。

一个美女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二傻，停下擦抹道：“欢迎光临！”

男掌柜面无表情。

二傻向女子礼貌地点点头，径直向掌柜走去。他掏出腰牌放在柜台上：“掌柜的，你看看能不能兑换一些银两。”

掌柜的随意地拿起腰牌，前后翻看了一眼，刚要随手放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两位女子也过来看。

“你是要用这个牌子兑换？还是用牌子抵押？”掌柜不解地问？

二傻拿过腰牌翻到背面，手一摩擦，显现出来财富，无（赠送：100点）的字样，指给掌柜的看：“是用这个兑换。”

掌柜的久久地盯着这几个字，像是回忆着什么。

渐渐掌柜显得很拘谨的样子，道：“我明白了，这个，这个，能兑换。”话说得都结巴了。

这句回答像是命运的宣判，二傻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

掌柜的用袖子在脑门上一抹，恭敬的弯腰地对二傻说：“大人里面请！”

二傻随着掌柜的来到另一间屋子，掌柜的用钥匙打开橱柜，也拿出来一块牌子，盘子上有天下钱庄的字样。

“100点财富能兑换多少银子？”二傻问。

“财富点与黄金等同，也就是100点兑换100两黄金。黄金与银子的比价是1:10，您如果全部兑换就是白银1000两。”掌柜的回道。

“白银一千两？”突如其来的的幸福差点把二傻砸晕了，这一千两也没地方放啊？也不能揣在兜里吧？再说兜里也放不下，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掌柜的给他出主意：“您用多少可以兑多少，也可以换成银票......”

“那好吧，我先兑换10点。”二傻按照掌柜的指点，对着钱庄的腰牌，点一下10，腰牌上的财富变成90.

“要银票还是现银？有没有小额的银票？”

“有。”

那给我9张10两的银票，我还要3000文铜钱。

“好的。”

掌柜的找出9张银票，十两银子递给他：“大人初次光临我们天下钱庄，我们送您3000文铜钱，和一个钱褡裢，以示敬意！我姓黄，黄开，您有需要随时可以来钱庄找我。”

“谢谢！您太客气了！”二傻感谢道。

......

等二傻兑换完款项，刚出门，两美女就围上来。

“黄掌柜，刚才这人年纪轻轻的，你怎么紧张？”一女子问。

“嘘，”黄掌柜看了一眼窗外，示意她小声。

过了一会，黄掌柜说：“那还是十五年前，我在老掌柜，是西京的老掌柜手底下做事，有一天也遇到了和现在同样的情形，但是那次来钱庄的是一个老年人，腰牌上的图案是一只狼，兑换的黄金......后面的过程我没参与到，老掌柜也不透露，后来我来青城负责，才知道一点无法证实的密辛。”

“什么密辛？”

“他们都不是小世界的人！”

“他们不是人小世界的人，还是他们不是人？”女子问。

黄掌柜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今天又出现了，我都差点忘了。”

“他换的是什么？”女子又问。

“财富点。”

......

二傻走到车夫前，从钱褡裢上摘下来一串，数出来一百，递给车夫：“这是100文，原路返回！”

小世界的铜钱只有指甲大，很轻，用着挺方便的。

车夫很高兴，今天的活不错。

二傻刚要上车，就看到一个人一狗从街头歪歪扭扭地跑过来。

“等等。”

二傻仔细看，这不是那个要把他送巡防司的瘦高个吗？真是晦气！

二傻上车对车夫道：“咱们走！”

韩公子迎着马车，站在街中两臂伸展成一个“大”字。

“你们给我停下，我爹是韩副城主！”

这句话很有效，连马似乎都听懂了，再也不肯走一步。

二傻身上有腰牌，还有银子，胆气壮多了。他从马车上下来，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韩炜一下子被问住了，是呀，有什么事？是把此人扭送巡防司，还是交朋友？父亲只说见到此人要客气一些。

“在下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对有些事好奇，想和你聊聊。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韩炜道。

“我姓王，叫王贰。”

王二？咋不说是张三，李四呢？

敢用这种口气和韩副城主的公子说话的人有几个？韩炜心里一阵腻歪。

“王兄说笑了。”韩炜的脸阴沉下来。

公然拦路性质仅次于抢劫，二傻对这个狗皮膏药似的东西也腻歪透了。

韩炜不让路，马车也动不了，双方正在僵持，天下钱庄的黄掌柜突然从店里跑了过来。

“原来是是韩公子大驾光临，”黄掌柜一抱拳。

韩副城主的儿子虽然并不是恶名在外，但是同属于上层建筑，基本也是尽人皆识。

“发生什么事了？”黄掌柜一边看向双方一边问。

二傻说不知他为何拦路，双方都没有说前一天的事。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这位是韩副城主的公子，这位大人是我们钱庄的贵客，请二位给在下一个薄面，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二位什么时候有空，我做东代表钱庄为二位接风洗尘！”

黄掌柜怕自己的分量不够，还压上了自己的单位。

天下钱庄的根并不在小世界，天下钱庄也不是一般的财团。黄掌柜对二傻的身份很好奇，出于职业的禁忌不能打听，看到他被韩炜纠缠，觉得这是结交的机会，就及时现身了。

“好！”韩炜道。黄掌柜的提议也给韩炜解了围。

眼看陆陆续续有人围观，二傻也想尽快摆脱韩炜的纠缠，“可以。”

韩炜闪身，“走。”马车离去。

马车走了很远，黄掌柜忽然想到还没问此人的住地，忙喊：“大人府上在何处？”

“郊外城隍庙。”

二傻远远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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