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与另一个玉面书生同住一间房!
小二一看到这个人,就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昨晚他正在大堂里跑堂,掌柜的忽然叫了他过去,然后掌柜的指了指角落里站着的一位玉面书生,说是他要开房。他接过了木牌,便朝着那书生跑去,等他跑到了,却没想到跟书生坐一起的另一个男子忽然起身,一步跨到了书生身后,还紧紧地贴着他。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但那人开口就说他和书生是一起的,还住进了同一间房里。虽然一晚上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今日这么早这人便起来了,还生龙活虎的,而那玉面书生却还在睡觉,难道昨晚的“战斗”当真如此激烈吗?
小二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发凉...
杨逸觉得这个小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去深想,直接伸手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二赶紧回过神来,却忽然低下了头去,不太敢看杨逸。
杨逸有些奇怪小二的举动,但还是问道:“你们家掌柜的呢?”
“掌柜的在后院忙活呢,您找他有事?”
“这样,我在这里等他,你去把他叫来。”说罢,杨逸搬过来一张凳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小二应了一声,赶紧去后院叫人。
没多久,那掌柜便等等噔地从后院跑进了大堂,一直小跑到杨逸身前,才微笑着问道:“客官,您找我?”
杨逸站起身来,点头道:“是我找你。”
“不知客官找我有什么吩咐啊?”
杨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掌柜的,你这里缺个砍柴的伙计不?”
“啥?”掌柜似乎有些没听清,问道:“客官,您刚才说啥?”
“我说,你这里缺个砍柴的伙计不?”
这下掌柜可真的听清了,不过他也是充满了疑惑:“客官,您莫要拿我寻开心啊!您在这儿都住了一晚上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要不要砍柴的伙计?难道,您是没银子付账,才打算在我这儿做工抵账吧?”
杨逸觉得这掌柜有些当侦探的天赋,他就是来问问这里缺不缺一个砍柴的伙计,却能被他猜到他身上身无分文。不过打死他,他也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确没钱。
念及至此,杨逸哈哈一笑,说道:“掌柜你多心了!该给的房钱、饭钱,我们自然一分都不会少给的。只是,这人出门在外,总要多考虑一些不是?有出有进,才能活得更好、更长久不是?”
掌柜觉得此人的话还是说的比较在理的,况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此人若真是要干些什么,他这里那么多人,难道还抵不过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想到这儿,掌柜才终于点头道:“你说的也算在理。但是就凭你这个骨瘦如柴的模样,能砍柴吗?别到时候连斧子都举不起来!”
杨逸却是反问道:“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说到打赌,这掌柜好像来了兴致。
“怎么个赌法咱们先放一边。你先跟我说说,在你这儿,砍柴的工钱怎么算。”
“若是只劈柴的话,十根柴一文钱。”
“好!那咱们这么赌。你这里是十根柴一文钱,那么一百根柴就是十文钱,这样,若我每劈完一百根柴,你再多加我一文钱,我劈完两百根,就加我两文钱,上不封顶。若我连一百根柴都劈不完,那今日我劈的柴不收你一文钱,如何?”
“一百根柴?年轻人,你口气未免太大了吧?你要知道,就连那些劈了几十年柴的樵夫,一天都不一定能劈完一百根柴。我看,你今天就是给我做白工了!”掌柜有些轻蔑地说道。
杨逸却是自信道:“就问你敢不敢赌!”
“我会不敢?这明摆就是有人给我打白工,我会不敢?”掌柜叫道。“我赌了!”
杨逸嘴角一弯,说道:“那麻烦请带路吧。”
掌柜指了指后院,说道:“柴都在后院堆着,你跟我来吧。”
说罢,掌柜便当先往后院走去,杨逸不紧不慢地跟着,而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两个小二也跟着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后,掌柜指着墙角边堆积如山的木柴,说道:“这里大概有七八百根木柴,够你劈的了。若你今日能全劈了,我直接给你一钱银子!”
