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赶集

《手劲》第一篇识力，于央读了好几天，看书速度有所增快，但收益则开始变低，血量上限已经不再增长。

于是他每天除了读识力外，还会进一步阅读练力。

练力篇的内容相对较少，主要还是靠练。挑水、劈柴干农活，两担水于央嫌轻了，便经常抱起家里的大水缸来练力。

如此捣乱，老张头举起扫帚就反对，“傻小子，你出门搬石头去，别折腾那水缸，万一磕破了咱家就没水了！”

石头多菱角，抱起来疼，还会搞坏衣服，哪有水缸圆乎乎的好抱。

于央满口答应着，但总是趁老张头出门，就偷偷地抱起水缸转悠。

至于农事，于央也有新的收获。

“恭喜您持续劳作，领悟技能——播种。”

播种Lv1（0/2000）：以更丰富的经验、更熟练的技巧种下种子，能使种子更顺利地发芽、成长。

这技能升到下一级，需要两千点熟练度，但并非于央播一次种就涨一点，而是需要他忙碌数回，不能马虎乱播，才有一点增加。

“相当现实啊，一级比一级难升，估计我在田里忙个三四十年的，这技能也就满级了，还能得到个务农大师——老农，这样的称号！”

于央傻笑地想着，他还真不指望这个技能有什么帮助。

不过随着播种技能的出现，于央在观察自己播下的种子时，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那便是显示在种子上方的两行红蓝进度条。

上一条红色，是种子的‘血量’。

下一条蓝色，是种子的‘经验’。

血量空了，种子自然就枯萎了，经验满了种子也到了下一阶段——发芽。

于央给种子浇水，系统提示种子经验+5，蓝条增长了一丢丢。但他多次浇水后，系统则提示水量过多，种子蓝条不但不涨，红条还有所下降。

拔苗助长的方式当然行不通，但怎么才知道两次浇水间隔多久，种子才能获得经验？

于央不会傻乎乎地自己研究，他跑去问了老张头一遍，自然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

如此过了几日，也终于到了赶集的日子。

这天清晨，要去赶集的村民都聚集在一起，行囊大包小包背在身上，条件好一点的还有独轮车装载货物。

于央身上背着一大捆蓑衣，双手还担着一堆竹篓，远远看去，这是一团会移动的竹制品，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脚可以看出，这货是个活人。

“于兄弟不错啊，这才多久的功夫，气力又涨了！”

张罗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装着一些腌肉，这是他长期狩猎所得，打算拿来去县城换些食粮与家用。

“原来是张兄，说起这事，我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你给我指出一条明武之路，我现在还抱着一本破书晕头转向呢！”于央哈哈一笑，问道：

“对了张兄，你读《点灵录》可有效果？”

“我明灵的资质要比明武的稍好，但也是读了百余字便到极限了，想要出人头地，怕是此生无缘了。”张罗苦笑地说道，他外出游历过，从军过，自然想去闯荡更远的天地，而不是一辈子呆在有溪村当个村民。

“张兄不用气馁，有志者事竟成，你明灵才刚刚起步，又何必轻言放弃？”

“哈哈，于兄弟此言大善，我张三罗定当铭记于心！”张罗大笑，朝着于央拱手行礼，两人又交谈片刻，待村名已经聚齐，张罗才对着众人高声道：

“诸位乡亲已经到齐了，我等现在便启程吧！”

张罗是狩猎队的领头人，武艺高强，在村中颇有威望，此次赶集，也是以他为首。

于央跟在其侧，从张罗口中了解到，鄚县在有溪村的东北方，如果直线行走，穿山越林一天就能到。

但是山林猛兽毒虫其多，便是军队也不敢随便穿行，所以一般人都是走官道，虽然远了一倍，但胜在安全。

一行人带着货物赶路，速度自然不快，走了半天时间，才开始遇见邻村的赶集村民。

于央注意到他们也是以年轻人为主，货物种类也和有溪村差不多，大致有三类：竹制、草编、腌肉。

“老爷子，这些东西哪个卖得好？卖了都换粮食吗？”

“当然是腌肉值钱了，但也看保存的手法，要是肉坏了可是一文不值。至于我们要买的嘛，除了粮食，还要买盐巴、种子、麻布...”

老张头一番细数，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幸好有于央帮忙拉货，不然就他自己，怕是一个来回也背不了多少。

一路无话，有溪村的队伍走走停停，期间有其他村的百姓加入，也有人累了脱离队伍休息。

直至傍晚时分，张罗才领着人群在官道旁落脚。

“此地不远的山脚下有一处水源，我们今晚便在这休息，待明日一早继续赶路。”张罗很有经验，他先带人巡逻了周边的树林，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吩咐众人卸货。随后有人取水，有人生火，也有人在附近游荡。

“于兄弟晚上可愿意随我等守夜？”

张罗主动找上于央，显然很看好他。虽说官道旁边无大凶险，但身边都是自己的父老乡亲，张罗不敢大意。

守夜除了警戒野兽外，还要警戒活人！

山贼强盗、流氓地痞这些欺压百姓的恶人且不说，一些穷困潦倒的难民、流民也是要防范的对象。

他们这些人可能本性不坏，但已经走投无路将要饿死，也难保不会走上抢劫的道路，而赶集的队伍，便是很好的下手目标。

于央自然答应下来，他吃完干粮，休息了一阵，不久便听到官道外传来张罗等人的喝声。

这次因为是赶集，所以他没有携带武器，于是忙抄起边上的一根木棍，朝声音那边跑去。很快便见到几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在对面鬼祟地打量着赶集队伍。

张罗的警告正是向他们发出的。

“我乃有溪村张三罗，带一干兄弟途经此处休息，大家以官道为界井水不犯河水，若有人胆敢觊觎我们的几两买粮钱，可休怪张某拳脚无眼！”

张罗说罢，一记重拳砸在旁边的树上，震得那两人环抱的树干嗡嗡作响，树上叶落纷纷。

这一招果然吓退了对面的人，他们又见到于央等青壮拿着武器站在张罗身后，顿时打消了心中歪念，陆续朝着官道另一处走远。

“这些便是难民？”

“唉，都是天下苦难之人，若非我等也缺钱粮，又如何忍心见死不救。”

驱赶走这些人后，有溪村的村民心情并不是很好，旱灾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保不准哪一天他们也会成为成为难民中的一员。

此事于央体会不深，他更多关注的，还是是张罗刚刚击出的那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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