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带着李千秋和武烈来到了郑温的住处。
是一间十分简陋的农家屋舍。
李千秋正了正衣冠,上去敲门,敲门的手却是顿了一顿,原来是听到屋子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李千秋往后退了几步,站定,朝拓跋真挥了挥手,拓跋真会意,转身离开。
李千秋就这样站在门外,不急不躁,安静等待。
武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闭目养神。
郑温身边的李千秋,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两个时辰过后,屋里传来伸懒腰的声音。
李千秋等先生伸完懒腰,这才拱手揖礼,低头弯腰,深深一拜。
“学生李千秋,拜见先生。”李千秋朗声道。
“是你啊千秋,进来吧。”屋里传来郑温懒洋洋的声音。
李千秋轻轻推门而入。
郑温正从床上起身,准备下床。
李千秋见状快步走上前去,扶着郑温下床。
“先生,鞋子。”李千秋提醒道,弯腰就要去给先生穿鞋子。
原来郑温竟是赤着脚下地。
“不急不急,千秋你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郑温浑然不觉,拉着李千秋,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地图旁。
李千秋进来时没有细看,这时才发现,地上铺着的,竟然是一份地图。
李千秋也是识货之人,虽然像这样规模的地图不少,但是像眼前地图这样各个关口地形、驻军多少、城池、人口等等都明确标注的,这世上恐怕仅此一份了。
“先生大才!”李千秋赞叹道。
“千秋啊,这份地图你收好。”郑温拍了拍李千秋的手背,“这份图,交到你手里,我最为放心。”
李千秋默然。
“稷国江山终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这份图,我希望它永远不会成为一件兵器。”郑温拍拍李千秋的肩膀,“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
李千秋再次深深一拜,“幸苦了,先生。”
幸苦了先生,这是李千秋对郑温多年教导的感激之情,也是对李千秋十年绘图的崇敬之意。
郑温扶住李千秋,师生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
林钱收拾好包袱出门,采购了些干粮,买了个水壶,又买了把伞,打算不管刮风下雨,都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林钱一身道士打扮,加上刺客麟本身就有的一副好皮囊,说不养眼那是骗人的,只是林钱自己不自知而已。
林钱走在路上,难免有些豪放的边城女子,一边看着林钱,一边偷笑、窃窃私语。
林钱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脸上有花?
林钱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
双方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林钱连忙道歉。
林钱看清来人,是个俊秀的公子哥儿,不是别人,正是李千秋。
“好皮囊啊!”李千秋啧啧称赞。
李千秋伸手就要去抬林钱的下巴,一副轻佻的浪荡子形象。
林钱一阵恶寒,往后缩了缩脖子。
李千秋哈哈一笑,“失礼失礼,敢问道长如何称呼?打哪儿来,到哪儿去?”
林钱心想这人怕不是个神经病,一下子就问了“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三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林钱不打算和李千秋胡扯,就要绕过李千秋,不曾想被个中年汉子堵住。
林钱这才明白过来,看来是遇上找事的了。
“道长不必惊慌,在下不是坏人。”李千秋一脸坏笑,“只是对道长有些好奇。”
你这表情明显是说你不是坏人才怪吧!林钱无语。
“千秋,不得无礼。”
林钱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位老先生怀里抱着一堆纸,虽然是出声训斥,但却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李千秋神色一正,揖礼恭敬道:“先生。”
活脱脱一位谦谦君子的模样。
卧槽…林钱目瞪口呆,兄弟,你怕不是个精神分裂症哦。
郑温对林钱歉然一笑,“见笑了小道长。”
李千秋接过郑温怀里的纸,“学生鲁莽,想必道长应该不会挂怀。”
郑温哑然失笑,李千秋为何会拦下这个小道长,自己怎会看不出,瞧着这小道士,自己难免也生出些兴趣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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