“哗!一钱银子!这可抵得上咱们半个月的工钱了!”在旁边看戏的其中一个小二叹道。
“可这里有七八百根柴呢!没个几日怎么可能劈的完?”另一个小二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看好杨逸。
对于两个小二说的话,杨逸权当没听见。他直接走到木墩子旁,将插在上面的斧子拔了出来,掂了掂,不算太重,而后走到柴堆前弯腰拿起一根木柴,竖放在了木墩子上,而后两脚岔开,举起斧子,正准备劈下去,一直不说话的剑丸突然出声了。
“不对!你这样劈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你得先将双腿开到最大,然后屁股往下沉,沉到沉不下去为止!”
“那不就是扎马步嘛?!”
“你别管!照我的话去做!”
“然后呢?”
“然后劈之前,气沉丹田,劈下去的时候速度一定要快,力量不一定要很大,其中的度你自己拿捏。”
杨逸哦了一声,便将双腿岔开到最大程度,然后屁股沉到了最底下。
一旁站着的掌柜原本一直是看戏的心情,但此刻突然看到杨逸扎了个不太标准的马步,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看戏的心情也随之改变。
此刻,杨逸气沉丹田,双手持斧举于头顶,双眼紧紧盯着木柴。片刻之后,他用力劈了下来。
“轰!”
在场众人只觉得一道残影落下,而后轰的一声,只见木墩子上的木柴一下子被劈开,被劈开的两根木柴更是直接飞了出去。最为夸张的是杨逸手上的斧子,居然劈进了木墩子里,差点没把这个坚实的木墩子完全劈开。
见此情形,掌柜和两个小二都傻眼了。
杨逸却是一把将斧子拔了出来,看了看木墩子,还行,还能用。而后,他又拿了一根木柴,放到了木墩子上,扎好马步,高举斧子,气沉丹田,又是一斧子落下,这次他收了一点力道,但也可能是收得太过了,居然没一下子劈开,只劈到了一半。
将木柴整个劈开后,杨逸再次拿起一根木柴,放到木墩子上。一斧劈下,这次他终于控制好了力道,只将木柴劈开,却没有劈到木墩子上。
而后,杨逸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劈了二三十根木柴,看他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吃力的感觉。
“这都二三根柴了吧?才一盏茶的时间就劈完了!”还在看戏的小二惊讶道。
“你再看看他那个样子,劈了那么多柴,居然半点没有累的感觉!说不定,他还真能劈完呢!”另一个小二摸着下巴思索道。
掌柜忽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喝道:“你们俩没活干了?大堂清扫干净了?”
俩小二闻言,脖子一缩,赶紧跑回了大堂。
喝退了俩小二,掌柜转身回去,满脸堆笑道:“那个,劈了那么多柴,想必你也累了吧?要不喝口水,歇息一下?”
杨逸此刻正好劈完了一根柴,他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道:“掌柜的,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忙去吧。我劈完了,自然会去找你。”
说完,他继续劈柴去了。
掌柜的满脸无语,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却把话咽了下去。到最后,他也只能冷哼一声,迈步离去。
杨逸根本不去管那个掌柜,而是继续劈自己的柴。这劈柴劈多了,杨逸越来越觉得剑丸之前说的话有道理。扎马步的确有用,但是相比较而言,这种劈柴的方式却更加的有效率。扎马步只能锻炼下半身以及腰腹力量,而像现在这样劈柴,不仅可以锻炼下半身和腰腹力量,还能锻炼双臂。就只以效率而言,的确远超扎马步。
但杨逸觉得,这样劈柴的好处却更多,因为这是在锻炼他的基本功!
基本功太重要了,当然不是说练气不重要,而是两者一样重要。如果说练气是一个人修为的上限,那么基本功就是下限。基本功越扎实,那么此人的修为下限就越高,可发挥出来的实力再低也不会低到哪儿去。最实际的例子就是刚才他第一次劈柴,因为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气,导致用力过猛,差点没把木墩子给劈开。而且劈得越多,对自身力量的掌握越精准,自然而然的,劈柴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但人力总是有限的,当杨逸劈到第一百根柴时,他的双臂已经彻底麻木,连斧子都拿不起来了。
此时,许久未说话的剑丸终于发话了:“现在,你赶紧原地盘腿坐下,运气调息。”
杨逸听得剑丸这么说,将斧子一扔,原地坐下,闭上眼睛就开始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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